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齐家是忠实的保皇党,齐月宾和季欣然年纪一样大,人虽美貌,素日里却安静的很,且她进宫这几年与谁都淡淡的,只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万事不参与。
季欣然想的是朱宜修终究是被朱家和太后逼急了,生不了儿子便连女儿都豁得出去,到底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换作是她,再怎样也不会利用自己的孩子,人都该有底线,玄凌和孩子便是自己的底线,只是这底线,朱宜修怕是已然没有了。她想不明白,当初那个温柔娴静的朱宜修,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而太后则想的是如今玄凌怕是已经放弃了朱家,朱家到这一代除了祖上的福荫,也就靠她这个太后在撑着,她的兄长承恩公是个没本事的,只靠着爵位吃俸禄。但是朱家不能倒,朱宜修不能再生养了,皇后也就变成了空架子,朱柔则倒是能生,可玄凌根本就不会临幸她,只怕是见到她就能立刻掐死她,还是得想个法子,若是朱柔则能生下皇子,便可以抱养到朱宜修膝下充作嫡子,有了嫡子的皇后便能稳坐后位了,届时朱柔则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反正只要能保全朱家,牺牲一两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很快到了除夕夜宴,按祖制玄凌应当宿在凤仪宫,但皇后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又怕打扰了和嘉的休息,玄凌便独宿在仪元殿。深夜,趁侍卫交班之际,守卫松懈,一个身影悄悄溜进了仪元殿。
*****************
“李长,昨晚有谁来过么?”
“回皇上,您昨晚让奴才去未央宫给婕妤小主送解酒汤,奴才回来的时候您是自己一个人睡着的,没见有什么人来过。可是有什么不对?要不要奴才去查查?”
“不用了,许是朕做的梦。”玄凌醒后总觉得昨晚有些什么事忘了,却又记不起来。听李长这么说,也以为或许真是自己做了梦,便抛到脑后不再去想。
“告诉熙婕妤,等下朕过去看她。”想到季欣然玄凌便觉得心情不错。
“是。”?说完便示意徒弟小厦子去未央宫传话。
*****************
漪澜殿。
“皇上驾到。”季欣然抬头便见玄凌春风满面的走进来。
“给四哥请安。四哥怎么这么高兴?”
“过段时间就是你的生辰了,朕想给你好好办一办。”
“四哥不必铺张,如今太后、皇后和帝姬的身子都不好,嫔妾也不想太高调。左不过是个生辰罢了,嫔妾到时请几位姐妹来宫中吃个便饭也就是了。”
“也罢,今年也是多事之秋,委屈你了,待到来年,朕定给阿昔好好筹办。那日你便让她们白日来吧,朕晚些时候来陪你用晚膳。阿昔想要什么礼物?”
“四哥送什么,阿昔都喜欢。”
“那我们阿昔就快快长大,朕便送你一个孩儿。朕与阿昔的孩儿一定是最优秀的孩子,若是男孩便像朕一样英勇,若是女孩便像阿昔一样漂亮。”
身后的侍女都捂着嘴偷偷笑,季欣然也被玄凌说的不好意思。
“四哥尽是胡说八道,快吃点东西吧,堵住你的嘴。”
玄凌这一阵子的烦闷仿佛都被季欣然治愈了,只留下一屋子的欢声笑语。
转眼间季欣然的生辰已过,皇后和和嘉的身体也渐渐有了些起色,这段日子是季欣然和玄凌这一年来最轻松惬意的日子。直到三月,永巷传来的一个消息,打破了这种宁静。
朱柔则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