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观坐着两人小轿,摇啊摇地走在路上。在经过一个拐角后,轿子停了下来。
李修文穿着一身官袍,站在他轿子的前面。
抬轿的人认出这是锦衣卫的官服,也不敢出声喝斥,只好停下了轿子,禀报道:“老爷,前面有位大人拦住了咱们的去路。”
薛国观掀开轿子的门帘儿,见到那身官服后一愣间,李修文已经闪身钻进了他的轿子里。
“你”
“薛大人若是不想丢了头上的乌纱,就别出声。”
李修文打断了他的话,对轿子外边的轿夫命令道:“抬轿,继续前行。”
薛国观此时也回过了神来,他没见过眼前这人,但看这身官服,便已经认出了对方——李修文。
见那两名轿夫还在犹豫,薛国观便出声吩咐,让他们继续前行。他久经官场,还不至于会让李修文的举动给吓倒,谁敢在这京城地界当街行凶?
徒然增加了一个人的重量,可把轿夫给累得不轻。
轿子里,薛国观问道:“李大人这是何意?”
李修文嘴角扬起,笑道:“薛大人倒是好胆量,既认出了下官,就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儿么?”
薛国观奇道:“这又是说的哪里话?我与你无怨无仇,你要杀我不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修文冷冷一笑,连声问道:“下官倒是不知道,自己怎会值得薛大人如此挂念。我南行之时,曾在德州遭遇一股水贼,大人当真毫不知情?而在杭州之时,更是差点儿丢了小命,大人对此作何解释?”
薛国观面露愕然的神情,说道:“真想不到李大人此番出行,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想不到,地方治安居然如此松懈,这定是地方官员渎职!本官明日上朝,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他们一本!”
装,你继续装!
李修文也懒得和他再说废话,之间探手入怀,取出了一封书信,拿在手上在他面前晃了晃后,又收了回去。
薛国观见到那封书信后,背颊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不正是自己写给前杭州知府,余光远的书信么?
“薛大人想要灭口?”
李修文一直在注意着他的神情,正好捕捉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抹惧意和杀意,他淡然笑道:“你应该明白,若是这封书信交到皇上手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过,我并不打算将它公之于众,今日才会过来找你。”
谋杀朝廷命官,罪名确实不轻,无论是谁都救不了自己,丢官罢职都算是轻的。
可李修文如今是皇上的宠臣,一旦皇上知晓此事,龙颜大怒之下,怕是死罪难逃!
薛国观思索了片刻,才出声问道:“你想要甚么?”
“薛大人果然是聪明人!”
李修文攸然道:“答应我三件事:其一,南镇抚司要在崇文门加设一道钞关,都察院必须支持!”
崇文门?
那可是来往商贾最多的关卡,油水多得让人眼红,他居然也想插手?
薛国观惊道:“你疯了?!!锦衣卫要在崇文门加设钞关,难如登天!”
崇文门钞关,便是李修文玩的第二把火了!
锦衣卫衙门那么多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拉出来赚钱。
京城的通惠河码头,就在东便门附近的大通桥下,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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