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规上了台,将书往案上轻放,低声道:“陛下,这都是摄政王殿下路上画的景致。”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打量着摄政王的表情:“殿下画的十分用心,臣也自愧不如。”
皇帝轻笑挑眉,他的皇弟什么时候学会画画了?
打开画册,更是令人忍俊不禁,画虽好,却一看就是两个人画的,一半的山水墨画十分精致,远景栩栩如生,另一半却是笔法生涩,如孩童画图一般。
皇帝心下已经了然,抬头看了墨守规一眼,两人心意相通,皇帝低头夸赞道:“画得真好,皇兄看了也如身临其境。”
墨守规在一旁轻轻吁了一口气,想起司马建炎急匆匆拿着画册让他连夜赶画的事,真想立马冲司马府邸里把他揪出来痛殴一顿。
摄政王殿下一路上时常来个兴致画个三四笔,可那画是能给陛下看得吗?他这个一画万金的大秦名画家沦落到给小儿画图续画的地步,这画要是拿出去被人看见,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更别说他一个晚上拉着数百个随行侍者回想一路风景,几乎绞尽脑汁才将续画完成。
摄政王得了夸赞,就像被顺毛的豹子似的,别提多温顺了,点了点头:“等皇兄身体好了,我再带皇兄去玩一次。”
皇帝目光一暗,老公公在旁哎呀一声:“殿下,你来的正好,陛下正嫌药苦,不肯喝呢,殿下给劝劝。”
皇帝的药是摄政王殿下身边神医所开,向来是内宫机密,没有几个人知晓。众人皆以为皇帝喝得不过是普通的药。连“神医”本人也是三缄其口,没有告诉任何人。
摄政王从小看自己皇兄喝药,也从未想过其中奥秘。
他看见案上的药,急忙端了起来探探温度,幸好还没冷,摄政王捧到皇兄嘴边:“皇兄,快喝,母后说,你喝了身体就好了。”
皇帝望着小摄政王那殷殷切切的目光,生怕他不喝的表情,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头接过药,无奈道:“好吧好吧,朕喝。”
甲之蜜饯,乙之砒霜,他希望他的弟弟,永远这样不知真相地活着,就这样无忧无虑,不必站在他和皇太后之间两难。
摄政王眼看着皇帝喝下,等皇帝忍过了苦味,他便跪在皇帝脚边,环住皇帝的腰,如归巢的雏鸟一般,轻轻道:“皇兄,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皇帝抚了抚摄政王的头,笑了笑:“那你替朕改改这几个月的奏折吧,皇兄就能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摄政王用力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干的,替皇兄分忧。”
两兄弟相视而笑,皇帝心中却轻轻叹息——
凤凰台,皇太后高居玉座之上,一身华丽的宫装,精致的妆容一丝不苟,保养的极好的皮肤如同少女般娇嫩。
她激动地站起身,脸上带了笑容:“吾儿回来了吗?”殿下跪着的小宫女恭敬道,“摄政王殿下带回来很多东西,正在麒麟殿面见陛下。”
皇太后赶紧吩咐道:“快,让御膳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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