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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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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胖婆的心理素质终于崩溃了,刚才还人面桃花,瞬间就成了泡黄瓜。

    “贺小姐,现在该相信了吗?”轮到我笑眯眯了。女人都说我笑的样子更富魅力,可她已有没心思欣赏了.

    “只怪我太大意了。”她这倒是一句老实话。

    “我不希望你们把事情闹得太大,以免影响社会稳定。同时也加重你们的罪行。”我的老本行又露头了。

    “唐先生,按我的脾气真想来个鱼死网破,”

    “贺小姐,”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们都是中国人,你为N.鲁思一伙和自己的同胞碰个鱼死网破值得吗?”

    “可我并不想坐牢。”她说道。

    “你既然不想坐牢,还等什么?”我说道。

    “现在放人已晚了。”她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难道想把我们三人杀了?”我突然冷笑道。

    “有这个打算。”她回答得毫不含糊。

    “那就快动手呀,等会儿就没机会了。”我不无嘲讽地说道。

    “你真的不怕死?”她两只眼睛盯着我说道,似乎在检查我的心理承受力。

    “你既然要杀我,怕与不怕有什么区别?先抽支烟。”我赶快点燃一支烟,生怕再也没机会抽烟了,因为高而瘦带着六个男人已冲了进来,平头也在里面,每人手中都拿着家伙。

    “绑匪们听清楚了,你们如果胆敢伤害我们的唐主任,我们将要用你们全家的代价偿还”

    好家伙,竟是薛梦标准的女播音声音。

    “唐主任,我们好想你,新潮流的所有中国工人都是你的坚强后盾。”这是柳秘书的女高音。

    接着。喇叭里传来了《好汉歌》。

    这是透过地下室的通风口传进来的高音喇叭声。同时传来了砸地下室铁门的金属碰击声。这声音震撼着整个地下室

    “贺小姐,你家有几口人?”我吐出一个烟圈后笑眯眯地问道。

    “唐助理,你赢了,我不能送行了。把那两个跟踪N鲁思的人也交给你带回去,十分钟后,铁门会自动启开。这是你的手机,后会有期。”胖婆说完,把手机递给我,向高而瘦等人一挥手,慌里慌张地跑出了门。

    我也出了门,慢慢走向出口,还有十分钟,急也没用。但我打电话不能慢,我立即把消息告诉了薛梦,好让她们知道实情,停止砸门。

    厚实的大铁门终于自动开了。我带着两个跟踪N鲁思的保安走出大门。薛梦已顾不得比命还重要的面子,第一个冲向我、抱住我,叫了一声“干爹”,就呜呜哭了起来。王小丫也搂住我哭了起来,几十个女孩哭成一堆。不多久大家又破泪为笑,笑成一团。

    正文第四十三章

    这里确实是B市,是个县级市,这个地下室位于城郊变电站附近的一个货仓。应该还有一个秘密出口,胖婆一伙应该是从秘密出口逃走的。我在寻找秘密出口。

    “干爹,不要找了,他们既然要逃,应该早已离开这里了。他们对周围的道路比我们熟悉”薛梦牵着我的手说道。

    “太便宜他们了,特别是高而瘦。”我恨恨地说道。

    “干爹,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迟早都要受到惩罚的,我们回去吧。”薛梦催我上车。

    薛梦她们一共来了二十六个人,其中有二十个是女保安,每人身上都带了一支高压袖珍电棒。分乘六辆汽车。还有一辆救护车。跟踪N鲁思的两名保安被打伤了,就让他两人上了救护车。我跟薛梦、柳竟频、王小丫、汪娜五人共乘一辆车。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一直想解开这个迷。我问薛梦。

    “阿闵在你离开医院半小时后给你电话,你一直没接,她预感到出事了,立即给我电话,问你与我联系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急了。问我能不能调动新潮流的保安,我说我以工筹会副主任的身份可以调动几十个。她要我准备二十名女保安,穿便衣,带自卫电棒,并准备一辆救护车和高音喇叭待命,我们新潮流职工医院就有一辆救护车。”

    “这大概是什么时候?”我烟瘾来了,说了声“对不住”,就点燃一支烟。

    “晚上十二点十分,我当时看了挂钟。”

    “后来呢?”

