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棺材权作报答了”
徐遥闻言面上居然也露出一丝笑意,回答道“为人师表,不可以不作表率,说一套,做一套,可不是在下的风格”
宋广闻言面上笑容更甚,走过来拍了拍徐遥的肩膀,附耳对徐遥说道,“我宋广活了几十年,无论黑道白道,最喜欢的就是那有情有义,铁骨铮铮的汉子,若不是你耍我在先,我宋广倒真还想交你这个朋友,嘿嘿,只可惜咱们没有这个缘份,我老宋也只能暗道一声可惜,不过你算计我一回,我算计你一回,我们两个就算扯平了”
徐遥闻言顿时也对着宋广附耳说道“这可真不凑巧,我这个人,跟你一样的毛病,那就是记仇,你这没毛的老虎,眼珠子里的杀气都快渗出来了,还想虚言骗我?”
那宋广听完之后便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地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不得了不得了,不愧是读过书的相公,不似那些无知蠢物,还指望着爷爷会放他们一条生路,犹自死命挣扎,你这相公,倒也有趣,且让你在狱中多活一会儿,到了秋天,我亲自替你上了绞绳,给你留个全尸”说完之后这宋广便大笑着去了,只留县衙里一干面面相觑的众人。
且说
徐遥下狱之后,蒋温伦与耿氏便各自归家,耿氏着人带着已经又陷入昏迷的耿宪回去之后,耿家自然又是一阵哭哭啼啼,鸡飞狗跳不提。次早,蒋温伦又带着银两,亲自往狱中上下使用,故而徐遥不受凌辱,早晚饭食茶水,又得到蒋温伦亲自备办。
若是说之前那蒋温伦还可以说是想借徐遥之智,解开眼前困局的话,那么在徐遥自己开口招了,深陷囹圄之后,明面上已经失去了任何翻盘的机会,而在裴知州与徐遥相继下了这牢狱之后,这下一个轮到的,可就是他蒋温伦了。
要是寻常人物,此时早就已经慌了手脚,自己逃命,哪里会管两人死活,但现在这蒋温伦一副对裴知州与徐遥眷恋不去的模样,寻遍这天下也是罕见得很,正所谓但知锦上添花,谁肯雪中送炭,果能患难相扶,方是铮铮铁汉。
但这蒋温伦说起来也只是一个有些背景的书生而已,蒋家小小的胳膊,又哪里拧得过宋家的大腿?更何况蒋温伦并不能代表整个蒋家,所以没过多久之后,蒋温伦也进来跟徐遥做了个邻居。
只是蒋温伦进来的时候气色尚好,分明是之前想做的布置已经做完,在随后与徐遥的交谈之中,蒋温伦也确认了这一点。
蒋温伦在与徐遥商议了一会儿之后,很快便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看着那被狱卒随意踢进来的一碗馊窝头,蒋温伦眉头就不由地一皱。
之前裴知州与徐遥在狱中的时候,尚有蒋温伦在上下使银子,备办吃食,但现在蒋温伦自己都进来了,在外人看来,三人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翻盘机会,这后续银钱也没了下落,自然是不受人待见。
不过蒋温伦也非常人,这一碗馊窝头虽然难以下咽,但不吃也没有别的,便是眼下可以稍微忍耐腹中饥饿不吃,那又能捱得几顿?所以这蒋温伦皱了一会儿眉头,拿起这破碗之中的窝头正待狠狠啃上一口,却听得旁边的徐遥说道,“贤弟且慢”,蒋温伦闻言将刚刚举起来的窝头放下,随即一脸困惑地看向徐遥。
只见徐遥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对着蒋温伦说道,“贤弟还记得之前我做的那黄罐子么?”,这蒋温伦闻言一愣,然后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窝窝头,随即苦笑道,“我的徐兄啊,你莫要馋我,之前让你教我你又不肯,现在我只能啃窝头了,你跟我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