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兴奋了,一连踢了好几脚。她转移了注意力走进屋子里面,闻到那一股子烟气,脾气又上来了,把包狠狠往地上一摔,指着段红开始骂了起来。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你给谁送终要在我们寝室里,这寝室是你一个人的?你有那么多钱买下来这个寝室?在这个城市,就你那个穷酸样,你连个厕所都买不起!说你呢,还蹲那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了散散味!大早上的你什么疯啊!乡下人就是鬼里鬼气的,臭毛病多!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忌讳,哪凉快哪呆着去!本小姐我不伺候你!干嘛呢!你杵那干什么,我让你收拾起来你那破盆子!”
娄蝶气冲冲地骂,段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平时一呼百应惯了的娄蝶更加气恼,抬脚踢翻了那个烧得通红的铁盆。
段红和盆子挨得特别近,但她根本没有躲闪,一盆子的灰烬和正在燃烧的纸全扬在她身上了。通红的盆贴着她的衣服,出刺啦刺啦的声音,麻衣很快被烤出了一个大洞,火热的铁开始腐蚀她的皮肉。我能清楚的看见她的皮被烤成了黑色的小沫,大腿那块起了大泡,泛着白。
我和宋秋颖惊呆了,一动也不敢动。
看见她那样,娄蝶也有点泻火,她也害怕这东西别把段红烧伤了,到时候这个乡下来的狡猾女人要讹她医药费营养费。
“你干什么呢!火都烧身上了你傻愣什么呢!”娄蝶踢了一脚段红,后者好像突然开机了一样,立刻站起来,一脚踹在娄蝶肚子上,捂着大腿被烧伤的地方,呜咽着大哭起来。
娄蝶哪能吃这个暗亏,脱下高跟鞋扬起手就要砸段红。两人都是憋红了脸,扭打在一起。
我看这个形势,不去劝架的话,肯定会出事,我赶紧上去紧紧抱住段红,把她往一边拖,宋秋颖去拉住娄蝶,不让她跟疯了一样要打死段红。段红让我一拽,竟然想断了弦一样,软成一滩水跌在地上。
娄蝶一看段红示了弱,脾气立刻就上来了,疯喊着要打段红。
“好啊你个酸里酸气的乡下人,还敢打我!我可真是受够你了!早就知道你以前有神经病!一天天神经兮兮的,经常梦游吓唬人!还把自己当老鼠一样,啃东西,偷东西!你家没人脉没大钱,要不是你那乡下老娘跪着求校长,你怎么可能来这里上学,可早就被开除了!你娘求了校长好几次,才给你换来一张通知书!我看你是死性不改,把你那神经病带到学校里来了!我给你出钱看病!你赶紧滚!”
我听到这,立刻松开手,联想起之前在段红身上生的种种……天哪,这是个精神病患者!她要是起怒来可谁不讲理!
我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人!
娄蝶跟段红又吵又闹,摔这个砸那个的,这一层其他寝室的同学早就不耐烦了,砰砰砰拍门,我也顾不上她俩在吵架,只能先开门安稳一下其他同学。
几个看热闹的打开门凑近来瞅了一眼,一看是娄蝶和段红,脸色立马古怪起来,就像吃到一只死老鼠,甩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