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麻衣上似乎泛着光,我眯着眼看了看,衣服上的麻线贴着她的皮肤,一拱一拱,像虫子一样扭着身体。整片麻布如同一片波浪,随着她的心跳起起伏伏。这衣服怎么像从她身上长出来的!
女孩看见我一直盯着她的衣服,嗤笑一声,“怎么,没见过乡下人的粗布衣么?”
我忙摆手说没有,而她把头低下去笑了两声,继续收拾衣服和书本。她头顶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愣了一下那东西又再一次一闪而过,这次我的血液直往上涌。
我在她头顶上看见了她刚才冲着我嗤笑的脸!尤其是她挑眉的样子,太生动了!
“你……”我惊呼起来。
“你什么你!别以为自己是城市里就有什么了不起!哼!我叫段红,不要你你你的叫,真没素质。”她顿时激动起来,直愣愣的坐了起来指着我鼻子就开始骂,至于头顶那张脸,好吧,可能是我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我结结巴巴地介绍了自己,她没再搭话,在床上仰头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开始不停的翻白眼,脸上的五官都在抽搐。
过了一会,她翻身下床,刚好撞上娄蝶开门进来,两人没有过多交流,只是点了一下头。我看见段红看着娄蝶的眼睛连眼珠子都没有,她没现吗!
娄蝶还是穿着那身红裙子,坐在自己床上,手指放在小桌上敲着,水晶指甲敲在桌面上出咯啦咯啦的声音。
不时的用手抚摸裙子,我的目光渐渐被裙子吸引。这么红的裙子,衬着她的肌肤十分苍白。我联想到在乔家村,我也是穿着一身红的旗袍,那鲜红的颜色,总像是血……
“她是从农村考出来,听说是去年就录取了,后来报道的时候,报到处的老师看见她全身**着,皮肤乌黑的来签了字。可是开学之后,谁也没见过她。但是分给她的床铺和柜子,却有人用过的痕迹。校领导又问了报到处的老师,那个老师竟然说她一直在学校里上学。这件事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后学校说她休了一年学。今年重新给她了一次入学通知书。你看她,是不是看起来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呢?”
我知道她说的是段红,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虽然是室友,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惹她就好了。
娄蝶见我不说话,直接用她细长的丹凤眼从上到下打量着我,也不说话了,只是玩味地笑着,目光中带着一分考量,两分嘲笑,剩下七分是渴望。
这种眼神好像能把我从里到外看透一样。
这感觉可不好受。
我没有搭她的话茬,只是沉默地收拾了书包,去图书馆上自习。
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寝室竟然没亮灯,又是我一个人!
这帮人天天早出晚归的,还全额奖学金呢,真是的,一个个都不靠谱。
我带着气掏出钥匙解了锁,拽开好久没用的柜子门,想拿袋咖啡出来,手在里面摸索了半天,感觉的太对劲,手上怎么湿腻腻的。
我低头一看,哎?我的柜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