“皇上下旨要杀我?开玩笑吧哥们,他不是说要放把火烧了这里吗,火呢?”
未见他有任何举动,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尧夕鸽狐疑地问:“你……到底是谁?”
这人古古怪怪,声音还有些耳熟……
她伸出手,一把揭开他的面罩……
“小……卓子哥?”
小卓子此时的装扮,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与平时谦和柔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尧夕鸽大吃一惊,“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皇上派来救我的人……”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现在宫里因摄政王被罢黜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皇上又岂会有功夫惦记你。”
小卓子不仅眼神变了,就连语气也与以往不同,变得略显沉稳。
尧夕鸽怔了怔,冰块皇帝这是忙得将救她的事给忘了?
似乎察觉到外面有些声响,小卓子的眼神陡然变得狠厉,连忙拉住她,“回头我再与你解释,先跟我走!”
如果不是皇上派来的,那小卓子就是在……劫狱?
这可是要杀头的!
“我不能走。”她理智地说道。
哪知小卓子力大无比,拉住她不放,“此刻不走,明日午时便是你身首异处之时。”
“既然皇上已经答应保我性命,他就一定会来救我,你快离开这里。”
“既如此,那便对不住了,兄弟……”
话音未落,小卓子一掌朝她后脑勺劈了下去。
……
*
丑时末,龙祥宫。
窗外夜影暗袭,秋风瑟瑟。
宫内,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白玉铺设的宫殿映射地明亮如昼。
琉璃案桌旁,慕止修倚在金龙镶玉的椅上,目光游离地看着手中的奏折。
直到听见寂邪急促的脚步声在廊道上响起,方坐直了身。
“皇上,他们已安然离开皇宫。”
闻言,慕止修微微点头,神色并无异常。
“还是皇上高招,借故引小卓子去劫狱,如此一来,既保得小鸽子性命,还除去了小卓子这枚暗探。”
寂邪由衷地叹服,果然论才智,皇上才是五域第一人。
“只是可惜了,未来得及查清小卓子的底细,能在我东彧第一剑客眼皮底下潜藏了九年而不露声色的暗探,着实可畏。”
刚说完,即收到前方自家皇上的“死亡凝视”……
“属下尚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皇上。”
寂邪连忙转移话题。
“皇上,您是如何断定小卓子必会冒死去救小鸽子?”
还未等慕止修提笔为他解惑,寂邪忽然自问自答起来。
“莫非您是算准了小卓子已经完成使命,又被小鸽子救了一命,所以他离宫之前势必会带小鸽子走?”
慕止修落在纸上的笔顿住。
“在您放他出狱后,又为何要让属下拦着他去探望小鸽子?您明知血玉就在他身上,又为何会任由他带离皇宫?”
寂邪当即抛出了“十万个为什么”。
“还有,小鸽子离开皇宫后,您的哑疾又该如何是好?”
“皇上,属下觉得,如此放他们离开,是否不妥?不如属下即刻出宫将他们追回?”
寂邪说完,只见慕止修在纸上落下一个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