    “我在家里急得眼泪都流干了,人都快疯了。我把你失踪的情况立即向筹委会的小丫、竟频,还有汪娜通报,要她们密切注意你的信息。直到清晨五点钟,我才接到阿闵的电话,她要我将人马立即带到B市西郊加油站等她。”

    “她怎么没来?”我好奇怪,怎不见她,莫不是毒发作了?

    “我见到她时,她告诉我立即到这里来救你,并说绑匪在我们的压力下很可能主动放人。她似乎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并说出了地下室的位子和出口。”

    “她人呢?”我问。我更奇怪了。

    “她说N.鲁思可能是声东击西,她叫我代她向你问候,并要我转告你,在今天下午六点以前,不要给她电话和短信。”

    “她又去冒险了。”我敢肯定。

    “她有危险吗?干脆我们去找她,帮她一把。”薛梦说道。

    “她可以随时找到我们。但我们要找到她恐怕比蹬天还难。”我说道。

    “这个阿闵比公安还厉害,不知她是怎么搞清楚你被关在在个地方的?”柳竟频说道。

    “是这样的,她中毒住院后,我常去医院看她,她怕我被人暗算,于是在我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特殊信号反馈装置,她一拨通我的手机,就能显示我的方位。我刚才唬那个女绑匪说是定位器。就是这玩艺“

    “真被她料中了,这个阿闵太不简单了,比警察还警察。”汪娜赞道。

    “你见到她时,她的身体如何?”我很担心她的病。

    “身子很虚,脸色苍白。”薛梦说道。

    “唉,我一时大意,害得你们为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的心十分不安。

    “唐哥,”王小丫一直插不上嘴,“以后你去哪里就从工会里带上两名保安好吗。免得大家都为你担心,你现在是我们一万多人的主心骨,你不能有半点闪失。”

    “我提议,我们现在就去酒店,为我们的主任压惊。”汪哪说道。

    “阿闵还不知怎样,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喝酒,等阿闵回来了,我请大家疯一把。”柳竟频说道,这也正是我的心思。

    “大家先回去休息,如果有事,我就立即通知你们。”我最后说道。

    回到家时,已经上午九点多了,还没有阿闵的消息,我的心一直放不下。

    等人难熬,等身处险境中的人就更熬。我这一辈子不知等过多少次人,只有这次、只有此时此刻,比任何一次、比任何时候都难熬。我在等阿闵,具体一点讲,我在等她的消息。

    “干爹,你自昨天晚上去医院到现在都快一天一夜了,还没吃东西,我们一边吃一边等好吗?阿闵她智勇双全,文武兼备,她不会有事的。”薛梦已将饭菜上桌,并拿出了二锅头,她知道我心情不好.

    “可这次不同,她中毒后身体很虚弱,没有战斗力。而N鲁思是一伙亡命之徒。”我揭开一瓶二锅头,脖子一仰,“咕咚咕咚”一气喝完。

    “干爹,我求你了,那样喝酒会伤肝的,你是一位能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你向来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今天怎么有点沉不住气?”

    “好,吃饭。”我终于坐了下来,勉强给了薛梦一个笑,我也不知道这个装出来的笑能给她多少安慰。

    “干爹,阿闵似乎对N鲁思的情况比我们了解的还多,尽管你的手机信号给她提供了一个方位,但那是十分不精确的,而阿闵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准确地找到那个地下室,真有点匪夷所思。”

    “你是说,她以前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那里应该是N鲁思一伙活动的据点之一,这说明阿闵早已在监视N鲁思一伙了。”

    “你是说,阿闵的身份很不一般?”

    “正是,所以你不要过虑担心,哪怕是身处险境,她也有全身而退的本领。”

    对薛梦的这一观点我十分赞同,问题是她的身体吃不住。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正是阿闵打来的,我这一下真笑了。

    “阿闵。你没事吧?”我顺口而问。

    “我有事还能给你打电话,你尽快赶到张公庙来,我在你的车里。”

    “好。”我立即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干爹,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在家等我的消息,事情肯定还没有完。”我边说边出门。

    我下楼后,立即叫了辆出租车,赶往张公庙。这张公庙离市中心大约八公里,每天上午这里香火最旺,人来人往,热闹异常,现在是下午五点,几乎没有香客了

    我那奔驰车就停在庙旁边。我下了出租车,立即跑向奔驰。只见阿闵躺在驾驶位上。

    “你负伤了?”我进门后问道。

    “我没伤,我想求你一件事。”她闭着眼睛说道,看来她很疲劳。

    “什么事?”我很好奇,她能有事求我?

