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转身离去。明明是他随口一句,她这是怎么了?
心云全然没有注意到苏诺语这细微的心思变化,犹自道:“姐,您别嫌我多事啊!您实在是心思恪淳,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的。”
有心云在身边喋喋不休,即便是有什么暧昧,也都早化为泡影。苏诺语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有口无心地应着。
这事之后,一连两天,冰雁都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将自己锁在屋内,仔细想着万全之策以防备苏诺语。
这夜,石海找到夜离,问:“公子,明日就是苏姐出谷的日子了,谷外天气变化莫测,苏姐该如何应对?”每次接送苏诺语的任务,夜离是交给石海了,但是想到那件轰动全城的婚事,石海还是决定先来问下主子的意思。
“石头,那件婚事是皇上应允了的。无论阮天浩是出于什么考量,这事已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夜离冷静地分析,“诺语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公子的意思是……”石海看着他,等着下文。
夜离的眼底划过恨意:“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上,我无能为力。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诺语可以不出去,但是即便如此,一年之后,她还是会知道,我没有办法瞒她一辈子。只是,这一次,阮天浩对诺语的伤害,有一日,我是必定要讨回来的!”
石海头:“是,我知道了。若无旁的事,我便退下了。”
夜离看向他,想了想,方才:“这样吧,明日我送诺语出府,这两日,帮内的事就交给你,两日后,我会带着诺语一起回来。”虽然没有办法更改既定事实,但是他至少可以守护在她身边,陪她一起共度伤心。
石海头,公子终于要有所行动。其实在他看来,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有让苏姐看清阮天浩的真面目,她才会死心。这样一来,公子才会有机会携手佳人。只是,这些话,没有办法同公子沟通。石海知道,在公子心中,只要苏姐幸福,那么一切都不重要,包括他自己!
翌日清晨,夜离早早地便来到苏诺语所居的院外,待得她们出来,夜离自然地:“这两日我外出有事,便由我送二位吧。”
“如此,便劳烦公子了。”苏诺语不疑有他。
一路上,夜离几次想要同苏诺语谈及此事,希望她能有个心理准备。然而,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直到临下马车,苏诺语告辞欲走,夜离方才叫住她:“诺语,这两日我就住在宝来客栈,你若有事,不论多晚,都可以来找我。”
“后日我会去找公子。”苏诺语应道。
看着苏诺语离去的身影,夜离站了许久,方才离开。来到宝来客栈,一进门,就看见何亮在那儿站着,夜离看他一眼,问:“掌柜的,可有空房?”
“有有有,客官里面请!”何亮热情地迎上去,心中忍不住嘀咕:今儿这是刮什么风?主子竟然亲自来了!
夜离随何亮上了二楼,一进门,何亮便问:“公子,您来此是有什么事吗?”一般而言,就是有事,也都是石海在传话,主子很少会亲自来。
夜离也不寒暄,直接问:“你可知道阮府二少爷大婚之事?”
何亮头:“知道知道!阮府二少爷同曼绮郡主的婚事,大肆操办之下,如今这京城之中,还有何人不知此事!”顿一顿,他问,“公子此来是为了这事?”
阮府是京城名门,自白府一夜之间被灭门之后,阮府的地位似乎更加显赫。然而,默贤阁向来是同这些个名门望族没什么往来的。难不成公子也看上了阮府同那平南王联姻之后的势力?何亮径自在心底猜测着。
夜离不置可否:“路上偶然瞥见,故而一问。好了,没旁的事,你去忙吧!”
“是,公子。”何亮依言退下。
夜离来到窗边,倚窗而立,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中烦闷。客栈向来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只怕不出一个时辰,诺语便能从旁人嘴里得知阮天浩大婚的消息。到时候,她该多伤心!
事实上,果如夜离所料,苏诺语同心云回到客栈,就见每桌客人皆在兴奋地议论着什么。苏诺语不是多事之人,但凡是和她无关的事,不愿去多打听。若不是为了狗子的病情,苏诺语也是不愿劳烦石海,每周接送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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