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状态不对的人药。
看着疯狂的萧云,老妖僧不但没有任何疑虑,反而开怀的大笑了起来,看来这个小子也感应到了后山的禁地,不愧是身具化形妖煞的极品啊!
为萧云而极度兴奋的信德,目光炯炯的看着这道梦寐难求的美味,当即开始了忙碌。老妖僧先是布下几道安神的阵法,将被制服的萧云置与其中,随即又连番施法为萧云定神。一番忙碌之后,更是取出一个红色的玉瓶,将其中的血魄精华尽数喂萧云服下。这才使即将疯狂的孩子安静了下来。
信德见人药恢复了神智,连忙堆起满脸虚伪的笑容说道:“孩子,你这癔症可非同小可啊,若非是老衲还有些佛法,只怕你真会变成个疯子!”
感觉自己胸中的疯狂不再那么强烈的萧云,此时却依然的沉默,不过想起这老和尚似乎刚才救了自己,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以示答复。
见到萧云终于不再木衲,信德呵呵一笑,随即言道:“孩子,你这病老衲也没办法根治,不过你若是随我修行佛法,应该可以由内而生,将你这癔症完全痊愈。若成,也算是老衲的一番功德,就不知你可愿意否?”
萧云问听到信德的话语,心中也有了些触动,片刻之后终于说出了入寺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有师尊,不能再拜师了。”
“哦?敢问是那位高人有如此的福气?”
萧云闻言犹豫了好一会,或许是觉得这个刚救了自己的老和尚不象是什么坏人,便再次开口说道:“我师尊神霄道宗、雷元子老祖。”
信德闻听到萧云报出师门,顿时惊得亡魂直冒,幸亏自己已将除萧云之外的所有人都灭了口,要不消息一旦走露,红泪寺只怕满门难保。
后怕不已的老妖僧欺世盗名已久,虽是心中惊恐,一张宝像庄严的脸上神色却是丝毫不动。信德暗自思量了片刻后,再次开始了对孩子的欺哄。
“原来小擅越是雷元子的老祖的高足,真是失敬!不过小擅越还是误会了老衲的意思,其实并不需要拜师,更用不着出家。老衲传给小擅越佛法只是为了救你一命,权当是一桩功德,并无收徒的意思。如此小擅越可愿修行佛法,自救己身?”
其实信德这老妖僧如此的欺骗萧云,只是为了让萧云修习消磨身体中雷电灵力的法门,以便他日后吞噬无碍,无疑包藏着巨大的祸心。
但萧云对这一切却是茫然无知,沉默的孩子思量片刻后,似乎还觉得这老和尚虽有着类似血猪的气息,但对自己好象还不错。这妖煞发作的时候,自己也确实是难受无比,当下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信德见此,心中不禁暗喜,这毛孩子还真是好骗,也合该是自己要拥有这番机缘。当即很是虚情假意的和萧云以示亲近一番,便将血道中的淬血大法玉简传给萧云,又很是交代要勤奋修炼,才能早日痊愈等一番话语,才兴奋的离去。
于是萧云这个临时的红泪寺一员就此滞留了下来,开始了所谓佛法的修炼自医。对此信德等人却是心中无比的暗喜,就只等着萧云自毁体内雷电灵力之日的到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萧云也逐渐从悲伤中走出,虽无人之时仍是难免的回忆起亲人的离逝、伤心不已。但也不再完全失去神智、暴发疯狂。
不过近十天来萧云也发现了许多蹊跷的地方,那几个时刻监视着自己的年轻僧人不说,和自己同来的李、杜等人全都消失不见了。每次与信德提起这些人,老和尚总是把话题岔开,从不实言相告。
而萧云自修习信德提供的淬血大法后,师尊雷元子所传授的血灵圣体法门虽是大有长进,但雷云诀这个师门必修的顶级功诀却受到了极大的抑制,反而逐渐的把自己已有的雷电灵力在持续消磨、削弱。若是如此修炼下去,只怕不需三月,自己师门的必修法诀将完全成为泡影。
这些明显不正常的情况,无疑让萧云心中也生出了小心。此时已经从悲伤中走出的他,也只是性情大变,却并不是个傻子。
且这些时日以来的种种遭遇,让平复下来的孩子越发的早熟,越发的难以对人产生信任,萧云渐渐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困境。而这一切的猜测,终于在一个凌晨的意外偶遇中得到了印证。
七月的中元之节是佛家每年盂兰盆法会的举行之日,一大早红泪寺便迎来了无数专程前来的居士、信士。整个寺院整整的热闹了一天,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回复了安静。而操持了一天法会的僧众们更是一个个累得够呛,纷纷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刚过了四更的凌晨之时,萧云感到一阵内急,从雷云诀的修炼中醒转过来,随即移步前去小解。可刚刚出门就听到一阵诡异的声音,早已疑心重重的萧云当即放轻了步伐,用师门法诀中的敛息术收敛气息,开始查探。
或许是昨日法会红泪寺中来了太多的人,如此多的血食让一直监视着萧云的几个年轻僧人,也不得不趁夜忙碌。此时萧云循声就见这几个最熟悉的和尚,居然都扛着一个仍在微弱挣扎的活人,向着平日里严禁自己涉足的药师堂而去。
见到此番诡异行动的萧云,不禁心中很是疑惑,当即偷偷的跟了上去。不久后便尾随着几个和尚,来到了平时他从未迈进过一步的药师堂,但当即就被出现在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惊得忘了屏息敛形。
此时药师堂中火焰缭绕,几口巨大的黑色大鼎正在冒着一股股充满恶臭的浓烟。而那些被扛来的活人,被萧云亲眼看着投入到一口口大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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