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阿苗突然噗的一声吹熄了蜡烛。
“时候不早了,小姐你还是赶紧去睡吧!这件事,往小了说是孔管事教女无方,往大了说是尹家御下无能。但不管怎么样,都和咱们没多少关系。你病了这么久,自从到了这里,别说出门见人,就连管事都没有管过。无论如何,这也牵扯不到你头上来。”
姬上邪颔首。“你说的没错。”
便让阿苗阿麦给她褪了衣裳,又躺回床上闭上眼。
只是,外面的哭嚷声一直在持续着,到了天明都没有停止。丝丝袅袅,跟只苍蝇似的不停在耳边嗡嗡,姬上邪被烦得不行,翻来覆去直到天边刚刚露出一抹鱼肚白才勉强睡去。
第二天上午,她昏头胀脑的起身,就听说孔婉病了。孔管事一家子忙着给她请医问药,全府上下也都对昨晚上那件事议论纷纷,孔管事一家子俨然就成了个笑话。
而到了中午,外面又是一通闹腾。阿麦不免俗的又跑去看热闹了,看完了她还回来对姬上邪报告:“小姐,那位吴王世子还真去告官了!现在,本县捕头都亲自过来了,说是要孔管事赶紧把他藏起来的那个女儿交出来。不然,他就要以诱骗贵人的罪名把孔管事给抓进大牢里去!”
“他竟然来真的?”姬上邪好气又好笑,“算了,随便他们折腾吧,反正这事闹得再大也只是一个笑话。阿苗说得对,这个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是来这里养病的,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阿麦也拼命点头。
于是,在主仆三个人的冷眼旁观下,这个热闹持续了好几天。吴王世子真不愧他吴地鬼见愁的名号,既然他认定孔婉父女欺骗了他,那就没打算放过他们。他天天催促着衙役来这边晃上一圈,嘴上说的都是一样的话。甚至,他还派了几个小厮过来,就堵在庄子前门后门处,美其名曰生怕孔管事偷偷把女儿送走。
不管孔管事怎么哭诉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再没有多的了,吴王世子就是不信。
乡下地方本就少热闹。难得有人愿意演这么一出大戏给他们看,街坊邻居们自然会跑来观摩。吴王世子的人也不拦着,反而见到一个人就大声宣扬一边孔管事父女的所作所为,直接就把这对父女给打成了见利忘义、不忠不孝之辈。孔管事欲哭无泪,短短几天时间里就瘦了一大圈。孔婉的病也越来越重了。
“哼,活该!叫他故意克扣小姐你的东西。谁不知道,这对父女吃的用的那些好东西,本来都是小姐你的!占你的好处就不说了,他们还敢一天到晚在咱们跟前耀武扬威,今天的下场就是他们的报应!”阿麦义愤填膺的大叫。
但随着事情越演越烈,姬上邪却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这一晚,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天的山上。那个长着桃花眼的少年笑眯眯的,一步一步将她逼到角落,根本无处可逃。闻着那让她不知是厌烦还是怎么样的味道,她的身体酥软得不像样。那个少年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一边解着她的衣裳,一边笑嘻嘻的叫着:“娘子…;…;”
姬上邪推拒无能,只能扯着嗓子大叫:“你放开我!”
猛地睁开眼,没想到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呈现在眼前。姬上邪一个激灵,赶紧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有心却无力。
“呀,娘子你可算是醒了!为夫还在想,要是你再不醒,为夫就得用自己的方法把你给叫醒了呢!”那个坐在床沿的少年笑嘻嘻的看着他,俊俏的脸上满是懊恼,似乎她这个时候醒来对他来说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吴王世子?刘策?”姬上邪小声试探的叫道。
“没错,就是为夫我!娘子你还记着为夫的名字,为夫真是老怀婶慰。”刘策捂着胸口,笑得好生得意。
姬上邪的心就重重一沉。
原来真的是他。
他应该已经来了有一会了,现在房间里满满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姬上邪从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经绵软得不像话,她甚至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你怎么进来的?”她小声问着,抬头往四周围看去,却发现阿麦和阿苗都不见踪影。
“你放心吧,你那两个丫头现在在外头躺着呢,我稍稍给她们用了点药,一时半会她们醒不过来。”刘策笑眯眯的道。
姬上邪心中大凛:“你想干什么?”
“嗨,瞧娘子你这话说得!咱们好久没见了,为夫想你想得不行。现在好不容易咱们重逢了,那自然要好好亲热一番不是吗?那两个丫头在这里只能碍事,所以为夫就做主把她们给赶出去了。”刘策笑嘻嘻的说着,双手又已经不老实的往她这边伸了过来。
姬上邪赶紧挪动身体想和他拉开距离。可她身体绵软,四肢无力,每吸一口带着这个男人身上味道的气息就更觉得连骨头都开始酸软了下去。她屏住呼吸,竭力忽略这个男人的存在,但好半天也才转到绣床一角。
刘策就那样看着她艰难蠕动着。好容易她和他拉开一点距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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