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空剑之利,恐怕谁也没想到,竟能隔空劈物。在场中人刚才只觉得厅堂内突然出现凌厉之气,此刻挥剑之间,威力巨大,竟是众人皆惊,不知是李兴泽的厉害,还是宝剑的厉害。
宗允此刻才觉得害怕起来,这次他独身而来,这厅堂上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再不离开,恐怕将要陷了进去,当下急速后退,蹿上屋顶,不见踪影。
李兴泽不由得发怔,想不到腾空剑如此厉害,这才仔细端详手中的宝剑。
沈富赶紧将罗铣引了起来,苦笑道:“罗居士,让你见笑了!”
虽然罗铣现身,吓退强敌,但沈富仍然略有不喜,埋怨这人将祸事惹到了自己家中。
罗铣却不客套,直接急道:“你们还有心思在此谈笑,宗允能调动城内守军,还不赶紧收拾离开!”
这个时候,众人才想起释教在元廷中的地位,这几人身上都有武艺傍身,唯有沈富是普通人一名,如何逃得出这集庆。
沈富眼见众人望向自己,原来都是担心他,毕竟家产在这边,登时笑道:“诸位莫慌,沈某家产众多,集庆这里不过是其中一处,这屋内有处地道,能直通城外,请随我来!”
一直以为这处就是沈富的主家,想不到还只是其中一处而已,瞥了眼这金碧辉煌的屋子,众人依依不舍的跟着沈富下了地道,李兴泽愧疚道:“竟平白给沈兄惹来祸事,唉!”
谁知,沈富在前带路,并未回头,随口道:“比起诸位好汉,这些许身外之物,算得甚么!”
待进了地道,众人才松了口气,只见沈富转过身来,冷冷问道:“罗居士,不知何事需问责沈某?”
罗铣茫然不知所措,惊讶道:“问责甚么?”
沈富冷冰冰地说道:“两日前,你不是派人通知,让我等你吗?”
只见罗铣惊讶的神色越来越浓,不自觉地问道:“难道不是吗?”
罗铣苦笑道:“恐沈大官人误会了,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怎会随意派人通知!”
沈富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刚才那人为何?”
罗铣沉吟片刻,说道:“沈大官人于义军帮衬甚多,或许早已让释教的盯上也不无可能!”
接着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刚才那人是宗允,释教副使,一路追查我的行踪南下!”
李兴泽想起前几日的事情,赶忙点头说道:“西九华寺便是释教给罗居士布下的陷阱!”
“啊”
罗铣奇道:“是啊,这个事情你是如何知晓的?”
李兴泽苦笑了声,把他们夜闯西九华寺的事情说了一遍。
罗铣赶紧抱拳道:“说起来,得感谢李军师你们无意撞见了释教的阴谋,我原以为周伯颜被抓到西九华寺了,特去探访,结果看到僧兵防守森严,便没有再去!”
李兴泽惊讶道:“周伯颜被他们抓了?”
罗铣一见李兴泽这神情,转念一想,便猜测道:“莫非李军师此次,也是为周伯颜而来!”
李兴泽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徐元帅和我师傅派我前来,就是担心夜长梦多,如果元军得到理宗的骸骨,恐对我义军不利!”
想不到,终是慢了一步,周伯颜已被释教的人抓到,接下来,理宗的尸骸怕是不保。
罗铣叹气道:“周兄弟硬气的很,岂是他们轻易便能得到,只是眼下还不知将去何地去寻找!”
说话间,出了地道,搭乘岸边准备的船只,顺江而下,沈富极力邀请几人往泰州一行。
沈富笑道:“泰州我有不少旧识,此前我对贫困之家资助颇多,早先时候许多人就邀请我过去,此次正好去安歇一阵!”
眼下左右无事,加上还得在江南寻访周伯颜的下落,李兴泽和罗铣心想也只好如此。
登船之际,李兴泽突然奇道:“罗居士,难道你也不知道理宗骸骨的下落?”
罗铣叹道:“李军师也不是外人,不妨说与你听。释教之前在会稽挖的理宗陵墓是假的,早已被护陵使唐珏以假乱真,后来元廷得知,疯了似的追查唐珏!”
接着说道:“和唐珏一块行暗度陈仓之计的正是周伯颜!”
难道释教不顾一切的追寻几人,此时,就差理宗一具尸骸了。
李兴泽暗道,看来周伯颜还是没想到,释教的人马动作如此之快,轻易得就抓到了他。
李兴泽突然灵光一闪,提议道:“罗居士,西九华寺那边是否真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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