宕开口,“樊兄长途跋涉而来,徐遥本该摆下筵席为樊兄接风洗尘,却不料俗务缠身,若是怠慢了樊兄,还望樊兄切莫怪罪徐遥不识礼数”
樊浩宕连称不敢,两人寒暄已毕之后,便开始直入正题,而在樊浩宕说出来意之后,徐遥便啜了口茶,笑着说道,“裂天剑宗乃是当世大派,樊兄又是亲自到此,如此美意,徐遥本不该拒绝,然而讲武堂事关我镇岳山城根本,却也不是在下的一言堂,说起来我还习得贵派一部剑诀,与贵派也有不小的渊源。”
“这样吧,待我修书一封,至城中各掌权人处言明此事,若是其等不反对,樊兄大可在两月后讲武堂落成之时,参加剑堂角逐,以裂天剑宗的实力,想必在下已经可以提前祝贺贵宗加入我镇岳山城了。”
在徐遥话音落下之后,樊浩宕便面露喜色,心中的大石已经落下一半。樊浩宕何尝不知现在镇岳山城里派系林立,不是徐遥一人说了算,但是徐遥在其中地位特殊,徐遥若是想阻裂天剑宗,那裂天剑宗是半点入主讲武堂的机会也无。
只要徐遥点头,那剩下的不过是四处打点,裂天剑宗作为江湖顶尖势力之一,自然是跟谁都有点交情,这一点并不会构成什么障碍。
这次交谈到了此处,已经是宾主尽欢,然而末了樊浩宕却是面色犹豫,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起来,而看到樊浩宕这副样子,徐遥也不由地有些奇怪,“樊兄若是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这些年我跟樊老爷子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樊兄若是还拘泥礼数,就有些太过见外了”
徐遥话音落下,樊浩宕便微微低头,侧身向徐遥说道,“浩宕此次乃是有求于徐兄,本不该无礼,但浩宕久闻徐兄剑道通神,浩宕不才,想请徐兄请教一二”
徐遥闻言大笑,“此事容易,你且出剑罢了”,樊浩宕闻言面上微微一怔,看了一眼四周之后,又把目光投向徐遥,见徐遥还是微微颔首,樊浩宕便不再犹豫,“得罪了”然而其右手还没有将腰间的宝剑抽出鞘来,整个人的注意力便被徐遥额前突然跳跃起来的三道朱红剑印吸引了。
这三道朱红剑印一个纠缠震荡,樊浩宕整个人便恍如置身尸山血海一般,被一股仿佛来自亘古的杀意所笼罩,在其产生的幻觉之中,已有无数被斩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抓着其身体,不停地将其向不远处的血色深渊拉扯而去,而樊浩宕虽然拼命挣扎,然而却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就在樊浩宕就要被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拉扯到那深渊之中的时候。
樊浩宕身上的压力蓦然一轻,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便回到了之前那处大厅之中,看着犹自笑吟吟的徐遥,樊浩宕浑身大汗淋漓,尽透衣衫,竟产生了一股恍若隔世之感。
看着樊浩宕面上渐渐浮现的骇然之色,徐遥便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抱歉了,樊樊兄,这也是徐遥新得的手段,操控并未成熟,一时技痒,便卖弄了一二,望樊兄不要见怪”樊浩宕木然地点了点头之后,徐遥便大笑起身,“此事是徐遥孟浪了,红绣,给樊兄上一道锦绣天鲈,替我赔个不是,樊兄就在这里先享用一二,徐遥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红绣答应了一声,便着下人上了酒菜,而樊浩宕看着眼前千人想,万人念的药膳锦绣天鲈,又看了看徐遥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也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该哭的好。
了结了樊浩宕这档子事之后,徐遥便来到了南宫世家的驻地,一路畅通无阻下,却是见到了这三年来,与徐遥一方联系越发紧密的南宫秋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