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了。
我俩都各怀鬼胎,摆出了太极、咏春、螳螂拳等一摩尔不沾边的起手势,就是不愿意让对方看穿自己的真实实力。我正准备突破自己的极限原创出蛤蟆功时,金太郎突然又说:“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可不是吓唬你,即便是我弟弟,也不能拿我怎样的。”
他大概只是随便说说,可这句话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这个家伙我是要定了!我双掌外翻,难得地摆出韦元宝所教的大智慧手印的起手势。大手印就大手印,他非要加上“智慧”二字,难道加上了就格外厉害些吗?当然,这确实是他教我的招数中威力最大的一式,只是耗用神力实在太猛,在我上三星之前,往往只要练个五分钟就要气喘吁吁,因此用得极少。现在神力大涨,好像暂时不会不够用了,才把这招拎出来用。金太郎脸色一变,变得凝重起来,双臂一伸,也摆出了大智慧手印。啊~~~他好像比我专业很多呢。联想到他的身份——完蛋了,地道的班门弄斧……
恼羞成怒的我顿时率先发动了进攻,接连四个手印往金太郎面部上身按去,带出了一串虚影。要是没见识过的人看见了,说不定会手忙脚乱。可他确实是学过这个的,毫不费力地便招架住了,顺势还往我腰眼上还了一下,给我提腿挡住了。我们的招式全是泰严王家的大手印,就象两个师兄弟般拆起招来。可是,尽管他的实力比我强,这大手印却使得不怎么样,只是花架子好看而已。与我连对十几掌后,给我逼退了好几步,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企图让我轻敌吗?我微微一笑,口中边讥讽道:“大烟抽多了啊,这么没力气?”一边动用了风萝传授的精神入侵和复制想得知他的下一步动作。可惜,我当首长当多了,这些日子很少真正训练自己。虽然立即得知了他脑中的想法和下一步动作,自己却跟不上反应。不仅如此,还迟疑了一下,连中了他三个手印,打得气血翻腾。只得连退三步,重新摆出架式。
不过,就那一秒的精神接触,已经让我知道了很多。这家伙的大手印根本就不过关,他学的招术比我还少,纯粹亮出来唬人的。他的真正实力在双腿上!大概是想把我晃悠昏时突然暴起神功把我踢下楼去,其阴险程度当真不亚于我。我拿定主意,重新上前与他过招,始终不与他拉开六十厘米以上距离,同时分了一大半的精力防他的腿袭。这样虚伪的比拼足足缠斗了半个小时,我们双方的头上都给对方打出了N个大包和黑眼圈,嘴角也都发乌了,却还是死命出力缠斗。
一阵连掌拼过后,金太郎纵身从空中向我扑来,可我却突然感应到他想跑——几乎与我产生反应同时,他身在半空突然猛地一个拐弯,向里间跃去。打到这份上了,还想揪了小妞逃跑吗?我心头火起,疾追上去,却不防他全力奔跑时竟突然急停,迎面给我扫来一腿,正中我的心口。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直挺挺地仰面倒了下去。他一腿扫实,以为诡计得售,正发出得意洋洋的笑声准备去里面救美,我却在即将落地时一个侧滚突到他身前,双掌齐挥,十指连动,封出了一个大十字手印,口中大喝:“如来神掌!”
