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梨花带雨,强压下怒火瞥了一眼站着的嫔妃。“不知本宫的人犯了什么错,劳你出手?”
落叶纷纷,仰首观天,平添愁意。宁嫔多日不得召幸,怎成了如此多愁善感的了?扬唇轻嗤,摇首欲离。忽有婢子斜斜冲出,撞至己身,猛得冲击身形不稳跌落至地。一旁云裳旋即慌了心神,将冲出婢子推开,小心扶起己身。首部微昏,险些站立不住复倒地。
半晌,闻云裳呵斥婢子之声,宁嫔眉间猛然蹙起。柔夷探向腰间玉饰,觉其已碎,俶尔变了面色。
宁嫔怒极扬手,便重重落下巴掌,指甲未有控制,于其脸上留下道道血痕。闻其哭喊声起,更是心气心疼至极,祖传之物,如此毁了可如何是好?又是一掌。
忽闻喝声,凤目望去未敛锋芒,原来是福妃,宁嫔嘴唇轻抿,轻哼一声,终是缓缓行礼,“嫔妾参见福妃娘娘,福妃娘娘万福金安。“
宁嫔瞥向一旁婢子,声音凌冽道:”无意冲撞夫人,只是此婢恶极,猛冲来撞上嫔妾,顺着撞碎了嫔妾家传之物。也望夫人好生诊断,不然,交于司正司便是。“
亭亭而立,面向来人,毫无惧意。本便是其理亏,如何怪于己身?
福休心知此事必不能善了,唇际微勾也不与她争执,眄了眼跪在地上的无棋放缓了声,“本宫自然不会徇私,无棋,你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休只瞧见无棋诺诺应了声是,抽搭着道了原委,“奴婢奉娘娘之命前去司宝司取步摇,路过这转角处地滑不小心撞了荣华主子,奴婢惶恐,奴婢贱命不值,可奴婢被打时没能护住娘娘的步摇,奴婢该死,求娘娘绕过奴婢。”
福休听了无棋的回话,颦眉看着地上已经碎成几半的步摇,转头看着眼前的人勾了勾微僵的唇角,“本宫的婢子碎了你的玉自是她不对,可你不分青红皂白在此动用私刑坏了本宫的步摇亦是你的不对,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宁嫔问其话语面色一僵,心思复杂瞥向一旁步摇,复而探向祖传之玉,檀唇抿,鸦睫微垂。区区步摇,如何能抵自己家传宝玉?到底是納氏仗着位高欲善了此事。心底暗恨,不欲就此揭过,至少,须让此婢留下。眼波微转,唇角微勾。
“夫人此话不好,步摇之物,嫔妾赔着也方便,然嫔妾之玉为家传之物,碎了如何对得起祖辈?”宁嫔正眼观其色,福了福身,复又道:“不知为娘娘之人,下手冲动了些,到底气急失了心神。娘娘自有诊断,是非为何自是知晓,若论揭过,嫔妾恕不能从。“
叶悠悠然的往下落难免沾了些在人身上,福休抬头觑了眼正在落的枫叶,红的霎时好看,听她这话倒是自己的不对,唇际微扯漾了抹笑。
“宁嫔妹妹好大的面子,皇上御赐之物也是你等污浊之物能比?”福休微顿了顿拖长了尾音浅笑,“本宫有孕,东西自然都是经过了审查才敢往出送的,这步摇制作时皇上特意差人看着,如今碎了,你却愚言要赔,本宫倒想知道,你要拿什么来赔?”福休话锋微转透着丝丝寒意,柔夷绕着耳鬓青丝打转,恍然一笑,“莫不是你奉了谁的命特意等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