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当的行为发生。”
听到我这番赖皮话,奥维马斯终于忍不住了,厉声呵斥道:“黄而!现在就你我二人通话,并且此次通话不留记录,你都还要说这样的话吗?”
我眼看他发飙,觉得到了退一步的时机,免得真把他惹火了发动全舰队来跟我决一雌雄——现在可还决不起这个雌雄。连忙说:“那好,那好。这么说吧,在他们的场子上,舰队较我方占优的情况下还遭到了这样惨重的失败。阁下,有庇护这种绝对弱者的必要吗?”
奥维马斯皱眉不语,缓慢地摇着头。我见状连忙跟进道:“阁下,亚当斯退居二线,甘愿全力发展后勤事业的做法,我是很欣赏的。但是阿尔法这样的光吃不作的就太没意义了。你想想看啊,他们连陆地防御都没怎么搞,穷尽这一年多的采矿收入、上面的拨款和主星社会的支援弄出了这么一支舰队,给我装备还不如他们的手下——就八十分钟!八十分钟就干掉了他一年多的积蓄,这种废物有支持的必要吗?那些前代舰是现在才搞到的,我的舰队状况,阁下你很了解。用的都是你们淘汰下来的那么一点点柳原级报废舰啊。他们虽然也比较穷,好歹还是青岛级的新舰嘛。上将,这种人、这种舰队如果主动要求挂靠到你名下,你会不会要?怕会辱了你的威名!”
奥维马斯微微合上了眼,不发一言。我的话肯定从某些方面打动了他,但他考虑的自然不止我这一张嘴所说的内容。过了好一会,他忽然睁开眼:
“那么,黄而,这些前代舰我也懒得跟你争了,省得人家说我以大欺小。我跟你说直接的:就算你有了这些,也最多抵得了我手下一两个分舰队的实力,不要再有过分的野心。你的舰队现在已经达到行星攻击舰队的水准了,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听候上将阁下调遣,协助上将阁下巡逻作战,为实现我族之星空战略而奋斗。”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下官一直慎独己身,脑中没有存在过任何非分之想。这边搞得越好,就越能为上将阁下出一份力、分一份忧。我就是这么想的。雷隆多舰队将不断积极奋进、锐意进取,争取成为上将用得上的、用得放心如意的王牌舰队之一。”
听了这么许多阿谀奉承之辞,上将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了笑容:“黄而,你这个家伙很多时候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虽然你的话不尽如实,但三星战区还正需要你和你手下这种能干的角色,足以利用有限资源获得最大利益和战果的人物。阿尔法确实不具备这样的人才,那就算了吧。不过,最好谨记住你承诺过的事,你的野心不要膨胀得使我担忧。”
“您言重了,哈哈。我哪里来的什么野心,只是一颗对人类解放事业、对上将尽忠职守的赤诚红心罢了,哈哈!”我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自己的脸皮更厚了许多。
对我来说,奥维马斯上将就是天上的太阳,世间的一切。搞定了他之后,上面的纪检组什么的我根本懒得甩他们。派出提都斯、寒寒和郭光负责接待他们后,我就整日在陆军和舰队两边跑,看他们发展得如何。
红舰队通过此次作战缴获了大量阿尔法舰队的现成装备,加上那些很高级的前代舰,舰队人数一下居然严重不足的情况、虹翔向我发了一通得意洋洋的牢骚,建议说到主星去征一回兵。
同时,他这个舰队的编制也就成问题了:明明成了军区级的行星攻击舰队,可是GDI军事单位名录上仍然是军级行星守卫舰队,这会带来很大的麻烦。这些麻烦不仅他一个人有,全雷隆多都是。辛巴那边也早已向我提出了相同的尖锐问题。
GDI的军事条例里有一条连带条款,即下级不得高于上级。奥上将只要卡死了我一人,那就卡死了雷隆多的全部,还可以利用这种情况煽动立下功劳该升级而不可得的军官的不满情绪。
我早在为这些事情烦心。原本兵少船寡时,还不觉得此事很严重。现在舰队空前扩大,手握重兵后,便觉得实在麻烦得很。向奥维马斯轻易是要不来东西的,我只得把目标转向谭康,要求他在后方进行游说,争取能将级别提升。他去年许诺我的提一级之事,到目前只有寒寒一人做到了,其他人都还没能抢得到这碗稀饭呢。
