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待筑基完成之后,再回到族中修行武道。
是以在徐遥与皮兰芳发生争执的时候,耿宪恰好在场,只不过耿氏不欲其参与这些杂事,在濮太公来的时候,便将耿宪赶了进去。
到了后面皮氏来闹的时候,事关恩师,耿宪自然不会视而不见,所以悄悄回来,在门缝里偷瞧,所以当时在外厅里发生了什么,耿宪自然是一清二楚。
根据这耿宪的说法,这徐遥不仅没有去推那皮氏,反而有上前搀扶的意思,只是皮氏当时已然怒急,一头向徐遥撞去,徐遥慌忙躲闪,皮氏脚下一个不稳,就自行跌倒在地。
金六福看到场中情形不好,顿时跳出来打断,称耿宪黄口小儿,容易被人教唆,且其与徐遥乃师徒关系,所谓亲亲相隐,所出证词不足为信。
金六福才说到一半,这耿宪便又开了口“之前先生来报遭了匪盗,虎皮儿被盗杀死的时候,皮氏颠狂痛哭,抵死追究不已,以致与我母亲两下口角一场,挨了些竹杖,之后气愤不过,再追身出来,与我恩师理论,这些事情,确实是有的。”
“但我这位师长温柔雅量,实乃谦谦君子,平时便温润如玉,待人诚恳,并不会给下人脸色,皮氏失了丈夫,便有一二出格言论,我这师长又怎会跟她一般见识?”
“那皮氏自己跌了一交,稍稍苏醒之后,便被扶入房中直至夜深,之后小产血崩身亡,哪里又与我这师长有半分关联?小生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那吕绍听完之后便冷笑一声,对着金六福说道“你呢,你有什么话说?”金六福闻言顿时一个激灵,随即跳出来争辩道“那一日徐相公与皮氏争闹时,小的就在庭内,只见二人言辞激烈,这徐相公与皮兰芳确实有所推搡,这耿家男女都是瞧见的。况徐相公与小人萍水相逢,素无恩怨 ,小人无缘无故怎么会去害他?老爷问及小人,小人怎敢不说?”
这金六福刚才说完,堂下微微又是一阵骚动,只见耿氏与濮员外此时都气喘吁吁地到了此地,看到此地情状,顿时知道自己晚来一步,耿氏不由地连连叹气,心中暗道耿家怕是从此永无宁日了。
就在这金六福说完,吕绍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名虎背熊腰,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在几个下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这衙门之中。
这宋五爷是上庸城内鼎鼎有名的人物,在场中人自然认得,见场中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这宋广轻声一笑,随即说道,“今日我静极思动,随意出来走走,见这平日冷冷清清的衙门里一副沸反盈天的模样,故而进来瞧瞧,站在下面随意看了一看,这个案子还有点意思嘛”
说完之后,这宋广也不等吕绍的招呼,直接就在旁边下人搬来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是有人欺辱妇孺之后,还想巧舌如簧,为自己洗脱罪名,那这堂堂上庸城内,还有何王法可言?大人现在得藏剑使提拔,登临大位,正该高悬明镜,捉拿奸佞,铲奸锄恶,明正典刑,切不可轻视人命,让一些自以为为是的狂生逍遥法外啊”
这宋广说了此话之后,便等于说是直接表明了态度,众人投向徐遥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便带上了一丝同情之色。
这蒋府里的两位相公机敏善断,智计百出在上庸城里可是出了名的,这金六福与皮三强勒索了耿家的钱财也就罢了,来这衙门里状告徐遥伤人性命,在众人看来,只是一个班门弄斧的笑话而已。
果然这堂上对质了不过几句,这徐相公还没发力,这皮三强金六福一方就已经有些左支右绌,招架不住,那再多说上几句,还不被徐相公杀得地全军溃败,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