    “你不是已安排你们的保安部长监视N鲁思嘛,你立即打电话给他,叫他立即放弃监视。”阿闵说道。

    “你是认为打草已经惊蛇,不如暂时放弃,静观其变?”我说道。

    “不,等我进去后。重新安排。”阿闵说道。

    “阿闵,你今天为什么让高而瘦他们逃走?”

    “你人在他们手里,我还敢逼他们?万一狗急跳墙,咋办?只能放他们一马,因此,我也没必要亮相,所以没去。薛梦她们去是再好不过了。”

    “你怕我被他们杀掉?”

    “你以为他们不敢?”

    “你找到N鲁思没有?”

    “我根本就没找他,找到他有什么用呢?抓他没证据,就是有证据,我也没资格抓。”

    “那你这么久去哪里了,让我连饭都吃不下。”

    “你担心我打不过N鲁思?”

    “不错,你的身体还没复原,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不像个英雄?”

    她听了咯咯一笑,又恢复了三分玩世不恭的调皮相,这也让我把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绕过了我的问题。我再也不好问她刚才去哪里了。

    我立即按她的话,给保安部长打了电话后问阿闵:“现在干啥?”

    “先去拿我的车,再去办出院手续,前后你陪我去上班。好吗?”她看着我。

    “你真好了?”

    “上班没问题,打架还不行,暂时没架打。”她“咯咯”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韵

    “阿闵,我这车你是怎么打开的?”

    “我阿闵打不开的车,世界上似乎还没生产出来。”

    “能教我一招吗?”

    “这是我的祖传独们功夫,只传我的丈夫或儿子。”她立即发动了汽车,将一串悦耳的笑声送进张公庙。

    正文第四十四章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我一边开车一边欣赏车外的秋色,不知不觉吟了起来。

    “干爹,这里并不是扬州。”薛梦说道。我们这是去市郊探望被N鲁思一伙打伤的一名保安,他叫李勇,他的家就在市郊。他坚持在家养伤。

    尽管已是深秋,但这里依然山青水秀,农民们还穿着短袖衣在地里干活。这里的路坑坑凹凹,车在上面走就像扭秧歌。一看见我们的汽车,李勇从屋里迎了出来。

    他的家在小山脚下、小河岸上。香蕉和龙眼树环抱着一栋红砖小楼。车直接开到了他的房前水泥坪里。

    他父母和他的妹妹全都站在坪里迎接我们。

    “这是我们的总经理助理、工会筹委会唐主任、这位是薛部长。”李勇向他的父母介绍道……

    “谢谢两位领导来看我儿子,快请屋里坐。”他父亲忙着招呼我们进屋。

    我和薛梦来的目的一是探望和慰问,再是了解他跟踪N鲁思的情况。我们在他的房顶平台上谈话。水果摆了一大篮。

    “李勇,我很想知道你们跟踪N鲁思的详细情况。”我开门见山。

    “是这样的,我和何远两人与N鲁思是同机到达曼谷的,而且同住一家饭店。这是泰国人自己开的饭店,五星级。N鲁思的女人,也就是叫黛丽的跟这饭店的高层人物相当熟,我们没有跟踪人的经验,也没高科设备,所以收获不大。”李勇汇报道。

    “N鲁思他们都去了哪些地方?”薛梦问道。

    “在曼谷,他们去了玉佛寺,黛丽在壁画长廊跟一个本地男人谈了很久,最后相互还交换了一个小盒子,N鲁思并未参加他们的谈话。在曼谷住了两天后,就去了清迈,到了清迈后,他们有了一辆皇冠车,整天东奔西跑,我们无法监视。”

    “他们在哪里发现你们在跟踪他们呢?”我问道。

    “在回到昆明后,黛丽在花市将一个塑料包交给一个女人,我们立即冲上去检查,想不到N.鲁思就藏在附近,我们还未跑到那女人面前,N鲁思已拦住了我们,并污我们企图抢劫。”

