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不少本钱,连斗牛服都赏了下来。”听了众人的议论后,韩文魁笑着向李宏宇和杨怜儿低声说道,“看来皇上是想要此举来收拢人心,岂不知在场的人都是老奸巨猾之人,并不怎么领这个情。”
“皇上的心意已然表明,能否把握机会就要看大家的选择了。”李宏宇也笑了起来,这个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做到这一步可谓已经仁至义尽,那些过错了海外贸易的人以后唯有案子懊恼了。
“无论给不给斗牛服,这个名额本公子是拿定了。”杨怜儿现在没有面临选择的问题,闻言后娇声说道,为了父母和兄长她必须要夺取一个名额,算是给李宏宇的一份见面礼。
“静一下。”柴时秀见现场的局势有些混乱,于是用力拍了一下手里的惊堂木,使得大厅里随即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好奇地望向了他,想要知道柴时秀还要宣布什么。
“按照皇上的旨意,大明海外贸易只要二十名供货商,每个名额二十万两,有意者请举起手里的号码牌,本官会让人进行记录。”
柴时秀没有再废话而是直奔主题,冲着大厅里的商贾高声宣布道,“其中,北方商贾八个名额,南方商贾十二个名额,如人数过限额将实行竞价,价高者得。
“二十万两!有意海外贸易供货商名额的人请举起你们手里的号码牌。”说着,柴时秀高声向在坐的众人喊道。
随着柴时秀话音的落下,大厅里相继举起了一些号码牌,有的蓝色的号码牌也有红色的号码牌,其中蓝色号码牌代表北方的商贾,而红色号码牌代表南方的商贾,以此进行区分和统计。
杨怜儿是率先举起的号码牌,韩文魁迟疑了一下也举起了手里的号码牌,他刚才被李宏宇说动了心,故而想要抓住这次机会尝试一下,或许海关司真的能把海外贸易经营得风生水起也说不准。
杨怜儿和韩文魁都是红色的号码牌,按照籍贯两人自然属于南方的商贾,而按照大明的通常划分方法,湖广的商贾也属于南方的商贾。
现场的人们纷纷暗中数着举起的号码牌,足有三十多个,无论南方还是北方都过了配额,看来有些商贾出于各种原因跟韩文魁一样,都想要博一下。
这使得李宏宇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意味着他可要通过此次竞价大会得到更多的资金,无论是新军还是海关司、水师都需要不小的开销,故而自然是得到的钱越多越好。
在举牌的商贾中,中等级别的商贾占据了绝大多数,那些财大气粗的大商贾并没有表明态度,而是出于观望的阶段,都想知道别人会不出这笔钱。
“诸位,由于出价的人已经过了配额,故而现在开始竞价,每举一次牌加价一万两,无人加价的话抽签决定名次。”
等现场的工作人员统计完人数后,柴时秀的精神一振,高声宣布,他自然也希望李宏宇能在这里捞上一笔钱,新军的军饷以后还要指望着李宏宇。
大厅里的这些商贾都是市面上的富商,一万两银子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故而众人几乎同时举动了手里的号码牌,与一万两相比很显然颜面最为重要。
李宏宇见状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仅仅一瞬间通过海外贸易供货商得到的资金就增加了二十万两,看来采用竞价的方式实在是明智之举。
由于众人都增加了一万两,故而柴时秀继续主持竞价的进行,一直到无人竞价了为止。
经过几轮的较量,男方商贾和北方商贾最高的出价达到了二十七万两,其余的人出价分为了二十六万两、二十五万两以及二十四万两。
“本官再问一下,还有没有人竞价,否则本官将要让出价最低的人进行抓阄!”
听闻此言,现场的人们顿时左顾右盼,想要知道这个时候还有没有人会出手。
“三十万两!”就在人们认为此次竞价大会结束时,坐在前排的一个男子忽然举起手里的红色号码牌,高声宣布道。
“三十万两?”听闻此言,现场的人们顿时怔住了,纷纷好奇地望向了那名举牌的男子。
很快,有人认出了那名男子的身份,知道他是陈明智的人,对此事是倍感意外,谁也没有想到陈明智竟然出手,因此私下里议论得更加激烈。
“三十万两!”就在人们对陈明智的行为感到疑惑的时候,又有一个人站起来举起了手里的红色号码牌,高声向台上的柴时秀喊道。
“他们这是疯了吗?”现场随之一阵骚动,嗡嗡地议论着,很显然对突然出现的这一幕感到无比震惊,无法理解他们的这种行为。
尤其是陈明智,本来就从事着海上走私的生意,如今竟然还想要夺得一个海外贸易供货商的名额,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的威风?难道这是他与钦差大人达成的一个条件?还是私下里有不为人知的交易?
望着议论纷纷的现场,李宏宇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市场上有一种行为叫“恐慌性购买”,当一些不符合常理的行为生后通常会诱使人们在后面进行跟风,这就是李宏宇把陈明智拖下水的一个重要原因。
从目前众人的反应上来看效果还不错,由于不清楚生了什么内幕,使得现场的商贾们开始胡乱猜测起来,这必定会使得一些原本对海外贸易供货商名额没有兴趣的商贾进行跟风,这样一来李宏宇就能从此次竞价中得到更多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