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本王为你讨个恩典便是。”
谢哲轩神色一喜,转头又连声夸赞起宣王,哪里还有先前半点无理取闹的模样。
…
多半是宣王府上就这么一位嫡公子的缘故,再加上平日里被宣王夫养的太过娇纵。
便是宣王,也是拿他办法。
打又舍不得打。
真要动手打了,宣王夫怕是也得因此跟她好一番闹腾。
谢哲轩闹着非要嫁给凤云倾,无法,宣王只好真的在庆功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庆安帝讨了恩典。
“臣斗胆,向陛下讨个恩典。”
“哦?宣王说来听听。”
庆安帝本就因她大退敌军,理应封赏。
眼下她亲口所言要讨个恩典,庆安帝定然不会推辞。
宣王:“臣有一子,年及弱冠,对帝姬殿下十分仰慕,臣斗胆,恳请陛下为我儿赐婚。”
庆安帝:“?”这一个两个的,最近是什么赐婚好日子吗。
这个要赐婚,那个要赐婚。
她都愁帝姬不娶夫一事愁了十几年了,愁的时候不央着她赐婚,好不容易等到帝姬选好驸马,反倒巴巴找她赐婚来了。
庆安帝面上笑意淡了去,略显苦恼道,“这……”
“宣王,倒不是朕不愿,只是帝姬昨日进宫,已然定下驸马人选。”
一听这话,谢哲轩急了,宣王夫赶紧伸手拉住他,“别急,有你娘亲在,陆时晏不会嫁给帝姬。”
虽不知这陆时晏为何死了又活,但若真挡了他儿子的路。
他不介意令他再死一次。
闻此,宣王哈哈大笑,她大手一挥,颇为慷慨道,“这有何难。”
“陛下不妨让他做妾,我儿为正夫便是。”
庆安帝:“……”她没接话,默默看向凤云倾。
凤云倾浅笑不语,手中的白瓷杯却在顷刻间碎裂开。
她随手拂去碎屑,“宣王好大的能耐,就连孤亲自定下的驸马人选,宣王也能随意更改。”
她噙着笑,眼底满是森寒,语调不急不缓又不怒自威。
宣王闻此,不算恭敬行了一礼,“帝姬言重,臣不敢。”
“只是陆时晏身份低微,担不得驸马一位。”
“殿下若是喜欢,赏他一个妾位倒也无妨。”
陆时晏:“…?”嘿!嘲讽谁呢!
“呵。”凤云倾笑了笑,嘴角弧度轻蔑。
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停在宣王夫身侧一脸希翼的谢哲轩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讥讽。
凤云倾按住身侧蠢蠢欲动的某人,抬眸看向上位的庆安帝。
“母皇,既如此,儿臣也有一事。”
“若是那个位置母皇坐腻了,不放让让。”
“儿臣倒是愿意坐上一坐。”
毕竟,有些人,单是帝姬的身份还是难管了些。
为了他,坐上那个位置,倒也无妨。
庆安帝:“……”眼皮暴跳。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这个帝姬,就不能给她这个母皇,留点面子吗!
宣王:“!!”她当即呵斥,“放肆!”
“陛下尚且年轻,帝姬殿下竟敢僭越陛下的位置,未免太放肆了些!”
凤云倾:“宣王此言何意,孤是帝姬,那个位置于孤而言不过是早晚之事,何谈放肆一说。”
“母皇尚未问罪于孤,倒是宣王,做事何时能略过母皇?”
凤云倾凤眸眯起,拖长了语调,语焉不详道,“莫非宣王也对那个位置有兴趣?”
此言一出,百官哗然。
宣王:“?”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