    “他们在什么地方把你们抓起来的?”我问道。

    “就在昆明,那个姓高的和那个平头本来就在昆明接应N鲁思的,是他们用汽车把我们送回本市那个地下室的。”

    “你们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薛梦问道。

    “我们说是保安部派我们秘密保护他们的,因为他们是外企高管。可N鲁思听了冷笑,硬说是你派去监视他们的。”

    “他们打了你们”我问道。

    “也不算打,是我和何远准备逃跑,被他们发现了,互相打了起来,我们两个打他们四个,结果打输了,这伤就是那时被打的。”

    “他们有武器吗?”我问道。

    “我没发现枪之类的武器,只有刀和电棒等。”

    “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跟踪N鲁思的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讲。”我说道。

    “我保证。”李勇说道。

    离开李家时,他们一家人硬要将一大袋水果放进车里送给我们,薛梦坚决不接受。

    “薛梦,这是李勇全家对我们的情谊,怎能拒绝呢,快谢谢。”我对薛梦说道。

    薛梦这才收下,并将筹委会募捐的六万元人民币双手递给李勇。在他们全家人激动而热烈的送别下我们的车缓缓离开即家。

    阿闵正式上班了,任保安部常务副部长、工会筹委会主任助理,官不小,权利大。按规定,在工会穿什么服装都可以,在保安部就必须穿保安服,副部长可以免佩腰带、对讲机、电棒等装备。常务副部长的职责是负责主持日常工作,实权派。这小呢子一穿上制服,更显得格外英姿勃勃,光彩照人,成了全企业女工们的偶像,连薛梦、王小丫她们见了都带三分妒意。

    “魔鬼别墅”是一个神秘的外资企业,机构臃肿,人员复杂,内外结合、良莠不齐。我当初要进来的目的就是要揭开它神秘的面纱。我步步为营,招兵买马,直到今天,总算开始具备了揭开它面纱的一定实力,现在开始调兵遣将,完成战略部署。

    晚上十点钟,在蓝楼808内部包厢,我与阿闵、柳竟频、薛梦、陈关五人秘密研究“魔鬼别墅”的问题。

    陈关首先发言说道:“N鲁思的势力太大了,在某些方面,他已架空了黎总经理。五大区的区长基本都成了他的死党,目前,只有我们保安部不买他的账,这次又关押李勇二人,甚次绑架唐主任,该到了拔掉这颗钉子的时候了。”

    “我认为,”柳秘书说道,几年前突然疯了的那个保安,我一直认为与N鲁思有关系,她可能发现了N鲁思的什么重大秘密而神经失常的。”

    “陈部长,”我说道,“对那个黛丽的情况你了解吗?”

    “此人是N鲁思的私人秘书,也是她的情人。她经常出境,在家时很少露面,据说,她懂得四种语言。”陈关说道。

    “这次发现了高而瘦等人与N.鲁思勾结在一起。高而瘦是本市挂了号的涉黑人物,又是贪官邓大为的亲戚,这一内外勾结的情况,我们是否报案?”薛梦说道,她总是站在法学硕士的立场来观察问题、处理问题。

    “我看先谈这么多吧,”阿闵说话了。“对“魔鬼别墅”的问题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是外国人开在中国的大型综合性跨国企业,他们享受我国诸多优待政策,在没有真凭实据面前,执法部门无法对他们进行立案。但我们这些天天跟魔鬼打交道的中国人,就要理所当然地对自己的国家和民族负起一个中国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决不能睁只眼闭只眼,更不能像高而瘦之流为虎作伥,危害自己的国家利益。我提议:

    1、立即成立由工会领导的秘密‘五人反黑小组’,就我们五人。因为我们不是执法部门,不能使用专案组这类名称,由唐主任任组长,我和陈关任副组长,具体布置由我负责。必须写一份正式文件存在工会备案,将来对上级好有一个交代。

    2、反黑小组就设在工会我那办公室内。

    3、现在我们对N鲁思等人的监视采取外松内紧的方式,上次跟踪他已引起了他的戒备,给他一个松懈的时间。

    4、一旦有了重大发现,我们就立即报案。请大家注意的是,坚决保密。

    “我同意阿闵的部署,所有开支由工会负担。具体怎么布置,由阿闵和陈关研究决定。”

    总算完成了一项重要工作,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今晚去海鲜大酒店搓一顿”,我说道。

    “好呀!”

