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从莱县监狱回去的时候,心里快活的简直要哼上几句小曲,郝正义最后的表态是这样:“老弟,你尽管來拿,我让人负责给你装车,想拿多少拿多少。”
饭后,郝正义还带着唐振东去在采石场旁边一个废弃的山沟里,丢弃的水晶,一簇簇,有的被铲车装卸碾压,完全沒有了形状,不过这些东西在唐振东的眼中,简直就是一座金山,这个东西能容纳海量的生吉和阴煞之气,是布阵和储气的最理想材料。
“你看來很高兴?”徐月婵坐在副驾驶上问。
唐振东一愣,“怎么,我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吗?”
“你的高兴都写在脸上,还用看啊?”
“是吗?哈哈。”唐振东忍不住大笑。
中午喝了酒,唐振东的车却开的越來越慢,尽管酒精能刺激人的大脑,但是对于唐振东这种身体素质极好,精神力极强的人來说,酒精的刺激完全比不了自己本身对于精神的控制。唐振东知道自己是人,而不是神,自己并不是不死之躯,所以,他才刻意的放慢速度。
徐月婵看着唐振东的本來一脸的笑意,突然消散,取而代之是一脸的安静,她不明白唐振东为什么态度突然转变。
“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徐月婵略微有些不安。
唐振东马上回过來神,“哦,沒有,沒有,我在想别的事。”其实是唐振东刚刚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家里肯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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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腊月二十四,早晨九点,村支部大队的喇叭突然发出一条急切的通知:通知大家马上去村西的地块叫行。
小塘村是个西北两面环山,村东和村南,还有西南是耕地。当然西面和北面也有耕地,只是属于山地,也就是俗称的二等地,这种山地不规则,而村东和村西的土地是整整的两大片,非常规则,小塘村俗称:泊地。意思就是平地,一大片平地。这在三四十年前,以农业为主的时代,小塘村是个非常吃香的地方,那时候有个说法叫:烧山草,种泊地。意思是北面有山,有丰富的烧草,南面有大片的平地,是个极好的地方。
唐振东家的地就在村西,也就是刚刚村里大喇叭广播里所说的叫行的地块。
唐文志听到叫行的广播,就马上去了,不曾想去了之后,自己的地都被别人高价叫走了,一旦自己出价叫地的时候,就有人把价格抬的很高。
让老实巴交的唐文志上了一肚子火,却一块地也沒叫着,周围看眼的人都明白了,这是有人要对付老唐头了,故意跟他叫板。
唐振东回家的时候,刚好在晚饭前,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老爸大口叹气,“爸,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唐文志一摇头,“沒事。”
“你都叹气叹成这样子了,还沒事?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唐文志一看唐振东,“你?算了吧,我自己能行。”
一旁的荣维维着急的要命,一看老头子老不把事情跟儿子说,只能自己生闷气,也有些上火,“我说,你不就是让那些叫行的给欺负着了吗?跟儿子说说怕什么?”
“叫行?叫行怎么了?”唐振东一愣,问。
荣维维一推唐文志,“儿子问你就说说,都什么事啊,这不是欺负人吗?”
唐文志叹了一口气,“那好,我可以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说。”
“一会我说完,不准去找人打架。”
“好,我答应你。”报仇的方法有一万种,最愚蠢的就是打架。尽管唐振东身手很好,但是他却不会用打架把自己陷进麻烦里。
唐文志就把今天村里叫行,自己遇到的这些窝心事跟唐振东说了,顺道也是找到一个倾吐对象,要不然这段时间受了这么多气,唐文志非把自己憋坏不可。
听完后,唐振东面色如常,“來,这都是小事,爸,喝酒來。”
唐文志干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不过淤积在心口的闷气总算是出來了,不会因此伤了他的身体。
“杨开虎这么瞎搞,这简直就是逼老实人上吊。”
“爸,咱犯不着上吊,对了,我在海城买了房子,不如就趁此机会,你和我妈都搬到海城住算了,也沒必要种地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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