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宗门演武,堪称一波三折,围观的弟子与长老们的心神久久无法平静。
饲灵堂的队伍后方,庞飞燕苍老的脸庞上渐渐浮现起微笑,咳嗽着转身离去。
“儿孙自有儿孙福,小辈们的路,我们这些长辈不该插手才对,修行之路变幻万千,谁又能料到最后的结局是死是生呢……”
听着老友的低语,庞红月的师尊仇崎莲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徒弟的夫君究竟有如何的能力,不仅一举击杀三十几位同阶高手,更灭杀了虚丹大成的长老,还唤出一头大妖,最后居然气运逆天,成了太上长老的门下,许昌被击杀之事,再也无人敢多说一句。
太上长老的真传,谁还敢质问徐言的罪过。
带着一份复杂的心绪,仇崎莲与庞飞燕就此远去,这两位老者年岁都不小了,尤其庞飞燕,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无论是筑基还是虚丹,亦或是元婴,只要修为停滞不前,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一途。
大坑里,与徐言这个新师弟打过招呼之后,雁行天起身飞往后山,追着太上长老赶往后山洞府,宗门的灵眼消失了一座,这件事他查不出来,只能向太上长老如实禀报,还有些关乎雪山的准备,也需要太上长老定夺。
宗主离开,其他几位元婴纷纷飞起,各自返回自己的支脉,在弟子们的纷纷议论当中,徐言被寒千雪带回了天海楼一脉。
望着远去的夫君,庞红月的嘴角现出开怀的笑意,三年来的担忧,就此化作了云烟。
与庞红月的开怀不同,楚灵儿则在捏着小拳头对着远去的身影示威,徐言不分寿元给她,让这位小公主懊恼不已,最后被长笑的楚白一把抓起,飞回了楚皇山。
饲灵堂最大的一处洞府之内,面色阴沉的李牧坐在深处,在他面前,是金角雪鹰巨大的身躯,巨鹰的伤势算不得太重,鹰眼中透出的目光依旧锋利如刀。
“不仅能动用大妖禁制,还能将其缩小,他是如何做到的?”
饲灵堂主的低语听不出悲喜,平淡得充满一种诡谲的感觉,李牧缓缓说道:“太上真传,徐言,你的运气还真好,没关系,老夫有的是时间,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元婴强者的孤傲,绝非轻易就能折弯,最为看重的真传弟子被杀,这口气他李牧如何能咽得下去,只是碍于太上长老的威慑他不敢对徐言动手,可是这份仇怨却已经结下,再也无法冰释。
金钱宗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宗门演武,就此彻底结束,这次花王擂虽然短暂,却是最为精彩的一届,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徐言的名字始终流传在宗门之内,甚至传至大普,传遍天下。
再倒霉的人也会有好运的时候,何况徐言的气运还算不错,然而人们只看到了徐言暴增的地位,却无法看清这份地位中暗藏的危机。
金钱宗后山,干枯的灵眼近前,站着一道飘忽的身影,雁行天正在这道身影背后如实禀报着灵眼干枯的蹊跷。
宗门仅仅有三座灵眼,如今干枯了一座,雁行天责无旁贷,本以为至少会被大骂一顿,没想到说完之后,太上长老并未动怒。
“少一座就少一座吧,没准过几年连宗门都会消失不见。”
太上长老没有发怒,可是说出来的这番话,在雁行天听来比大发雷霆还要可怕。
连宗门都会消失不见,那得是多大的浩劫!
雁行天心惊之余,猜测到了几分,低声问道:“太上长老,雪山的情况是否越发不妙了?”
“一场大雪已经无法避免,或许雪过之后,会冰封天河,又一个百年,河水要来了,这一次,或许会来临更加可怕的东西……”
太上长老犹如自语一般,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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