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颔首思虑,慎贵妃虽然已经是应了。随后容妃又是行礼请安一拜,为那张氏解了忧,虽不能直接刹了福休的威风,不过也是警示,如此,甚好。
“玉容代张氏谢贵妃娘娘隆恩。这会儿便去传了您旨意,让张氏也安心。”
容妃再瞧玉璧玲珑,配着立政殿的华光,心下定了神,环视大殿,又转眸看向位于副后位置上的人儿,朱唇轻轻张开,缓缓才道:”立政华美,若玉容这若玉璧能为娘娘的立政殿增一抹华彩,便是三生有幸,以报当日教诲之恩。”
原是风起云涌,现下倒是平息风波。张氏一事,着实令自己对自己的亲生妹妹福休彻彻底底寒了心,日后,这富丽堂皇的枫丹宫倒是个常来的好去处。
“既然贵妃娘娘没有什么吩咐的事,那么玉容便先行告退。”说着,身旁伺候的月姝拿来披风,为自己穿在身上,紧了紧,转身出了立政的门。
温衍漫长暮夕尽隐,荣莲琉璃灯盏尽数阖散昀光,几抹昳丽色,玢炳而端。慎贵妃抚弄丹蔻,颔首笑应,“夜色也不早了,你应该回了”
朱扉闭,缃帘垂,幔嫚拂娆于人行间轻撩,烛花一爆影曳三摇,恍惚蔽颐于容色,柔面全无。
见容妃离去之后,小桃轻轻询问慎贵妃道:“不知娘娘以为如何?”
慎贵妃也轻轻瞟了一眼渐渐离去的容妃的背影,垂眸冷言,“屈谷巨瓠。”
“主子是以为容主子已经无用了?”小桃小心翼翼地望着慎贵妃的眼神,谨慎地询问道。稍有不慎,眼前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也许会了结了自己。于是自己便只能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眼前的主子。
慎贵妃轻轻抬起手,端起了身旁的茶盏,抿了一口之后,良久才道:“不中用的东西便是不中用的东西,既是不中用的东西,你以为本宫还会留下吗?小桃,你伺候了本宫这么久了,莫不是还不清楚本宫的做事方法吗?本宫身边从来就不缺少会做事的人!”慎贵妃说着,将眼神渐渐移到了小桃身上。
“小桃明白!”小桃说了这句之后,便知趣地退了下去。整个殿中便只剩下了慎贵妃一人,望着枫丹宫的金碧辉煌,璀璨夺目,不禁暗自伤神。
数年之前,启正二十年,贤亲王府。那时,贤亲王意图谋反。
鎏金翡翠所制束发之冠,以玄色磨砂草书别字。
白石钗上雕着君子兰开,一袭深紫锦袍上用精致彩线乱针抹上花样飞蝶流金,伴以银线在袍尾点上卷草攀花纹,上好披风宛如黑夜。
朱砂中镶忘年碎等名贵宝石,若灿然之星垂在腰间。眼中三分森严五分警觉,修白的皮肤与乌黑的头发在英朗与不羁的脸庞下失去了原本的秀美。金镶玉腰带华美而张扬。
白玉镇纸清隽,雕以蓄鋒猛虎,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贤亲王含笑道:”这虎符,真是美得令人窒息呢,然而,它的用处,同样可以令人窒息。”
贤亲王墨眸轻漂,独自执杯淡饮。”昨日,宫中走漏出消息。皇上,终究是旧病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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