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会告诉她。起初一听见宫内选秀,她几乎坐不住,想要冲进宫去找褚哲勋兴师问罪呢。后来渐渐冷静下来,加之夜尘的分析,她才相信褚哲勋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维护诺语。
苏诺语听她说着这些事,心中感动不已:“等会儿我便要告诉哲勋,日后他若是敢欺负我,你必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放心吧,永远没有我出马的机会。”清然笃定地说。
苏诺语含笑点头,将来之前的最新消息说与她听。
清然闻言,挑眉:“看不出来咱们的皇后娘娘还真是有几分气势呢!待下次相见,我也得守着规矩,好好请安呢!”
苏诺语噗嗤一声笑出来:“若不是看在你腹中孩儿的面子上,本宫必定罚你现在便跪下请罪!”
清然撇撇嘴,说:“看吧,我就说嘛,你们现在对我的好,皆是因着我腹中这小家伙!”
玩笑归玩笑,苏诺语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给她把了平安脉才放心的。把脉后,苏诺语笑着说:“放心吧,你现在很健康,孩子也很健康。”
听了这话,清然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面上含一抹慈爱的笑。这孩子是她和夜尘爱的见证与结晶,更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无论她也好,夜尘也好,都异常珍视!
如此惬意地闲聊,时辰总是过得很快。眼见着夜幕降临,在逍遥谷与大家一同用了晚膳,褚哲勋和苏诺语自然也该起身告辞。明明只是暂别,可两个女子偏偏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弄得褚哲勋和夜尘都有些无可奈何。
临行前,清然猛地想起之前曼绮的嘱托,拉住苏诺语,说了一遍。
苏诺语听后,点头道:“我一会儿便和哲勋商量,看什么时候让曼绮将平南王接回京城。”
“嗯。你在宫中自己多保重。有时间一定要出宫看我。”清然叮咛道。
苏诺语郑重点头承诺。
在回宫的马车上,苏诺语同褚哲勋说起了曼绮的请求,褚哲勋问:“你很想帮她?”
“嗯。”苏诺语点头,“虽然我和她并没太多的交情,但清然言语中很是欣赏她。能让清然如此喜欢的人,想来不会错。更何况之前阮天浩的事上,曼绮也算是居功至伟。”
褚哲勋颔首:“好,明日我会派人去安排此事。”
“哲勋,谢谢你。”苏诺语认真地说。
褚哲勋皱眉:“诺语,永远别对我道谢,更不用说是替别人道谢。”
苏诺语莞尔:“嗯,下不为例。”
难得出宫一趟,别说苏诺语,就是褚哲勋也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回宫后,时辰尚早,两人又牵着手在宫里散步……
远远地,两个人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太妃,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当初的苏太医竟会一跃成为当今皇后呢?”香茗扶着杨太妃的手,感叹道。
杨太妃眼底皆是羡慕:“是啊,她真是个好命的人。当初先皇还在时,便对她念念不忘,若非是她执意不肯,只怕也早已是皇后了。而现在新皇登基,她竟真的成了皇后,而且是这后宫中独一无二的女人。”
“太妃……”香茗讷讷地唤道。
杨太妃叹口气:“在宫里纵横数年,什么没见过?她的人生也算是经历了大起大落,方才有了如今的平安顺遂。从前对她总有几分不以为然,现在心态平和了,倒是有些喜欢她。”
“喜欢?”香茗有些诧异。
杨太妃笑着说:“是啊,喜欢。”见香茗似有不懂,她解释,“宫里的女人最是可悲,原本也都是各有各的性情,可在宫里的时日久了,棱角皆被磨光,无外乎就两种。当着皇上,大家不敢有任何脾气,事事皆想着取悦皇上;背着皇上呢,心心念念想的又是彼此算计,争那一点子宠爱。到头来,谁赢谁输又有何意义呢?”
“太妃,您自从先皇驾崩后,似乎整个人都变了。”香茗有些心疼。
杨太妃看着她,淡淡地说:“其实在进了冷宫之后,我就有些变了。只是先皇驾崩后,我有了更多的时间、精力去想从前被我忽略的事。人啊,只有到了无欲无求的那一日,才能彻底地看透。”
香茗似懂非懂地点头,太妃说了这么多,她并不是很懂。唯一确定的就是,现在的太妃似乎状态比从前还好上几分。
“走吧。”杨太妃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