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四爪蜘蛛攻击的火力点了。
这种情况下,完全就是在拼谁耐得更久,足足拼了一刻钟,费里亚军才丢下五十多具残骸撤了回去,而我方损失了二十多个火力点,伤亡一百二十人,重机枪损坏尤其严重。对付装甲倍增的费里亚军,如果没有大量重机枪火力的支持,是绝对不可想象的。刚才我亲眼看到一个士兵用五二式突击步枪对一个龙骨兵打了三梭子才将其打倒,而且命中率很高,大约有七成以上的子弹直接命中了目标造成伤害。这样拼的话,子弹倒还罢了,雷隆多军火库里多得是。可是这种帐谁都能算:假设我方士兵在三百米有效距离便向龙骨兵开火,要直接命中六十发以上才能使其失去战斗力;而龙骨兵的冲锋速度大概能达到每秒十五米,也就是二十秒冲到我方士兵跟前。在这二十秒里,能否成功击中对方六十发子弹?对方冲到面前后,我们的速度又不足以逃避,完全等于屠杀。要想在目前的情况下与龙骨兵保持近距离作战均势,除非我们的士兵跑得比龙骨兵还快……
我正在激战间的空隙时发呆,第一营派来那个支援我的排长拍了我两三下才反应过来,问:“什么事?”
“首长,机枪火力已经弱了一半以上了。光凭坦克炮和步枪顶不住这么经打的敌人,我们得另想办法。”
“我明白,非常明白。那请你给我个办法先?”我没好气地回答:“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又没有重步兵装备,不然我亲自带人拿斧头去跟那些怪物肉搏,你们在后面炮轰后面的,看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吧。妈的,该死的黑炭头把火焰兵全调走了,不然能放放火也好啊。”
“首长,你是亲自参加过对费里亚肉搏战的英雄,我们都很佩服你的勇气和决心。但是,现在敌人又有四爪蜘蛛,又有金甲战车,我们即使有重装甲也不可能上去跟他们肉搏的,那是送死。”
我眯起眼看着排长,问:“你好像有办法?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出来。现在时间等于性命。”
排长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很小的自动注射器,里面有五毫升的淡蓝色溶液,容光焕发地说:“用兴奋剂吧。辛巴营长留下的。我们试过,只要打一针,绝对跑得比龙骨兵还快。我们甚至可以跟他们捉迷藏,一边高速后退着一边开枪射击。”
是这个!我一把夺了过来,拧开注药口闻了一下。一股花香的气味冲入鼻端,我顿时满脸通红,精神猛地一振。这就是如假包换的“天使之泪”!
原来,我以前所寻找的东西,都确确实实的存在于雷隆多之中!
我运气排掉入鼻的一丝“天使之泪”,稳定了一下情绪,大吼道:“你疯了?!我搞过这个案子,现在虽然不管这个了,但非常清楚它的毒性。就算是这么点稀释溶液,每打一次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身体伤害,二十针之后就必死无疑!”
排长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首长,这些我全知道。可是,如果不用的话,我们立即就会给残杀在这里,一个不留,更别说以后的人生了。”
我为这个残酷的事实所震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忽然远处炮响,费里亚又发动进攻了。我才咬了咬牙,说:“好吧,照你说的办。带的针剂足够吗?”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便朗声宣布:“全体兄弟们听着,敌人的进攻很猛烈,我们必须注射一种针剂才可以坚持下去。我来带头!”
“首长,其实你与龙骨兵战斗的很多事实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完全没有必要注射这种东西的。”排长劝说道。
“我不带头,谁来做出这样的牺牲?”我黑着脸走到补充地,给自己扎了一针。
亲身体验后,我才了解到天使之泪的恐怖效力。我亲自带了三个训练有素的老兵在通道口附近窜上窜下地游击,可以同时遏制上面摸来的四爪蜘蛛和下面冲锋的龙骨兵。经常出现距离龙骨兵三米不到,急速后退过程中连射对方几十弹将其击毙的情景,甚至还有一个受伤后行动缓慢的龙骨兵给一个我方士兵从后面摸上去用GDI擒拿手活活扯断了双臂,在地上一直挣扎至死。后面的战士陆续注射了天使之泪后也轮流上前来轮换这种突袭骚扰性攻击。费里亚给我们的突然加速打得完全找不着北,硬挺着陆续攻击了两个小时,终于远远撤走了。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受天使之泪的遗留药力影响,我们的士兵根本不觉得饥饿,只是出现了体力透支现象,大多肌肉疼痛不堪,连站立都不能。寒寒终于带队来轮换我们,让我们负担夜间的巡逻工作,她带人守备北门敌人的进攻。我把天使之泪的事给她交待了,她也只有苦笑了一阵,说:“没办法啦,实在不行我也会用的,活下去最重要嘛。”
我勉力提起无力的手臂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我坚信。彼此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