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似玉,可变了样子了,发髻蓬松,脸上鲜血直流,双手被倒绑着,两只脚捆在床腿上。
在她面前站着十几个女人,有年轻的,也有上岁数的。一看便知是丫鬟婆子,都是王府的人,其中有个五十来岁的,正在劝说马似玉:“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儿,你嫁给我们小侯爷能有亏吃吗?这是造化,还不乐意。你爹也能跟你借光啊!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又哭又闹,一百个不乐意。”
“你说,你再能耐,还能逃得出去吗?再说一旦把小侯爷激怒了,不但你这条小命保不住,连你爹也一起受株连。我说你还是往宽处想想,就答应了吧!我告诉你,总管到前边见小侯爷去了,小侯爷要一怒,你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这马似玉什么都不回答,就是一个劲地哭。这时侯总管一推门进屋了,把灯笼吹灭了说道:“刘妈、李妈,刚才我请示侯爷了。”“侯爷怎么说的?”“侯爷有话,她要不识抬举,宁愿把她打死。”
“是啊,好了,既然侯爷有这话,咱们心里就有底了。”“对呀,真气人,说什么都不听。”“拿鞭子来,看这贱人听不听!”
这十几个人要收拾一个人,这马似玉能活了吗?蒋温伦想进屋,又一想,自己这样进去不行,若有人把自己认出来,自己之后可就不好在浏阳行事了,最好的办法是乔装打扮一番。
想到这里,蒋温伦就从包
袱中拿出了个假面具。这件假面具说起来还是从徐遥那里拿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往脸上一贴,蓦然就换了模样,活脱脱一个龇牙咧嘴,红眉毛大眼珠子的汉子。
蒋温伦把面具带上以后,一推窗户,“咔”的一声,先把屋里人吓了一大跳。当屋里的人看到蒋温伦“狰狞无比”的面容时,一阵大乱,当时就吓倒七八个。蒋温伦飞身跳到屋里,压低声音对那些人说:“听着,都不许动!谁要动一动,我就一剑杀了谁!”
那些胆稍大没昏过去的,站着光哆嗦,就不敢动了。蒋温伦用手一指:“来!门后边宽敞,都到这儿来!”他让这些人都在门后边蹲着,要他们都闭上眼睛,他又把床上所有被褥,给他们盖上,并包得严严实实。当时天气虽不十分热,但蒙上这些被也够受。
蒋温伦告诉他们:“谁也别吱声!谁也不许动!谁要不老实,嘿嘿,谁就去见阎王!”这些人还真听话,不但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再说马似玉,她开始也吓了个半死,心说:这是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这个人似乎对自己没什么恶意。就在这时,蒋温伦怕把马似玉也吓坏了,就赶快把面具摘下来,露出本来面貌,冲她一笑。
蒋温伦一恢复本来面目,马似玉双眼就蓦然一亮,正想开口的时候,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蒋温伦来不及安慰,便开口对马似玉说:“不用害怕,我是来救你的。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赶快跟我离开这里。”
说着把匕首拿出,割断了马似玉身上的绑绳,顾不得男女有别,转身背起这马似玉子“噌”一声飞身上房,一晃身奔了厢房。马似玉感觉像飞也似地,闭上眼睛,两耳生风。
时间不长,蒋温伦把她背出上端平的府邸,找了个肃静的地方,轻轻把她放下。到了这阵儿,马似玉才相信这是事实,便两膝跪下,口称:“恩公啊!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我终生难忘!”
蒋温伦忙把她扶起,“你不要这个样子,夜深人静,哭喊容易惊动他人。来来来,我送你回家,找你爹去。”“是,恩公!你认得我家?”“嘿,你不就是拒马山风雷帮的大小姐么?”,马似玉闻言面上露出犹豫之色,“可是....”,“没什么可是的,你现在除了拒马山,可还有第二个去处?”
马似玉闻言面露颓然之后,随即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原来事情的大概如之前那酒楼小二所说,马似玉的确是拒马山风雷帮帮主马焕章的独女。马焕章人到中年,只得这一个马似玉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宝贝得紧。
马似玉生得貌美,又是马焕章的独女,娶亲的人自然是快要把自家门槛踏破了,只是马似玉眼界颇高,这浏阳县的男子,却没几个马似玉瞧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