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之后几天里,连吵架加打架就没停过,亚楠的后槽牙都被打活动了,程老二的脸上被抓的一道一道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半夜睡醒的程老二发现在厨房磨刀的亚楠,张亚楠那种看死人的眼神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起初她还以为亚楠被打鸡眼(控制不了情绪)了,半夜起来吓唬他,可越看越不对,亚楠的眼神特别奇怪。
痴痴的,恨恨的,即像要被疯狗咬了发病时凶光外露,又像是发情的猫略带迷离(作者见过一次,印象深刻。只是水平有限,描述不好。)。
这时候程老二明白了,媳妇这是得了癔症了,他悄悄走到亚楠身边一把夺了刀子,亚楠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
将媳妇抱上炕,赶紧去找嫂子和大哥,亚楠倒是没啥激烈行为,就直勾勾看着棚顶。屯子里有个中医姓胡,天没亮就被请了过来,这个胡大夫掐了掐脉,又看了看瞳孔,就扔下一句“这事找我不对”离开了。
哥俩都不傻,可不傻不代表没经历过的事他们就都懂。
可叹啊,老程家没个老家人,老大和媳妇岁数其实也不小了,可毕竟是跟着上辈人闯关东来的,这事多少涉及家里丑事,也没和屯里老人商量,一大早就套马车拉着去了林吉城。
哥俩加一起正好五百,别笑,在这事上他俩就是一对250.先去了临江门老中医刘经路家(确有其人),只听说刘大夫各种传说,就愣头巴脑的闯了过去,结果一说情况,给老刘家人气的,人家专治骨结核(可以算一代神医,后文我争取能写到)。
连刘大夫人都没见到,就让人撵了出来,那时候人话都不多,也没跟两人多言语,就说我们不治这病,多余啥也没说。
还好俩人没犯糊涂病急乱投医,去找石九骨科,要不结果也得如此,在吉林城连找四五家老中医,最后连洋人的教堂都去了,也没人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哥俩个唉声叹气的回了家,寻思第二天再去江北看看,老四媳妇来了一句,要不找个看事的(算卦,跳大神,巫医)看看,哥俩个觉得也条路。
第二天就去了小白山脚下小西屯的老谢家,一进门,老谢家爷们就迎了出来,老谢家爷们不看事,老谢家娘们看事。
刚一进门,程老二将媳妇扶了下来,就要解释病情,人家一看病人都来了,老谢直接将程老二拦住,那意思很明白家里堂客看事,跟我别说。
老谢媳妇一脸老褶,其实也才四十多岁,这年代人都比较显老,人家也不跟这哥俩废话,更不听病情和病因,直接吩咐当家的,去备酒备菜。
啥话也别说都在,还是那句话,人家即不打听病情也不问病因,拉起家常来,东家长西家短的,另外你们屯子谁谁谁和我是亲戚,谁谁谁又来我这看过病,我们屯里谁谁谁是你们屯里搬来的,胡扯六拉,一顿伦辈,还论出了亲戚。
老谢家姑奶奶(老谢妹妹),嫁给了老谢家四弟媳表哥家的大侄子,这哥俩生生的涨了一辈。在东北还好,这要是在关里家(东山),老谢得让出位置来让程老大来坐。
(如果有林吉的老少爷们看见了别笑话,事情毕竟过去了快100年,有些地方难免不准确,毕竟这些事多数都是作者亲属朋友口口相传,难免有谬误的地方,有不对的地方指出来作者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