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怎说这方嘉祯守孝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徐遥受到了质疑之后,面上仍然淡淡,反而问起一旁的方家人来,“方嘉祯守了完了头七,是什么时候走的?”,见徐遥发问,当天与方嘉祯一起守孝的一名小妾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是卯时二刻”,徐遥点了点头后便自顾自地说道,“之前郑前辈寻了当天早晨苏州城南门的守门丁卫,说这方嘉祯一步带仆从,而没有行李,三没有马匹,于辰时三刻出的城门,询问了庄子上的管家,巳时刚过的时候,方嘉祯才到了庄上”
“方嘉祯到了庄上之后,也并未有什么言语,直直地扑向了其平时留在庄子里的房间,一直闭门未出,直至昨天再出现时,已经是棺椁里一具冰冷的尸首了。”徐遥说道这里,众人也回味过来,觉察到其中的蹊跷之处。
方嘉祯虽然于武道上没有太高的成就,那就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先天武者,就算是徒步前行,以其脚力最多是一个时辰就到了庄子上了,怎会从出个苏州城门,都能用两个时辰之久?
那庄子虽然物产丰饶,但是距离苏州城有一段距离,平时便是快马加鞭,那至少也要半个时辰,这不过区区先天武者,怎么会在一刻钟之内,就已
经到庄上了?
众人面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徐遥却是拿起了一份卷宗,开始翻阅,“我等三人觉察到此处有些异样之后,便寻了城中百姓询问,百姓俱言那日清晨,方嘉祯方大少爷因心中过度伤悲,从方家到那苏州城门,一路都是满脸苍白,步履蹒跚,见到行人也不避让,就这么直直地走了过去,当然,苏州城内都知道方老爷子身死,作为其亲子的方嘉祯有些失魂落魄,大家都是可以理解,所谓一路上也是纷纷避让这位方大少爷”
“不过,城南街上卖包子的王老伯养了一条黄狗,平时用来看家护院,驱赶乞丐,那时正值清晨,王老伯正忙活着自己的营生,没注意到自己家大黄一口就啃到我们方大少爷的腿上去了。”
“王老伯见状急忙上前,却见我们方大少爷毫无反应,依旧是自行自的,根本不管腿上依旧咬着不放的大黄狗。王老伯招呼回了自家的狗之后,唯恐我们方大少爷怪罪,便诚惶诚恐地收了摊子,那一天的生意都不做了。”
“而王老伯还没收拾完摊子,回头便发现自家的黄狗委顿在地,已经是不得活”徐遥说完之后,啪啪又拍了两下手掌,随即便又两个伶俐的小厮抬了一个死状狰狞可怖的黄狗上来。
徐遥手中剑光一闪而逝,那条黄狗石首便一分为二,露出其腹中密密麻麻的黑虫来。“这...这是苗疆赶尸蛊?”纯阳宗此次为首的武道宗师忍不住惊呼出声,而其余人一听这赶尸蛊的名字,面上纷纷失了颜色,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
“前辈好见识”徐遥收回了腰间黑螭之后,便接着说道,“苗族自古不修武道,只修巫术,相传苗族先民,用五毒炼身,丹砂炼神,境界高妙者,有沟通山川河流,并称神灵的异能。”
“但自从苗族的七宗七族自大江大湖迁来濮地的崇山峻岭之后,他们便失落了先民的传承,之后却另辟蹊径创造了炼蛊的技法,借助这些蛊虫,苗疆的高手们可以施展不同的蛊术,这些蛊术不同于武道真功,往往诡异至极,不显于形,加之苗疆闭塞,中原王朝也少有人知”
“苗疆蛊术分为两种,一名白巫术,一名黑巫术,白巫术乃是苗族巫者为了方便自己平时自己修炼与族人生存,开发出来的蛊术,黑巫术,则是与武道功法一样,大多都是杀人夺命的狠厉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