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小宝到了栖霞县衙后,发现整个县衙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啊!今天也并非是休沐之日,这些县官大老爷们怎么一个也没来?”
赵小宝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后堂有哭喊争吵声传来。
赵小宝略一犹豫,还是向着后堂方向走了过去。
刚进后院,赵小宝就看到,一个年近六十的锦衣老者正站在一株老槐树下,掂着脚尖想将树上垂下来的一个绳套往自己脖子上面套,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正拼命的拉扯着他。
“这……这是唱得哪一出?”
赵小宝呆住了,他不认得周思源,但也知道这县官老爷的后宅,其他人是不可能随便进来的,难道这个想上吊的老头就是县令老爷?
“县令大人?”
赵小宝试探地叫了一声。
“你,你是何人?”
看到赵小宝,周思源本来掂着脚尖伸着脖子的动作一滞,转头看向了他问道。
而原本拉着周思源不让他上吊的女子也停了下了,擦了擦额头的已经累出了的汗珠。
“禀告县令大人,小人是文登县赵家的奴仆!”
确认了这老者身份,赵小宝不敢怠慢,连忙将自己的身份以及路上发生的种种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什么!”
听赵小宝说完,周思源一蹦老高,尖着嗓子问道:“你,你是说,这城里的百姓都只是在围观你们俘虏的那些山贼,而不是有民乱?”
“民乱!”
听到周思源的话,赵小宝也吓了一跳,自然害怕自家商队被当成了乱民,连忙解释道:“没有民乱,城里并未有什么民乱!”
“你们这赵家的商队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来之前也不知道先派人通知一声,就这样冒冒失失地直接进城了!”
明白了前因后果,周思源顿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接着又有些恼羞成怒,对着赵小宝就发作了起来。
赵小宝也只能无奈苦笑,他们一直还只当自己是护商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己方已经可以算是一股军事力量了,即使是赵桓也疏忽了。
不过这也和城门口的守卫,远远看到他们就吓得跑掉了有关,否则只要拦下他们一问,这不会出这么大个乌龙了。
周思源对着赵小宝发泄般的骂了两句,就蓦然住口了——这种丢人的事情自然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说,也只能私下骂几句泄愤而已。
“尔等行商竟然能将凶悍的山贼击溃俘虏,也是异数!”
周思源平静下来后,又觉得此事太过奇异,决定亲自去看看——事实上,如今整个县衙也已经无人可用,周思源也不得不亲自出马。
“你且在此等着,本官先去更衣!”
周思源对赵小宝说完,就转身向着卧房走去,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少女也连忙跟了进去。
看着那少女窈窕的身影,赵小宝吞了吞口水,暗叹:“可惜了,这朵嫩草却被一头老牛给啃了!”
片刻后,周思源身穿县令官服,头戴乌纱帽,穿戴整齐的从卧房走了出来。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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