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是在胡言乱语了,“少主,如此药方所治何病?青蒿?莫不是治疥瘙痂痒恶疮?”
刘禅高深莫测的一眨眼,心中却是庆幸自己上一世在那位得了诺贝尔奖医学奖之后,无聊去查了查有关的知识。
他轻咳一声,可能是有些因为盗用后人知识而尴尬。
“此两方,均乃治疗‘瘴气’,也就是虐疾(疟疾)之法,如公不信,可试之一试。”
张自眼睛又是一瞪,在动笔将这最后一句话写完之后,抬头便问:“少主,此方……真是可以治疗那虐疾?”
刘禅摸了摸鼻尖,虽有犹豫,但还是肯定的说道:
“这是当然!”
……
书信写完之后,张自便立即踏上了路途,却是刘禅想着以其张仲景学生身份,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张曼的情况虽然暂时性命无忧,但却是已经开始发热,后心的伤口也已经开始肿胀化脓,全无愈合的意思,一两天的时间竟是没有清醒过来一次,身形看着就消瘦了下去。
刘禅虽然心急,但无可奈何之下,却也只得听从其余大夫以及李严的劝告,开始好好疗伤。
当然,卧躺在榻上的他,可并没有失去对外界的掌控力。
“霍腾,如何?”
此时,霍腾正单膝跪于刘禅卧榻之侧,向刘禅汇报前去义安堂之经过。
在张焕臣服之后,整个被完全封闭起来的武阳城便迅速开启了一场大扫荡,这些游侠儿发起狠来本就无法无天,侠以武犯禁可是自古以来便有的说法,而当这些本就恃武而横的家伙获得了一身官皮的支撑,更是行事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并没有太多武阳城内的居民发出怨言,甚至很多人主动的走上街头帮助官兵游侠儿一道寻找那所谓的恶贼。
一是因为水车推广一事之后,百姓当中已经开始流传着刘禅的仁爱之名。
而另一原因,便是因为刘禅发出的那一份“此事之后,武阳境内,三年无税。”的公文。
听到霍腾的叙述,刘禅闭着眼睛轻声嗯了一声,但垂于一侧的手却是能够清晰的看见暴怒的青筋。
“将杨府也监禁起来,没有我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半晌,刘禅才睁开眼睛,全然没有了以前的那股子来自后世的仁慈,有的,只是一抹由内而外的天家冷漠。
霍腾心下一愣,但还是立即出声应道。
“诺。”
“还有。”刘禅轻轻敲着床榻,脸上古井无波,“把那夜来府拜访的杨洪抓起来,扔进郡府大牢,若是有人让你放人,你就出示吾之令牌,放其走的同时告诉他们一句话。”
霍腾抬起头,等着刘禅的下一句。
而前者嘴角轻扯,笑的让他这于战场杀过人饮过血之人都不由有些害怕。
只听刘禅轻轻吐出四个字:
“回府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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