    正文第四十五章

    我现在有两间办公室,一间在白楼的总经理室隔壁,挂着“总经理助理室”的铜牌;另一间在红楼一楼,也就是工会筹委会,挂着“主任室”塑料牌。由于新潮流二十四小时营业,有的部门两班倒,有的分三班,甚至还有六小时一班的四班制。我上的自由班,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连我自己也搞不清。现在上下班很难与薛梦同行。鉴于这种情况,我把奔驰给了我的宝贝干女儿,我自己伸手向黎总要了一辆公车,不要白不要。她倒挺大方,我一提出来,她立即就通知财务部给我买了一辆一百五十万的奥迪新A8。这种车目前在我们国内还很少。

    我从捡到坐台小姐薛梦,到现在不过半年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从一个衣服褴褛、脏兮兮的穷汉,一跃成为呼风唤雨的闻人,从社会的最底层爬到了楼上,不管现在到了第几楼,总算已出人头地,混出个人模人样来了。无论别人现在如何看我、吹我、捧我。我一分钟也没忘记也不敢忘记捡破烂的过去,我还是从前那个我,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捉弄人,它高兴起来时,可以把你捧到半天云上,它来气时,又可以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有乞丐当上皇帝的,也有皇帝给人舔屁股的。这就是聪明人跟聪明人玩的游戏,中国人是这么玩的,外国人也是这么玩的。这就是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

    无论是飞机还是宇宙飞船,设计者们考虑得最多的不是将它如何升上去,而是升上去后如何别掉下来。因为,升不上去可以不升,物体还在,人还活着;如果升上去后,它突然掉下来,那就物毁人亡。人亦如此,爬不上去时,千万不要勉强往上爬,在你往上爬之前,首先认真考虑一下,当你一旦爬上去后,能不能站住脚跟,会不会摔下来。

    我现在不是靠爬,而是被人推上楼的,而且被推到了这栋大厦的最高处,虽未到顶,但已伸手可及。如果一旦摔下去,就是二十米厚的海绵也救不了我。人说高处不胜寒。我倒以为高处不胜险。

    新潮流一万多名中国工人看着我,盼着我,为他(她)们维护正当的权益;N鲁思一伙正相反,千方百计想把我从楼顶推下去;黎总经理又想利用我为她的企业提高效益,让她名利双收。

    而我自己的目标只有两个。一是为自己的同胞做点有益的事,再就是揭开“魔鬼别墅”神秘的面纱,还它本来面目。

    人活在世上最多不过一百多年,绝大多数不过几十年。真正活蹦乱跳、有所作为的时间不过五十来年。绝大多数人是为自己而活着,绝少少数人是为别人而活着,为自己活着的一般活得都很累,也很悲戚;为别人活着的大都活得很开心,也很坦荡。我呢?没饭吃时,就为自己活着;有饭吃时,就为别人活着。我就是我,不为利益所驱使,不为荣辱所左右。

    我坐在我的“主任室”,王小丫花了一千六百块钱给我买了一把老板椅,为了这把椅,她白白被我骂了八分钟,被骂哭了我才闭嘴。

    “唐哥,还生我的气骂?”这丫头也骂不怕,昨天被我骂得痛哭流泪,今天又笑嘻嘻地给我泡茶。

    “我不是喜欢骂人,我这辈子很少骂好人,更舍不得骂你。但你太浪费了,买把椅子花过几十百把元就差不多了,哪花一千多块。”我爱怜地看着她。

    “唐哥,无论你骂我还是打我,我都心甘情愿,就是怕你不理我。”她笑道

    “整个企业一万多职工,只你一人叫我做哥,我怎敢不理你?”

