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杨兮如此举措,科里围观的数位同事都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随后赶来的高勇,脸上的神情更是阴晴难辨。
恩是恩,怨是怨,一码归一码,咱不能往一块扯。
这话可是你杨兮亲口说出来的,那么,老人家的俩儿子做下的孽,你怎么能让老人家自己来还呢?
杨兮收下了那2万块,转身给老者接了杯水端了过来,“现在,您是不是安心了一些呢?”
老者重重地出了口气,点了点头,并以双手接过了杨兮递过来的水杯。
杨兮接着笑道:“老人家,我顺了一回您的心思,公平起见,您是不是也该顺一回我的心思呢?”
那老者怔了片刻,但还是点了点头。
杨兮拍了拍老者的肩,然后来到了窗前,将刚装进口袋中的那4卷大红票掏出来摆在了茶几上,再拿出钱夹,将里面所有的纸币全都倒了出来。
“身上有现金的,全都交出来,多了不嫌多,少了不嫌少!”
高勇最先领会了杨兮的意图,脸上神情顿时是云散日出,二话不说,将三张大红票连同几张碎钱拍到茶几上。
有精神领袖和行政老大的领头,科里同事们争先恐后地将身上的现金全都丢在了茶几上。
杨兮也不数一下,找了张报纸,将这些现金包好了,塞进了那老者的怀中。
“老人家,你虽然上了岁数,但好歹也是个带把的爷们,咱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哦,你答应过的,要顺我一回心思。”
那老者愣了愣,忽地嚎啕大哭起来。
杨兮也不劝慰,高勇更是不肯说话,他们俩只是在老者的身旁拖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不管那老者是羞愧还是感动,但此刻他的情感需要宣泄,那就让他痛哭一会儿好了。正如杨兮所说,老人家虽然上了岁数,但好歹也是个带把的爷们,今天能主动过来为他两个儿子赎罪,这样的人,还是有担当的,而对这种有担当的男人,便可用上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伤心了,哭上一会儿,心情便会好一些。
几分钟后,那老者平静了下来。
高勇这才开口道:“老人家,刚才听你说住院费是你自己拿积蓄缴上去的?”
那老者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你那两个儿子到底还是个一毛不拔?”
那老者面露羞愧之意,重重地叹了口气。
高勇再问道:“这次住院治疗,花了不少钱吧?”
那老者勉强笑了下,回道:“还好,医保付了一多半,自个也就掏了5万多块钱。”
高勇道:“像你这种情况,可以去医务处找聂处长申请一下,当做孤寡老人来看待,这样的话,自费部分可以为你减免个百分之二十,好歹也是一万多块钱呢。”
那老者惭愧道:“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有手有脚,用不着那两个孽子养活……”愣了片刻,那老者还是将用报纸包着的钱放在了桌面上:“你们都是好人,可这钱,我不能拿。”
杨兮拉长了脸,没好气道:“你这老头,怎能说话不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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