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刚才说给她听的都是事实,我就算追上去又能怎么样?不过是让她更激动、也让我们母女之间的隔阂更甚而已。”
说着,她突然忍不住轻轻一笑。“少夫人您真是好手段。这一次,您可满意了?”
就在这一瞬间,她仿佛老了十岁不止。如此老态龙钟,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倒。
但姬上邪一点都不可怜她。
“女儿是你娇惯成这样的,但眼看着把她的性子掰不回来了,你们就想撒手不管,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我现在只是挑出其中一件,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
“少夫人教训得是,的确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张大娘苦笑点头,便又规规矩矩的在姬上邪跟前跪下,毕恭毕敬的磕头,“少夫人手段超群,奴婢自愧不如。以后,奴婢定不敢在您跟前卖弄聪明了。”
“以后的事,看你的表现吧!”姬上邪摆摆手,“我累了。”
“奴婢告退。”张大娘识趣的退出去。
然而人还没走,她就听到姬上邪又对阿麦吩咐:“孔管事的那一碗汤,别忘了喂给他。”
“少夫人!”张大娘惊恐的回头大叫。
姬上邪冲她浅浅笑着:“这是对你这三天来所作所为的惩罚。至于以后的,我说了,看你的表现。”
也就是说,这一碗鸡汤,孔管事是喝定了!
张大娘肩膀一垮。“是,奴婢明白了。”
终于没再做无用的挣扎,而是乖乖转身离开。
第二天,他们的马车终于离开了江陵的地界,车马也没有再到处绕弯子,而是直接开上官道,往长沙方向疾驰而去。
姬上邪坐在车上,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看着坐在前面一动不动的孔婉,微微一笑,心情格外的舒畅。
驿馆里的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刘策耳朵里。
“你看,我就说吧,根本不用咱们帮忙,这点小事她一个人就能摆平。咱们要是跟过去,说不定还会限制她的发挥。那个张大娘可不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听黑云汇报完毕,刘策便对齐康挤挤眼,脸上的笑意却越放越大。
齐康也含笑点头。“她这么聪明的人,肯定早看出张大娘的野心了。不过,对她最在意的人下手,直接挑动疼爱的女儿仇视她,她这一击又准又狠,真是果断凌厉得吓人,张大娘以后肯定就不敢再肆意妄为了。”
“那还用说吗?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张大娘的小动作越来越大,她采取的反击也一次比一次更吓人。如果他们再敢来第三次,那么事情一定会很有看头吧!”刘策摸着下巴,一脸希冀的道,“其实还是很想看看她还能干出什么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对张大娘的两个宝贝儿子下手了吧,那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要让她难受!”
齐康无语摇头。“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她好容易收一个在太守府里有点实权的人做左右手,你还不让这个人对她忠心点?等回到长沙,她还不知要面对多少腥风血雨。”
“这就心疼了?那要不我现在就叫人送你过去和她团聚?”刘策斜眼看他,眼神很是不善。
齐康轻笑。“我倒是想,可是你肯吗?现在你也就嘴上说说,你可不会让我和她单独相处。”
“是又如何?我说了她是我先遇上的,那就是我的!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把她抢走!”刘策高声道。
“但是你别忘了,她在长沙还有一个夫君。那才是光明正大拥有她的人。”齐康语重心长的提醒他。
刘策笑脸一僵,随即却将手一摆:“那个男人不足为惧。”
齐康就眉梢一挑。“你已经想到办法了?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昨天知道了陈沅嫁给尹华做平妻的日子吗?我觉得,亲戚一场,我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怎么也得送一份厚礼给他们,叔叔你说是不是?”刘策笑嘻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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