    “这是我感到最光彩、最自豪的地方,好多女孩子羡慕死了。”她嘻嘻笑道。

    “工会的一切开支都要定期公布,你通知财务科,要他们将今天以前的开支在三天之内公布,并给我和财务部一份报表。所有支出凭证必须是正规税务发票。”我说道。

    “好的,那我先去了。”

    唉,王小丫这丫头也真太死心,无论什么场合,开口闭口“我的唐哥”;也无论公下私下,谈婚论嫁“非唐哥不嫁”。她明知薛梦早已以准夫人自居,却偏偏不退不让,三尺宽的床铺她硬要争她那一尺。人爱人,爱死人啊。女人爱男人可以掏出心,男人爱女人可以豁出命。这就叫爱情。

    我很想知道原市国土局局长邓大为和他全家的情况。我恨贪官,恨得咬牙切齿,因为我们伟大的祖国,从封建社会一直延伸到现在,所以富强不起来,所以受外强的欺凌虏掠,其根本原因就是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无官不贪。在近代史上,曾经有过一段贪官荡然无存的辉煌历史,但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这段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只是昙花一现,瞬间被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今天,反贪的口号喊得惊天响,可又反倒几个贪官呢?如果中国就是这么几个贪官的话,我敢断言,用不了二十年我国的国力就会超过美、俄。所以,我恨所有贪官,他们也只有他们,才是阻挠我们祖国发展的巨大障碍。

    我想,最了解邓大为情况的应该是公安局的吴副局长,于是。我准备在“霸王花”还他一席酒。色鬼爱的是色,酒鬼爱的是酒,他应该是个酒鬼,他就是贪色,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他家在河东养了一头母狮,母狮一声吼,他就尿湿裤,哪里还色得起来。

    他也正想请我喝酒,一听我请他喝酒,笑声将我的耳膜差点震破。

    这霸王花还真是个多情女子,今天又在大门口迎接我,手臂挽得比上次的紧,酥胸也贴到了我手臂上。今天没穿军装,穿的是白底红花旗袍,将她那高耸的胸脯、浑圆的臀部、高挑的身材、靓丽的面孔烘托得美伦美涣。

    吴副局长还比我先到十分钟,大肚子又鼓起来了。今天穿的是三级警监制服,从他的表情看,应该没出什么事。因为还有几分警察的煞气。

    酒菜都不用自己操心,霸王花已给我安排了。

    “吴局,听说你的红颜知己丁岚被人杀了?”我故意戳他一下。

    “她哪是我什么红颜知己,死得好,这辈子不知害了多少男人。”吴局这话也太绝情了。如果丁岚在地狱能听得见的话,不做鬼掐死他才怪呢,连我听了都寒心。

    “案子破了没有?”我不想拐弯抹角。

    “屁,这年头,有些案子就是能破也不敢破。谁不想多活几年?”这话出自公安局主管刑事工作的副局长口中,我不能不大吃一惊。

    “你的老朋友邓大为呢?”我还要狠狠地戳他一下。

    “他哪是我老朋友,我从来没有贪官朋友。他在五星级宾馆享‘规’福。”又是一个新词儿,“享规福”,当官还是好,双规住宾馆,还能享规福。怪不得,贪官肃不尽、杀不绝。

    “你立了那么大的功,论功行赏,你该拔一拔了吧?”我阴阳怪气地说道。

    “拔屁,连丁岚的案子都让我回避,人好像是我杀的一样,还能提拔?”

    “到底是谁杀的?”我问道。

    “唐老兄,这不像你说出来的话。”

    “私下讨论一下嘛。”我说道。

    “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以讨论,唯有不能讨论这个问题。”

    “喝酒,管他娘的。”我有时也学讲几句粗话。

    “对头,喝,喝他个屁股朝天头捅地,把地球钻个眼。”这又是一个新辞儿。我差点笑出声来。

    “邓大为不是有靠山吗。怎不救他?”我又回到原地。

    “哪个贪官没靠山?这山就如诗中所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当你走运时,有利用价值时,给你靠的是岭;当你倒霉时,危及他的利益时,给你靠的是峰。这峰是陡壁悬崖,你靠得住吗?不摔死才怪呢,懂吗?”

    “好像有点懂了。

    “邓大为全家已被查出一千多万元的财产和三千多万元的存款或现金。谁还敢帮他?”

    “那他死定了。”我说道。

    “你唐老兄肯定高兴得要命。”

    “关我屁事,我高兴什么?”

    “关你屁事?他曾经请人要杀你。”

    “杀我?我与他无仇无冤的,他吃错了药?”

    “你知道了一些他的秘密,危及到他的前途。”

    “我也知道你的一些秘密,你会杀我吗?”

    “你只知道我曾为邓大为向你要过资料,你只知道我举报了邓大为,这并不危及我的政治前途,没必要杀你,你尽管放心喝酒。”他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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