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桭觉得自己简直是魔怔了。
他今年不过二十岁,这二十年都在兢兢业业为宁家工作。
根本没有时间谈情说爱。
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女子,对方还是名动京城的第一美人儿……
可是这美人儿,力气也着实太大了些!
“小姐,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直,拉着我,的手,是,是什么意思啊。”
木讷的长工,面对主动的美人,连话都说不清楚。
柠七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
就喜欢看你被我撩到手足无措的样子,你说怎么办?
“你想不想出去,出去就不用死了。”
谢景桭犯的罪不重,就是如同的偷盗,可偷的却是一位女子的肚兜。
那女子不依不挠,非要将谢景桭处死才是。
只是一个长工而已,宁海也不在意,便随了那位挺有权势的女人。
可谢景桭却是被冤枉的。
那女子是宁柠七之父宁海的青梅竹马,一直喜欢宁海。
宁海丧妻以后,她更是过分地经常到宁海府上来。
宁海的多次拒绝,给女子心里留下了黑暗的阴影,她心情不佳,从宁府出去时,恰好看到光着膀子挑水的谢景桭。
烈阳、硬汉、流淌的汗水。
女子心动了,悄咪咪留给谢景桭几个银元。
后来,女子还是经常来宁府,不过不是找宁海。
而是找谢景桭。
谢景桭不为五斗米折腰,情愿过着暗无天日的长工生活,也不愿意成为那女子裙下之臣。
于是,女子便想了这么一出,把他弄到监狱里来。
女子有些关系,栽赃陷害谢景桭不说,这么轻的罪名,居然要在明天把他处死!
真是最毒妇人心!
如今,放眼整个京城,能救谢景桭的,怕是也只有宁柠七。
可是他们向来没有什么交情……
“你为什么要救我呢?”谢景桭想不通。
按理说,宁柠七和宁海都应该是那女人那边的人。
所以谢景桭才会以为,柠七跑到这昏暗的监狱里来,是来送自己上路的。
柠七盯着他野狼一般的眼睛,丝毫没有畏惧。
“我喜欢你。”
谢景桭:“?啊?”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谢景桭还在震惊中,柠七已经受不了这个狼人的磨磨唧唧。
表面上看上去是个凶猛的汉子,怎么谈起感情来这样墨迹。
柠七徒手把监狱铁栏杆掰弯,自己钻进去,又徒手把谢景桭手腕上的锁链给弄断。
“可以了。”做完这一切的女孩,面色十分的平静。
谢景桭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姑娘!你是个大力士吧?能不能收敛一些?你可是京城第一柔弱美人啊!
“你要是再不走的话,天就亮了。”
看着被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谢景桭,柠七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谢景桭淡淡地“哦”了声。
被柠七从窗户口扔出监狱,谢景桭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那沉重的身体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痛楚才让谢景桭清醒了些。
好,好粗暴的女子!
谢景桭望着窗户口,那地方还刮落着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