听了我这招的名称,金太郎突然岔了一口气,结果反应慢了半拍。身子只转过半个来,右腿还没来得及提起,我的手印就到了。结果给我的大十字手印结结实实封在了心口上,人如断线风筝般直飞到天花板上,弹落下来滚了几滚,跟我一样的半死不活了。
“咳,咳。你这个奸诈的小人,居然伪装精神波骗我……”我按着胸口做西施状。
“卑鄙……你这个会用精神感应的死变态,居然作弊,乱喊招术名称。如果不是听你那鬼招的名字……岔了气,我才不会给打得这么惨……”金太郎虽然按着胸口的动作与我相似,但他只算个东施了,那是一定的。
我们两个正在忍着疼痛挣扎,口中相互攻击时,那个美丽小妞金灵终于发着抖从里面房间跑过来了。她混身战抖着走近我,下了我的枪,正准备用枪口或枪托对付我时,金太郎呻吟道:“算了算了。”我这才把藏在身下握着电击枪的右手露出来,对小妞说:“算你走运。”
我们俩难兄难弟便一起靠在被我们打坏了半截的沙发上挣扎呻吟,各自运气自疗。我胸口衣服就象被刀砍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内穿的柔性防弹背心给刮得只剩最后一层复合材料。金太郎的胸口给整整齐齐地引出了一个十字的破洞,放在背心口袋里的一个银质小酒瓶给我打得稀烂,不然就算死不了也得拖到医院抢救了。
缓了十几分钟,我俩的面色都慢慢恢复正常,虽然伤处仍疼痛不堪,总算已经没有大碍。金太郎喘息了好半天,问我:“身手不错,大手印跟谁学的?”
“韦元宝。”我忍着痛回答:“这都是实战中练出来的反应,他教我没有多长时间。呵呵,吓了我一跳,你可是比你弟弟差多了。不然也不会打成这种局面。”
“我弟弟?他一拳就把你打到塘沽海边去。”金太郎得知身份已被我看破,摇头喘息着问:“你是认识他,还是以前见过我?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啊,曾跟他一起洗过一晚上澡……”
“啊,你们居然有这种变态关系,你离我远点!”
我边笑边喘地粗略解释了一下我与虹至枫相识的经过,说:“那晚上我们吹了很久。他说过,他有一个行为举止非常怪异的兄长。王位政事什么的都不爱好,偏偏爱好在天界完全用不上的空军和宇宙军,说什么‘我的生命与天空同在’。在北飞看到你时,我就觉得很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直到你对我说了化名,才联想到可能是你。你们兄弟不用真名就罢了,为什么化名都要取成类似的?”
“他抄袭我的。”金太郎淡淡地说。
对于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我只得以干笑对应之。金太郎脸色不变地说:“那个老死板,年纪轻轻的以救世主自居。我看了他就讨厌,还是我这样生活好啊。告诉你吧,我真名叫虹翔。为了免得给家里带来麻烦,确实很少用。对了,我们的胜负怎么算?”
我一点不客气,大咧咧地说:“我还留了力没使,当然是我赢了。”
虹翔哼哼道:“我只使了七成力。”
我当仁不让地胡扯道:“我只用了百分之四十五!”
“去你的,少胡掰了。你现在给我把那百分之五十五使出来?”
“以我这样强大实力的五成五对你的三成,胜之不武。这样有损威名的事,我可不干。”
“去~~~悄悄告诉你吧,我还有远程攻击法术没使。主要怕把天界局特务招来,对你我都不好——你的明白否?”
“我还有面积杀伤法术呢,还有催眠术,精神空间转移法……你的明白否?”
虹翔还想与我争辩,忽然一阵狂笑,说:“你这人哪,我看比任何天界的武将都还要不正常,居然是个人间本土人,还当了GDI的高官。好吧,就算你赢。你想怎么办?”
我真心诚意地说:“嫁给我吧。”
虹翔和美丽小妞都睁圆了眼睛露出骇然的神色看着我。我这才反应到在错误的场合说了错误的话,连忙改口道:“只是同志间的关系,你不要想歪了。”
好像还是用错了词,他们的脸色表示他们在越想越歪。我挥了挥手,说:“forgetit。还是下午那些话,我想请你当我的舰队副司令。舰队司令当然是我,挂名的。你主持全局。”
“你是认真的吗?”虹翔得到了我肯定的表示,摇头表示难以理解,说:“我是北飞的著名常败之将,请我无助于提升你的威名。”
“我不要什么无谓的威名,学校里未经真实战争的学员说来说去又有多少值得一提的威名?死翘翘的家伙拥有再多的威名也会化为乌有,我要实实在在的能开拓天地的人才。你倒是回答我,为什么要在北外留级那么多年?”
