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慢地在那里聊着天。
咯吱一声,就在李宏宇与赵老爷子谈笑风生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赵德义抬步走了进来,然后随手关上了门。
“老三,事到如今该告诉李解元了。”赵老爷子瞅了一眼谈笑着的李宏宇,不动声色地向赵德义说道。
李宏宇没有丝毫心理准备,闻言顿时微微一怔,不无诧异地望向了赵德义,不知道赵德义要告诉他什么。
“李解元,你可认识此物?”赵德义沉吟了一下,走上前把手里的一个物件递给了李宏宇。
李宏宇接过那个物件后顿时愣在了那里,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望了赵德义一眼,然后从脖子里掏出一直挂着的那半块有着飞龙图案的玉佩,与手里握着的另外半块上面刻着一只凤凰的玉佩并在一起,结果两个玉佩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型玉佩。
望着手里拼在一起的玉佩,李宏宇的脸上流露出震惊的神色,无论是做工、式样还是质地都一模一样的,很显然原本就是一对儿。
“这对玉佩叫龙凤呈祥,是我当年在扬州的时候与你父亲在一个玉器商人那里买下来的,作为双方儿女订亲的信物。”
赵德义的嘴角蠕动了几下,最终喉结一动开口说道,“可惜,你父亲英年早逝,在回家的途中遇上了船难,而我当时去了辽东,等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后。”
“本来,我应该去湖广去吊唁你的父亲,履行曾经订下的婚约!”
说着,赵德义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苦涩,“可惜当年我犯了一个错误,你们李家三房当时已经处于弱势地位,而且你们家里也一直没派人来这边报丧,因此我知道你父亲还没来得及跟家里说亲事的事情,所以下定主意悔婚!”
“悔婚?”李宏宇闻言不由得抬头看向了赵德义,怪不得这些年来都没人上门提起婚约的事情,果然是被悔婚了。
“这是当年你父亲与我一起立下的婚书。”赵德义脸上的神色更加尴尬,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了李宏宇。
李宏宇放下手里的玉佩接过那张纸打开一看,顿时怔在了那里,上面果然是一封婚书,他对上面的字体再熟悉不过,正是老爹李仁海所写,在白河镇的时候他可是见过李仁海留下的不少字迹,故而自然印象深刻了。
“赵欣?”当看见婚约上写着的与自己订亲的人是“赵欣”时,眉头顿时微微皱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好像赵德义只有赵鑫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他还有一个女儿,为了担心嫁到李家而故意藏了起来?
“本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们李家有什么瓜葛,可是我爹却把我派去了白河镇,结果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赵德义等李宏宇看完了婚约,苦笑了一声后向李宏宇说道,“本来我想把事情给瞒下去的,可是随着你与欣儿在一起越走越近,我知道事情终有穿帮的那一天,故而不如索性说出来,免得届时大家尴尬。”
“李解元,我之所以把老三派到白河镇,是希望他能了结他心里的心魔,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自从产生了悔婚的念头后他就有了心病,觉得对不起你爹和你们李家,为此我希望他能去白河镇把这块心病给除了。”
这时,赵老爷子开口了,不紧不慢地向李宏宇说道,“为了帮他一把,我特意让欣儿也跟了过去,看看你们俩是否有缘,为此她奶奶没少跟我生气。”
“赵老爷子,欣儿是赵亚元的妹妹?”李宏宇闻言顿时怔了一下,他听的有些糊涂了,他从没有见过那个赵欣,所以现在有些云山雾罩。
“赵亚元就是赵欣,她是赵家的小姐!”赵老爷子见李宏宇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望着李宏宇沉声说道。
“赵……赵家的小姐?”听闻此言李宏宇顿时怔在了那里,一脸愕然地望着赵老爷子,有些难以相信赵老爷子所说的话,赵鑫怎么可能是女子呢?女人怎么可能考科举?
“欣儿出生后不久大病了一场,我找游方的道长给她算了算,说她八字太薄无福消受我们赵家的福泽,故而就把他当成男孩来养,希望能保佑她以后幸福安康。”
赵老爷子知道李宏宇一时间难以接受赵欣是女人这个事实,因此神色严肃地说道,“至于她到了白河镇以后的事情,你就很清楚了。”
“她……她竟然是女人!”李宏宇闻言顿时回过神来,看来上次赵恩伦没向他说实话,故意隐瞒了赵欣名字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