谭康颇为为难地告诉我:这件事不是那么易办。我对阿尔法的侵袭事件调查结果还没下来,王学平现在就守在南都GDI政法大楼门口,天天上演拦轿喊冤告御状的下流桥段。南都GDI支持我的主流意见和大方向虽然没变,但王小白脸家世显赫,即便一家老小和主要社会关系人都在北都死得精光,但南都的老头子们中还颇有几个是看着他从开裆裤穿到牛仔裤长大的,跟他父母爷叔关系特好(这就正是谭康最为头疼的裙带关系,南北GDI虽然数十年对立,却因政治和这些姻亲的关系保持了大局上的统一)。
那些老头子们看着年轻(本应)有为的王小白脸在那里哭喊告状,其立场即使当即不转变,恻隐之心什么的难保不一串一串地滋生出来,积累多了影响下来也颇大。虽然年轻一伙居多的沪派对王学平不屑一顾,但老一派的宁派元老已经很大程度上倾向于同情王某了。有个别不识好歹的老不死们甚至想提出对我的谴责议案——如果上面派去的纪监组查实了此时系我偷袭阿尔法(也就是事实的真相)的话。
看来南都那边对我的印象有所恶化。不过我宁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也不愿意看到现在跪在南都政法大楼前哭喊告状的人是我黄某人。想到这里,顿时无理气也壮起来,要求谭康一定要把那些乱讲话的老头子们搞定。他向我拍了胸脯,说一定保证谴责我的正式决议不会从南都这边冒出来,同时竭力争取让我有动一动的机会。同时,****年中搞的三星领导轮换工作已经过了近四年,马上将微调一下岗位和级别。他力争将雷隆多军队和政治地位都能有所提高。
寒寒、提都斯和小淫贼组成的联合腐败小组把GDI全球联合会、三星总局等处联合派来的纪监组拖在恺撒皇宫里逍遥了整整三个星期,成功完成了腐蚀我政军高级领导的罪恶任务。
虽然调查委员们一直在辛辛苦苦地倚红偎翠,在温柔乡里挣扎困顿得日月不分,大门也没出一步,报告里却依然出现了类似“走遍此事件的所有地点、单位,走访调查了上千名当事人”的极端不负历史责任的公式化语句。
他们劳累得实在太辛苦,以至于根本都懒得到阿尔法去看上一看。最后由我和奥维马斯两个人类宇宙中最忙的领导人物出席了一次欢送宴席,表示了对上级下基层检查的敬意和未能奉陪的歉意就罢了。好在这些大老爷们还算正常,没有BL爱好者,因此对我俩未能奉陪并不感到伤心遗憾。
欢送会顺利举行了,大家打了一晚上哈哈,第二天由红舰队派出一艘鲑鱼级巡洋舰送这些大老爷们平安返回了主星。返航后虹翔立即向我告状,说那些老少爷们一个个凭地手贱,在他的宝贝前代舰上乱摸一气,造成了一百万的损失。我正在怀疑虹翔是否是借此机会存心敲诈,寒寒那边报过来了接待此次纪监组前后花去的费用,更让我目呲尽裂:
六百八十万!
妈妈的,他们才来了二十个人,只呆了二十二天哪!
不过,转念一想,靠着不到七百万的代价就使这样一件超级无赖的鸟事合法化了,那简直是做梦也要笑。七百万是什么概念?鲑鱼级的一个起落滑架的价格吧?即使如此,我还是异常痛恨这些在我头上敲骨吸髓的家伙,命提都斯把帐单等等去作一个非常详细的材料,预备着以后什么时候找他们算帐。寒寒他们听我发布这种不负责任的命令,根本没放在心上,不但不去执行,还屡屡在食堂吃饭众人见面时造谣说我的财迷病又发了。
四月十四日,阿尔法发生了一起人类内部狗咬狗的战斗。到了五月初,这次内战被上面的纪监组定性为民间经济纠纷,建议按司法程序提交诉讼,GDI将不再进行任何形式的行政复核。
而这种事只有行政途径来得又快又有效,走司法途径的话,搞不好二三十年都举不完证,更何况三星战区只有军事法庭,任何一个民间法院都管不到这里,以往几十年民间纠纷主要由土生民元老调节,特大的事件由当地总督或军法官处置,却从未出过这类由行星总督亲自担任原告和被告的鸟事。
而任何稍微懂法的人都知道,“民间经济纠纷”是不能上军事法庭诉讼的。
事后,王学平闹了大半年,吃尽了“冷、硬、横、推”四记大手印,居然一直找不到人受理他的诉讼。过了一年多,大事件迭出后,这场经济纠纷便随即迅速淡化得无影无踪。
禅宗讲究“净心涤念,过不留痕”,亦不过如此。王小白脸在南都GDI大楼前跳了有四五个月之久,聚众示威、号召签名、街头演讲什么的勾当都干遍了,只差自焚以哗众取宠。闹得如此翻天覆地还达到了这样的效果,可见修为更胜一筹,已达到了破碎虚空的临界点。假使我们不是敌对的立场,我说不定就拉着虹翔一起去给他磕头拜师了。
呐喊示威是没有用的,实力决定一切。这就是七百万招待费和一个超强舰队的军事威慑联合打造的真实和正义。可笑的是,后一句似乎是阿尔法的总督陈琪妹妹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