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现在也是,困乏的不行,就是睡不着,索性翻了个身,答应她:“聊什么?”
“娄蝶。”上铺的宋秋颖双手抱胸,脸色冷白。
此话一出,我身上一僵。想起娄蝶那踮着脚的模样,还有她的红裙子和蛇一般灵动的长我就不安。
我的沉默让宋秋颖误以为这是我的回答,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娄蝶啊,像个谜一样。从入学第一天起,我就觉得她特别奇怪。她好像比一般人白,那种肤色不是天然的白皙,好像死人一样的惨白……她还经常穿那条红裙子,血红血红的,要多渗人有多渗人。你看她一天在寝室的时间屈指可数,在学校的时间更是少。也不知道她离校都干什么,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几乎半天换一套。你不知道啊,好多同学过来问我,她是不是出去做援交了,弄得我也挺尴尬,不知道是该回答还是不回答。而且她经常大半夜穿着一条红裙子出去,后半夜才回来。我跟你说哦,她这可犯了大忌讳!”
“大忌讳?穿什么裙子出门,这个还有忌讳?”想起娄蝶那天在树下的模样,我突然来了兴趣,追问着宋秋颖。
宋秋颖说她小时候住在乡下,那边亲戚多。
大概十几年前,家里有个舅妈,平时就跟娄蝶似的,总爱梳妆打扮,换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
有一天,乡里来了一个戏班子,传说城里大户人家经常听这儿的戏的,而且最近刚上的电影机子,别的地方都没有,就他家有,还是新的外国片子,只是电影放映有要求,必须是半夜。
舅妈特别高兴,根本不管什么半夜不半夜的,在家里梳妆打扮一下午,挑了件大红的连衣裙就去听戏看电影了。
结果还没等她到那唱戏的地方,就觉得路边上有人叫自己,她往两旁瞅,没人啊,可那声音一直还在,她可吓了一跳,赶紧跑到戏班子那里求助,没想到那地方连戏台子都没搭起来,更不用说什么电影器材。
这下子算完了,她急忙往家里赶,突然脖子一阵钝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她一口,手一摸却什么都没有,但那疼痛越来越剧烈,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从哪里被什么吸走了一样。舅妈赶紧疯了一样跑回了家。冲进家门后,大家都看见她几乎是光着回来的,那件红裙子好像被什么野兽的爪子撕开了好大的口子。
家里老人一看舅妈那疯癫的样子就知道是穿红衣半夜出门撞上黄仙儿了。
“所以说吧,这半夜穿红裙子出门,可真没什么好事。”宋秋颖叹了口气,“你说是吧?乔七七?怎么不吱声啊?睡着了?唉,真是没趣。”
我闭着眼睛,听着上铺翻身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
娄蝶那次,是不是也和那位舅妈一样,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呢?
昨天想着娄蝶的事,我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可还没睡多久,就被什么怪味火烧火燎给呛醒了,熏的直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