“我热爱星空,热爱手握星辰的感觉。”虹翔说:“可是奥维马斯他们不能给我这样的感受。在和平时期,我大概要熬到四十多岁才有可能混到那一步;战争时期,我一去就得给丢到前线当损失率最高的战斗机驾驶员,为什么要那样死去?还是在学院里的模拟机上充当手握千军万马的司令员比较爽啦。”
我微微闭了一下眼,随即紧盯住他说:“其实你是在逃避,对不对?你想如你弟弟一般不平凡,甚至比你弟弟还要伟大。可是,那样开创天地的事情,你找不到伙伴一起来做。跟我来吧,我会满足你的梦想。你也帮我实现我的目标。”
“你这么能说,以前开过老鼠会啊?”虹翔微笑了一下,说:“也许跟你去是一个好主意。不过,你到底看中了我哪一点?要论战术、攻击和防守,北飞到处找得到比我更强的人。”
“那些人我都找不到,都给奥维马斯征走了。”
“哈,原来是无奈的选择呀!”
“也不全是那样。”我摇摇头说:“我注意了你的统率能力,确实非常出众。你甚至可以在混乱的局部作战中灵活调动受伤程度不同的各种舰只,那次攻略战结束,你的巡洋舰没有一艘被击落,护卫舰的损失也非常之微小,这就是能力。我现在可养不起拿超昂贵的装备去跟人家拼血的败家子,你很适合在现在雷隆多这种一穷二白的条件下建立并壮大一支舰队。”
“你观察得很仔细嘛。”虹翔很意外地看着我,说:“那你说说你那边的条件吧。”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十五架全新的幽灵战斗机,战舰会有的。”
“呵呵,幽灵机五年前就停产了,何来的‘全新’之说?”
“哎呀,才花血本修了修,又加了隐形设备,就当是新的吧。”我的牛皮被专家戳穿,只得干笑了一气。
“你简直是在开玩笑!”一直没开口的美丽小妞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就是什么都不做,回家也能当手握数十万重兵的泰严王子,为什么要到你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去当还在纸面上的舰队司令?”
“副司令。”我及时纠正道。
虹翔的眼中精光闪动,明显在慎重考虑我的提议。我又追加劝说道:“想一想,一支舰队从你手中从无到有的建立,然后成为行星攻击舰队、星系镇压舰队、超级舰队……整个星空里都是你的舰队,千万舰队的尾焰胜似满天繁星,手指轻弹便可击碎星辰,那是多么雄伟的事业!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跟我走吧!”
“我看过那本书的,你就别抄人家的台词了。”虹翔象是打定了主意,抬起头笑道:“你认为我可能随你去吗?”
“当然可能,而且是肯定的!”我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已经发现,你与我一样有严重的人品问题。”
三〇六七年二月二十日,我从北飞特聘了毕业年级的倒数第一名、超级留级生金太郎为雷隆多行星舰队副司令,以总督权限直接授予其上尉军衔,带回雷隆多筹备组建舰队。北飞全体送别师生眼见三年都嫁不出去的家伙终于找到了婆家,纷纷喜极而泣,奏乐为我等送行。虹翔毕竟是外邦人,不能尽懂我华夏六千年之光辉传统。听了丝竹之声面露喜色,得意洋洋地向众人挥手告别。待得上护卫舰准备返回雷隆多时,我才问他:“你究竟听懂了他们奏的是什么乐吗?”
“总是送贵客一类的东西吧。华夏文明源远流长,我不可能全懂的,你不要笑我啦,我给你讲几个天界的笑话你不也不知道?”
“nonono,那是个非常严肃而严重的问题。”我沉重地拉住他的手,边把他往护卫舰里拉边解说:“他们奏的是《送瘟神》,古时候用来送天花鼠疫SARS病的。”
“啊~~~~~~~~~啊~~~~~~别拦我,让我回去,我要砍死他们!”
护卫舰升空之际,虹翔的愤怒声音仍然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