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觉得怎么样?”晏鹤年皱眉说,“我那里有药酒,我亲自给你上药。”
上药要有些力度,才能把淤血化开,女子手劲不够。
晏珣乖乖听话,让老爹给自己上药。
晏鹤年一看儿子身上的伤,压抑着怒火说:“死太监真敢打你。”
冯保变成死太监。
“哎哟!爹爹轻一点。”晏珣哼唧唧,“其实还好,我打完之后心情畅快,整个人都舒服了。爹不要生气,只当他陪我玩罢了。”
“嗯。”晏鹤年沉声说,专心给晏珣擦药。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这笔账慢慢算。
就算是晏珣挑起的战斗,晏鹤年还是责怪冯保。
没办法,谁让晏珣是他亲生的。
晏珣身上擦了药,担心熏到孩子,没有回房间。
王玉燕走出来,哽咽地问晏珣伤得怎么样。
“其实我没有伤,只是装出来让爹心疼,这样他就不会怪我鲁莽找太监打架。”晏珣低声笑着说,“外头的人知道了,也不好说我有失体面。”
王玉燕信以为真,松了一口气,又说:“你打输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在她眼中,丈夫做什么事都是最强的。
“我没有输。”晏珣笑着说,“这叫恶人先告状,我要做一次恶人。”
王玉燕无奈:“你日后别找人打架,君子动口不动手,别教坏小孩子。”
“我知道。”晏珣说,“我听娘子的。”
……嘿!若是让王玉燕知道,王锡爵当年去辽东,把刺杀玩出花来,不知道会不会三观碎裂。
男人嘛,不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安抚好王玉燕,晏珣思考怎么把打架的事利益最大化。
……
冯保也在琢磨这个重要问题。
虽然跟晏珣和解了,对外还是要有个说法。
被晏珣摁着揍了一顿,最后还要被人说自己跋扈?
那岂不是冤大了!
文人的嘴是很可怕的。
何况晏珣手中还有《明报》这样的大杀器。
第二天,冯保挣扎着下床,不顾双腿发抖,一身浓浓的药味出现在上衙门的官员身边,特别晃到高拱面前。
高拱后退半步,捂着鼻子说:“你生病了吗?怎么不在自己屋里呆着?出来走什么!你千万不要靠近皇上,以免过了病气。”
冯保:“……”
该说不说,高拱总是第一时间想到皇上。
“我被晏珣打了。”冯保如实告状。
高拱不可置信:“晏珣是翩翩君子,怎么可能让人打你?莫要胡说。”
冯保纠正:“不是他让人打我,而是他亲自动手。”
高拱睁大眼睛:“你打了晏珣?”
他的语调有些高,顿时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
什么?
冯保打了小晏阁老?
难怪今日小晏阁老请假,没有来文渊阁。
刚刚走过来的吕调阳说:“这就是冯公公不对了,有话好好说,怎么可以指使东厂番子打内阁大学士?”
论扩大事态,还得是不声不响吕调阳。
冯保:“是他打我!他逼着我跟他单打独斗!”
“哦!”高拱说着,越过冯保往前走。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晏珣这一次实实在在帮高拱出了气。
高拱觉得自己前些日子误会晏珣了,跟阉党勾结?
晏珣怎么会做这种事?
正好借着此事,让皇上把那几个诱发一场内阁和东厂大战的祸水打发。
皇帝:就没有人问一问朕的意见和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