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一个风水好的地方。所以,在日伪军撤走之后,特意带着抗联战士们寻到了仇烈火的“尸”,准备将他厚葬。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么重重地摔了一下之后,仇烈火居然又能这么快的苏醒过来。更加诡异的是从本该摔得全身粉碎的高度落下来,仇烈火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出血点。内脏似乎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损伤。
“哈哈!痛快啊!真是痛快!”
仇烈火抚掌大笑。
“你怎么了?你不是脑袋摔出毛病来了吧?”
花儿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瞧仇烈火,心说,这位爷还是摔出毛病来了,八成有点不正常。
“你咋啦?疯了?还是傻了?”
“我看你是摔的神经不正常啦?”
花儿凑近仇烈火,不解地问。
“哪有,哪有,看你说的,我是高兴啊!人生一大快事,就是有人为你收尸啊,我仇烈火与赵司令素未蒙面,他却能够为我收尸,这份情我领了。”
“是谁要领我的情啊?”
正说话间,一个黑脸汉子走近前来,此人尽管个子不高,却长得鼻直口阔、器宇轩昂,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带着一股凛然的正气,仿佛能够照彻人的灵魂,任是谁站在他的面前,都丝毫不敢小觑,只能是肃然起敬。
“赵司令。”
花儿对着那汉子一声招呼。
“这位就是赵司令!?”
这一见,仇烈火全身的热血都要燃烧起来。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吧。
“嗯,是我,兄弟勇炸日酋山崎,真是英雄壮举,气贯长虹!我带人杀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抓住几个伪军盘问,知道你撤走的路线方向,只恐你难以脱身,这才带着队伍跟进,最后听说你坠落了悬崖,所以我才带人下到崖底搜寻。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失去知觉,没有想到你居然还能够这么快苏醒。”
赵司令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叙述了一遍。
“嗯,我仇烈火也多谢赵司令了。我这次能够大难不死,欠你,欠抗联一份人情,能够有幸进入抗联密营,我也是长见识了。”按照江湖礼节,仇烈火抱拳拱手,神态竟也是不卑不亢。
“其实我找你,也有一事要询问。我们的一位同志从延安秘密赶到这里,却被鬼子抓进了矫正院,再后来,就在万人坑边失联了,据说押他的三个鬼子也被杀了,我前思后想,目前在鹤岗地区,能有这般手段单独行动、连杀鬼子的人或许也只有你了。所以,我很想知道详细的情形如何?”赵司令试探地问。
身为抗日联军总司令,他对于鹤岗地区各支抗联队伍,都是有一定了解的。以前还未听说哪个队伍的哪个人在单兵作战之时能够有这么过硬的手段,直到今天仇烈火杀了山崎,自曝了“阎王”的名号之后,赵司令才推断那连杀鬼子的事件乃是仇烈火所为,费力寻找他的“尸体”,其实也是想为寻找张进的下落去寻觅一些线索。
“赵司令所说的是那个张进吧,他确实是条汉子,他已经遇害,我把他给埋了。等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咱们也厚葬他,给他给个纪念碑。”仇烈火肃然道。
“埋骨何处不青山!?我们浴血奋战,就是为了赶跑鬼子,生前性命都能够舍弃,谁又会在乎死后的声名?立碑不立碑的也就根本就不在考虑之列了。”确认了张进的死讯之后,赵司令也算了却一桩心事,随后所说的一席话却不能不令仇烈火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