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近了三刻正当阳硕之巅,风着实吹着福休的面颊微微作痛,福休放了更狠的目光扫过她依旧得意的脸,似利剑般穿透她肤浅的眸,“你是在威胁本宫?”
绕其身走一圈,驻足身侧,侧首凝其衣带,哀黄秋叶不留情的砸在地上,飘了个纷纷扬扬,落了个满地花殇
“兰嫔姐姐莫要忘了,皇后娘娘对本宫有教诲之恩,慎贵妃左不过一个贵妃娘娘,兰嫔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故意虚张声势?”
白露宫前,再无前日欢笑,江氏一伤,便是我出人头地是第一步,容妃不过救张氏心切帮扶一把,如今遇上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主,福休想着便更加觉得有意思,昂首道:“别以为慎贵妃罩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她那贵妃不过是陛下怜惜,安抚罢了,劝你还是安分些,兴许本宫,会饶了你。”
兰嫔看到面前之人如此自大,不易察觉的皱眉,这福休不是没脑子,怎么还会说出如此狂妄之话?心下厌烦,但还是柔声细语道:“后宫是由皇后娘娘来管理不错,可毕竟慎贵妃娘娘位分在你之上,您若是不听慎贵妃娘娘的话,恐怕是不符合规矩。“
兰嫔掏出帕子拭了拭嘴角,藏住嘴角一抹笑意。以下犯上,可是宫中大罪,只怕那张氏还没出来,这福休就进去了。呵呵越来越有趣了。
一叶浮生一花哀鸣。哪里来的个一成不变,扰人离神。福休看着她高傲,放荡不羁?高看她倒是不识抬举,却也嗔笑道:“本宫知道兰嫔姐姐心念慎贵妃姐姐,不然着大白天的怎么白露宫门口停了大半日都不肯离去。嘴皮子功夫独到,怕是再有几日说的她江允林心花怒放了,让你高升?”
福休一手扳住那人粉饰庸俗的脸,指印清晰的留在她脸上,不只是用了多大的力度,看着她的脸被自己肆意蹂躏,蔻丹恰似嵌进她细嫩的皮肤,眸子冷的似看透她前身后世,又似利剑穿心,唇齿寒凉崩出一袭清脆之音,“你给本宫听清楚,白露宫的人,便是本宫的敌人,也包括……你!”
云破月来花弄影,昨夜西风凋碧树。只道面前之人如此上不了台面,心下嗤笑,突出的话语堪比秋风冷,“納福休,话不能说太满,看您这信心满满的模样,嫔妾提醒您一句,爬的越高摔得越狠。“
世事几回能意定?如烟此事心自如。兰嫔眉心皱后微展,笑容迷人绝绝。半晌后轻声道:“眼看着天儿亮了,嫔妾就先行回宫了。嫔妾告退。“
白露宫的门匾依旧,看着那匾,不由想见那张厌恶的面孔,看着着萧氏跋扈,她终究是气焰狂了总要被浇灭,倒不如先让着她。那人早已离去,轻笑而过。
叶落无情,白露宫的羹,早就喝够了,那还用的上情理,区区嫔位,何足为惧,倒是她自己嘴下不留生路,怨不得本宫,福休昂首轻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知为何,看着白露宫朱红的门,眼底的冰冷,显露无疑,逼人寒颤连连,似看透了她阴谋的背后,无情的脸,“派人盯紧她,免得出岔子。”
张氏必救,容妃必联,既然不同路,江允林,你想赢?做梦。
踏着艳阳绯红,落叶翻舞,信步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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