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倒是慷慨激昂,好像是去赴死一样。
……
益州,成都。
几个月前,刘备终于击败张鲁,拿下了汉中,张鲁败逃。夺得汉中前后花了半年时间,大军疲惫,刘备准备撤兵回成都,休养生息。
不过,他需要一个大将镇守成都,人选问题让他为难。当然,他也在考虑是否可以北上,进入关中之地。此时,诸葛亮还在成都,他只好找来法正,询问其意见。
“孝直,如今汉中已下,只是打了半年时间,大军已是疲惫,且若兵进秦地,我亦是忧心忡忡,你该如何应对?”
“汉中乃蜀中咽喉,占据汉中,凭借秦岭而守,易守难攻,我益州北方隐患已除。若想兵出北上秦川……”法正摇了摇头:“时机恐怕尚未成熟。”
“一则,正如主公所言,我军久战,大军已是疲惫,二则张鲁败逃时,竟烧毁了汉中存粮,我军不得不从蜀中调粮,恐怕需些时日;三则,曹操为防陈飚,将关中兵力撤走,致使关中空虚,韩遂趁机占据长安。”
“我军若北上,必与韩遂发生冲突,雍凉诸侯亦对主公有防备之心,我军过早进入雍凉之地,未必就有利。最重要的是,我大军后方隐患未除,大军北上,恐怕后方不稳。”
“军师是说……江州和永安?”刘备很快就明白过来。
“正是,所以我军当立即撤退,集中兵力夺取江州和永安,拿下之后,我军在长江的上游,凭永安即可拒陈飚之兵,一方面可伺机北上秦川,另一方面亦可杀入荆州,局势对我军便大大有利。”
“如此,汉中则需一名大将镇守,你以为谁最合适?”
法正低头沉思,很快就给出一个答案:“关将军最合适!”
“二弟?二弟如今在成都?且他又攻江州不下?”刘备也为人选问题而烦恼,但他只想在正在汉中的诸将中选择,从未考虑过远在成都的关羽。
“镇守汉中,以守为主,需积蓄粮草,若主公拿下江州和永安,汉中才有机会北上。主公手下之将,能镇守一方者,恐怕唯有关将军最适合。”
法正说话有些隐晦,他只是反复强调关羽最合适,却不解释他为什么认为关羽最合适。刘备也低头沉思,一会儿之后,他便明白了法正的想法。在刘备手下诸将中,在益州归降的大多是中级将领,能力和威望不足,不能镇守一方。
能力和威望足以镇守一方的,也只有几个人,分别是关羽、张飞、赵云、马超四人。这四人中,张飞好酒,时常酗酒闹事,又喜鞭挞士兵,把汉中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交给他,刘备自己也不放心。
赵云英勇无敌,性格谨慎,倒也合适。但他常随刘备身边,不知道能否处理汉中诸事,且他去镇守汉中,谁来顶替他的位置?
马超本是扶风人,在秦川威望太高,又因战败而退入益州。若让马超镇守汉中,马超多半会忍不住率军北上,此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