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七心想,那可真是可惜了。
还想揍他一顿呢。
系统无奈叹气。
唉。
为什么它的宿主,在走歪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拦都拦不住啊!
“宁小姐,你要看谁呀?告诉我,我领你过去。”嘿嘿,在这位面前露个脸,人家随便的一句话,说不定就能让他当个监狱长什么的。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脖子上还挂着玉佩呢,离她想要找的男人越近,这玉佩就越热。
这位兄弟还想说什么,人家早就已经走远了。
果然啊。
大户人家的小姐,那都是攀不上的。
看着女孩儿窈窕离开的背影,这位兄弟呆呆地淹了口唾沫,摩拳擦掌,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
她声音也好听。
虽然语气有些冷。
可那音色,就算是有人拿着小毛刷在你心尖尖上最柔软的地方刷一下,真的让人受不了。
这辈子能和她说上这么两句话,也算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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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七走进去,随着玉佩的指引,来到监狱的最里面。
这里,潮湿阴冷的要命,到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是老鼠的尸体腐烂了?
亦或是说,是其他“动物”的尸体……
系统哭唧唧:【宿主主,人家怕怕啦~~~】
柠七真想揍死它。
其实,监狱,是最不需要害怕的地方。
很多人觉得,这个地方闹鬼,生灵涂炭,恐怖至极。
但实际上,被抓到这里的人,很多都是在忏悔,在等待。
他们再也不需要伪装,内心是什么样的,表现出来就是什么样的。
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这最后一间牢房,和普通的牢房还不一样。
里面有个大坑,坑里是发臭的臭沟水,水面上有锁链,锁链绑着一个男人。
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雄健的肌肉露了出来,每一块都是那么的硬实。
男人头发有很多天没有梳理,盖住了他的面容。
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恶毒、不堪、死亡的味道。
他快要死了。
可就算是死,也是以一种豪迈的姿势。
——这是柠七看到谢景桭的第一感觉。
“谢景桭,我来看你了。”
柠七把准备好的饭食,一个个塞进去,放到谢景桭刚好可以用手碰到的地方。
低着头的男人,听到这悦耳熟悉的声音,慢慢的抬起了头。
“小姐……”沙哑的声音,迷人的声线。
谢景桭,原本是宁家的长工。
长工,就是下人,做着最苦最累的活,拿着最低的工资。
原主宁柠七看不起他,经常打骂他,所以谢景桭觉得很意外。
那么高高在上的宁小姐,怎么会纡尊降贵来到这种地方。
看望他?
还是送他上路?
谢景桭冷冷的笑了声,却没有反驳。
谁让他生来就是这个命。
人下人!
“小姐来送我,也算是看得起我。”
被锁链锁住的粗壮手腕,慢慢向前,拿住那小馍。
柠七用两只手都捧不过来的馍,到了谢景桭手中,居然显得那样小。
这次的男人,可真是个“壮汉”呀!
谢景桭毕竟是做长工的人。
收麦子、盖房子、修缮祠堂……再脏再累的活,在他这里,也只有认命去干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