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松懈了些,可下一秒他神情立马阴沉了起来。
因为他对面的小女娃不知在何处拿出了一个弓弩对准他的头。
“大姐!二哥!人醒了,你们快来。”
苏桐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大声朝外喊。
很快门口方向走进几人,应该说是一群女人,和一个男人。
一个个像是看什么稀奇玩意的看着霍廉。
她们听了苏舟易描述过霍廉的英雄事迹,因而才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将军究竟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霍廉看着为首的女人,也就是对他下黑手的女人,若不是他受了重伤,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他盯着苏皖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打晕我?有何目的?”
苏皖轻笑道:“霍将军说的哪里话,我与二弟两人见将军有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将你救了回来,你应该心存感激才是,怎么能如此质疑我们?若不是我们你估计已命散黄泉。”
霍廉嘴角抽了抽,若不是因为她,他早已经离开。
这个女人之前就是这副笑嘻嘻的模样将自己打晕,他不会相信她说的一句话。
苏舟易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霍廉。
若是其他环境遇,他肯定会很激动,毕竟这是他年少时的偶像,他与传说中一样,是一个英豪,在战斗中他会为下属挡刀,还是一个忠义之人。
“霍将军,我们确实是出于好心救的你,不会害你,这里很安全,你安心在此处休息。”
霍廉对于他的话并不相信,一个屁大点的小女娃就会拿弓弩对着人,怎么看是怎么诡异。
此处若是安全便是见鬼了。
“秦禾,去把汤药拿来。”
秦禾立即反应过来,从厨房将药端了过来,放在桌子上,眼神一直都在打量霍廉,瞧着瞧着脸都红了。
霍廉从未被女人这么瞧过,心里很是烦躁与恼怒。
“好了!大家都出去忙自己的事,不要围在这里。”
苏皖将大家都招呼出去后,对着霍廉道:“霍将军好好休养身子,我便不打扰了,汤药记得喝。”
苏皖说完后很是体贴的退出去将门给带上。
“姐!我们是不是要通知霍家军来接人?”
苏皖摆摆手道:“不必,路途遥远,我们一群弱女子派谁去都不安全,你若是去了谁来保护我们? 犯不着冒险。”
苏皖好不容易将人给截来,又怎会轻易的送回去?人才多多益善。
很快她会有一大批的人需要人来训练,她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霍廉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而苏皖她们的话全然被霍廉听了去。
霍廉对于她所说的弱女子实在是不敢恭维,什么样的弱女子能独手将人敲晕?
霍廉看着桌上的汤药,陷入了沉思。
很快外面传出了练武的声音,对此他有些好奇,艰难的起床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才走几步路他便感吃力。
他看向桌上的汤药,端起来闻了闻,确保是疗伤药这才一口喝尽。
他硬撑着身子朝窗口的方向走去,窗口是半敞开的,他前面的房屋几乎已经坍塌,因此他探出头便能看到稍远处对着靶子练习弓弩的几个女子。
越看他越是惊诧,因为她们竟然能做到十射四中,这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他的军队最强的一支队伍也只能十射六中,虽然弓弩与弓箭有所不同,可原理是一样的。
他往右边看去,只见那个年轻的小伙,在练习长矛,长矛在他手中被舞的虎虎生威,看着便知道他是常年习武之人。
若是以前他必定会将人拉入麾下,这样的人才可不多得。
在他陷入沉思中,听到了天空响起的熟悉的咕咕声,他立即偏头朝空中看去,于是便看到一支短小的弩箭朝信鸽飞驰出去。
信鸽随即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霍廉此刻心都要碎了,这绝对是来寻他的。
“啊啊!大姐!我射中了一只大鸟。”
一个小女孩从他的窗前欢快的跑了过去,一会欢快的拎着信鸽跑了过去。
“桐桐真棒,没有想到我们桐桐都能射到猎物了,野生的大鸟最补身子,晚上拿来煲汤给你喝。”
“大姐你放心,我还要射好多好多,煲汤给大家喝。”
霍廉这个方向看不到人,可她们说话的声音直冲他脑门盖。
她难道不知道这是信鸽吗?是信鸽,不是什么野生的大鸟。
霍廉原本身受重伤,被她们的对方气得根本站都站不稳,他只能回床上躺着。
他这一趟几乎躺出心病来。
每隔一个时辰便能听到小女孩的欢呼声。
直到夜幕降临,他的心都快凉透了,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霍将军,吃饭了。”
苏舟易端着饭菜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霍廉看到汤中躺着的半只信鸽无语凝噎。
落在苏舟易眼中,便是他嫌弃这里的伙食,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霍将军,我们这里生活简陋,与你军营是无法比,可如今你身子虚弱,还是要进食的,你今日运气还不错,恰好遇到家妹射中几只大鸟,正好可以补补亏空的身子。”
霍廉盯着汤中的半只信鸽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吗?”
苏舟易被问的一愣,他回来的时候鸟都已经下锅了,没有毛的鸟于他而言都一样,反正能吃就行,管它是什么鸟。
“霍将军,你放心吃吧!鸟没有毒,方才我试过了,非常鲜美。”
霍廉心情相当的复杂,含泪将汤全部喝下。
能不鲜美吗?那可是他的人精心养大训练的。
苏舟易瞧着他愿意吃开心的出去了。
“桐桐今天真棒,霍将军都觉得汤好喝。”
“真的吗?那明日我再去射,那些鸟好笨哦!一直往一个方向走,吃了会不会变笨啊!”
“不会的,不是鸟笨,是我们桐桐聪明,知道守株待兔。”
……
听到外面的谈话声,霍廉差点被噎死。
接下来三日他都能喝到信鸽汤,他内心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