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的源头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四周草木丛生,溪水清澈微凉,里面有几尾黑鱼悠然自得的摆动,凌墨棠掬了一把溪水解渴,这水的口感还带着些甘甜。她将手又往溪水深处伸,随着溪水流淌的节奏,她的手也微微在溪水中摇晃着。
“很正常啊。”凌墨棠自言自语,有小鱼从她指间缝隙溜走,可那天晚上她明明就是从这溪水中逃出阴界的,难道这里并不是进入阴界的入口?
那晚,带她出阴界的男人是怎么知道阴界的出口的,除非那人……是个死人,可是,那个人除了皮肤的温度比一般人要凉上些,他却拥有正常的活人气息,甚至对方气息绵长,身体比正当壮年的人还要好,怎么可能是死人。
越想脑子越乱,凌墨棠索性不再去想,而是将手上的水珠甩掉,整理好衣物朝着下坡路返还,返还途中清清楚楚目睹了一场恶斗。
凌墨棠隐藏在杂草之后,冷静的看着面前两人的斗法,冰蓝色长袍与灰布道袍纠缠在一起,灰布道袍的男人手法极其诡异,而冰蓝色长袍的少年不紧不慢的拆招,看似并未使用全力。
空旷平原上一阵秋风扫来升腾起无数尘埃,等风沙停止尘埃落地,灰布道袍的男人歪歪扭扭的往后连连败退。
“刍尼,你好大的胆子。”冰蓝色衣袍的少年,衣襟和袖口处都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奇怪的图文,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正朝刍尼步步逼近,手中那把泛着蓝色微光的长剑已经抵在了对方的心脏。
刍尼面目狰狞,猖狂笑着:“陆子航,你们愿苟活于黑暗之中那你们便像个活死人那样活着好了,可我不愿意,我不想待在那个鬼地方。”
“你可以不待在那,可你不该炼鬼,更不该蛊惑人心。”陆子航轻蔑的笑了,破坏阴阳两界秩序,又捉小鬼炼长生之术,还蛊惑世人供奉活人心脏,为他修金身。
凌墨棠可以很清晰的听到陆子航与刍尼的每一句对话,一直环绕在心头的疑问也得到了解答,一直以来徐家皆从商,怎么会知晓上古邪术与鬼神达成契约,原来一直是刍尼在幕后操纵。
刍尼知晓徐天保贪婪本性,蛊惑他以最亲之人的心脏祭祀换取富贵,再蛊惑他将他还未出世的孩子入瓮炼化成鬼婴之王,徐天保这些年确实从刍尼身上得到了甜头,徐家产业越做越大,钱财收敛的越来越多。
可有刍尼比徐天保更加贪婪,他觉得享受过荣华富贵的徐天保也是时候报恩了,他不断蛊惑,徐天保杀人再杀人,他蛊惑徐天保让苏忆南含恨而死,使苏忆南不得轮回在阳界积累怨恨,他蛊惑徐天保取活人心脏饲养鬼婴之王……
这一切的算计,刍尼都只是为了坐享徐天保的所有家财,炼化怨气极深的苏忆南和鬼婴之王为己所用。
如果那晚不是凌墨棠潜入徐家打乱计划,那现在刍尼的计谋已经得逞,恐怕他已经占用了徐天保的肉身,得到了苏忆南的怨气和鬼气极重的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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