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冥冥中也似乎感觉,自己神魂与这具肉身联系更紧密了一样。徐遥眼中顿时露出一副略有所悟的模样。
钱启山注意到徐遥这幅模样之后,心中也是微微一动,手里便不觉得放下了玉筷,而钱启上一停筷,其余母女两人也顿时放下了碗筷,投来疑惑的目光。
钱启山脸上微微一笑,便出言道“这道锦绣天鲈,我可是好久都没有尝到了”,听闻钱启山此言,于金楠与钱婷脸上的疑惑之色才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的感慨。
“此一时,彼一时”徐遥脸上不动声色,淡淡出言回答到。钱启山眼中露出欣赏之色,“不骄不躁,很好,很好”,说完之后,其便双手撑住桌面缓缓起身。
“本来我以为没有机会将二十年前那件事说出来,但现在,那唐家覆灭,也只在旦夕之间,也自无不可言之处了。”本来脸上还是一副欣喜之色的于金楠听到钱启山此言,脸上表情顿时变了数变,最后一针愤恨之
色出现在脸上,就想要说些什么,却在钱启山严厉的目光下,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把脸侧向一边,再不言语。
而钱婷对画舫中这一幕虽然同样诧异无比,但其早已历练颇多,虽然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的程度,但基本的平静,还是能保持到的,而徐遥更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更没有插话的意思。
将三人表情尽收眼底,钱启山慢慢得踱步到了画舫的窗边,“当年我钱家之势,可不是现在这番光景,家主与长老尽丧唐家毒手,于外风雨飘摇,于内人心不定,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时,但于先有金宝族叔于危难之间崛起,庇佑我族,于后,有我与一干手足投身天狼军,与边疆拼杀,以求这天凝城中能有我钱家一席之地。”
“但即便如此,唐家明里暗里对我钱家落井下石,我钱家上下举步维艰,一时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当时族中无法,只能用当时还在襁褓中的你,使了一招引蛇出洞之计。”
“你当时虽然还在襁褓之中,但先天水德之身,乃是元丹有望的顶级资质,一经鉴别而出,整个天凝便齐齐震动,以你为我钱家复兴扛鼎之人,但那个时候家族内忧外患,哪里等得到你长大成人,不得已使用着瞒天过海,引蛇出洞之际,虽然最后得以重创唐家,唐家还不得不忍气吞声,但你也因此身受重创,一身道途仙资也受到影响。”
“我当时身在军中,闻言也不免心如刀绞,但木已成舟,只能朝夕提醒己身不忘此仇,但天见可怜,自两年前你偶然斩杀唐迁与域外天魔之后,尽收天魔精气,这一身资质恢复的七七八八,也再不复往日自暴自弃的模样,让为父甚为欣慰”
饶是徐遥心中早有预料,听闻这一波三折的曲折过程,一时也有些眉头微皱,面露思索之色,而钱婷则是更加不堪,手中碗筷早已不知道何时已经掉落到桌面上,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