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只是有次喝醉酒说了些糊话,结果传到有心人耳中,被当了逆贼。”
我心里边诧异,拿过三金的手机仔细阅览了一遍。
三金说的是一个帖子里的回复信息,那回帖的人说自己也是从家里的某本野史里看来的。说这王府的世子在成亲的那天,官兵冲进来宣旨抓人,大开杀戒,当场将新郎斩杀在大堂,父母被押解上京,在菜市场斩首示众。全家一百多口人杀的杀,流的流,为奴为婢。可怜刚进门的媳妇虽然出生不如那世子显贵,举止之间却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生的又如花似玉,与那小王爷更是情深意笃。听闻相公被杀,当即吞金自杀,陪嫁丫头也在新房里吊死。
那官兵冲进屋子要拉走尸体,却怎么也拖不出大门,新娘的盖头牢牢盖在头上,扯也扯不下,好像这新娘不愿出门,也不愿意被外人看到脸似的。最后没办法只能砍了头,连着盖头一起拿回去交差。
后来这地儿被一个盐商买了去,这盐商往日里受过王爷恩惠,不忍王爷一家就此成了那孤魂野鬼,就在后花园建了一个祠堂偷偷拜祭王爷一家,日日供奉香火并要求子孙代代相传。
大概一百多年之后,赶上农民起义运动,起义军冲进宅子,家丁奋力反抗不敌,年轻女子全被拖到前面的宅子里受人玩弄,男丁一刀一个尸体踢到池子里去,灭门绝户。之后这宅子就破落了,前些年这地盘终于被开发商看上开始翻修,今年年初剪了彩变成一个旅游景点了,可惜游人甚少。
我和三金都是不喜热闹的性子,看这园林里似乎没什么人就买票进去了。一路上边走边聊,觉得内里景致倒还是不错的,就是因为下了点儿毛毛细雨,路面有些湿滑,不过这雨之于园林有时候看着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阿恪你快看,这几年翻修还挺懂得游人的口味嘛,你看那个房子居然还特意布置成好像有人要结婚的样子。”刚走过一座石桥,眼前几束花草和绿竹掩映着的两层建筑物便显现了出来。那一楼的大堂门口挂着红字红联红灯笼,屏风后面的屋子里好像还点了红烛,影影绰绰的。
刚往前走了没两步,我和三金就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呵呵,这感觉真是太熟悉了…;…;
一回头,果然桥不见了。
“我们是不是又…;…;”
“嗯…;…;”
“桥没了…;…;”
“我知道…;…;”
“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先别进这房子,附近走走看能不能绕到出口处。”
我们照着地图往东边方向走,尽量远远地绕开那间房子。爬上一座假山时我往下看了看,整个园子好像都被那红灯笼的光映照着,只要是有水的地方都是一片妖异的红,没有任何其他倒影。
三金拉住我指着天空说:“阿恪,你看这天空比那晚霞满天的时候还要红,看得人眼睛都有点难受。”
终于绕到前厅,前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忽然凭空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接着又是敲锣打鼓的声音,只见四个人抬着一顶大红花轿,边上跟着一个丫鬟一样的女子,一行人稳步走来。
“这…;…;三金,这好像是我上次看到的那顶红轿子。”
三金一听,转头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眼见一行人越走越近,我俩赶紧找地方避开。轿子刚经过我身边,忽然那丫鬟转头看来,惨白的脸上一根猩红的舌头长长地伸着,眼珠子凸起快要爆开似的,脖子上一道青紫发黑的勒痕好似盘着一条蛇。
我和三金站在原地不敢说话,身子虽然不敢有大动作却尽可能地往后靠,不一会儿我感觉上衣的口袋里慢慢起了烧灼感,心想外公给我常年带着遮蔽气息的符篆估计是又烧了。
我用眼角瞥了下三金,发现他傻乎乎地盯着那丫鬟看,整个人好像定住了一般。我赶紧扇了他一巴掌,拽着他就往门外跑,结果没跑多远,身后传来一阵凄凄惨惨的声音:“相公,你到哪里去?”
这声音听着软绵绵的,却如重锤一般直击心灵,轰得人一下就跑不动了。三金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小婵,吉时已到,快带着你家姑爷和小姐拜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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