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菲默默的闭上眼睛,垂下脑袋,轻声道:“那你想杀我,掐着我脖子,差一点儿,我的小命就没了,你以为这些事我能忘记,不,不,不,我不可能忘记,我要记住一辈子,记住一辈子。”
在脑海中曾经幻想了无数次跟皇帝姐弟相认的场景,抱头痛哭,两个人互相看着,泪眼朦胧,怎么也没想到,是现在的局面,姐弟俩就如同仇人一般,见面分外眼红。两个人都有各自的心结,没那么容易打开。
皇帝见到李平带着太医急冲冲的来了,听到太医给顾廷菲诊断,痛斥了她一番,怀着身孕,还不安分,要入宫,就不能在府上好好养胎,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可如何是好?顾廷菲讪讪的笑着,没吭声。
最后皇帝将李平留了下来,再也没有看顾廷菲一眼。
春巧和春珠两人搀扶着顾廷菲上了马车,一到马车上,顾廷菲再也止不住哭泣起来。两个丫鬟看着特别心疼,纷纷劝慰着她,顾廷菲摇摇头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我哭一会,一会就好了。”她需要发泄发泄,才能舒服。
回到府,顾廷菲脑袋昏昏沉沉,情绪低沉,挥手将春巧和春珠赶了出去,她需要一个人静静,迷迷糊糊眼睛就闭上了。再等她醒来,已经天黑了,出声将春巧叫了进来,砰的一声门打开了,春巧探着脑袋进来:“少夫人,你可算醒了,小侯爷有飞鸽传书回来。”
闻言,顾廷菲腾的从被褥里坐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春巧道:“飞鸽传书在哪?”这还是马成岗送来,春巧急忙从衣袖里掏出,恭敬的上前递给顾廷菲。二话没说,顾廷菲便接过看了起来,程子墨告诉她,勿念,他很快就回来,这是安慰她的话,顾廷菲又岂会不知道,程子墨是受她牵连。
罢了,如今她也只能承受着,谁让周维是她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只是没有程子墨在身边,她感觉整个人仿佛没了主心骨一般。
春巧颇为心疼道:“少夫人,还有我们在你身边陪着,若是少夫人。。。。。。”“好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行了,我肚子也饿了传膳吧!”顾廷菲打断了春巧的话,她想吃东西了。春巧面色一喜,道:“少夫人,你等着,奴才这就去厨房传膳,你且等着。”
第二天一早,顾廷菲精气神十足,睡过一觉,想明白了许多,加上有程子墨的飞鸽传书,只能暂且忍耐着,等福安郡主和程勋回府,或许会好一些。顾廷菲刚用完早膳,小厮就过来禀告说苏明和来了,她想起来了,昨日和苏明和约定好了,今日他休沐,顾廷菲陪他一起去见镇国公府的老夫人周氏,谈谈李鸾的事。
顾廷菲轻轻点头:“你去招待苏大人,告诉他,我很快就到了。”
“是,奴才告退。”小厮恭敬的领命退下。
顾廷菲温声道:“春巧、春珠,你们俩的亲事只有等到小侯爷回京才能操办,这段时间,你们俩就暂且带着绣着嫁衣,我会让管家给你们俩准备好。嘘,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们俩对我的衷心,可我们毕竟主仆一场,我希望能看到你们风风光光的出嫁,也算全了我们之间的情谊。行了,快给我梳妆吧!”还得去镇国公府去见周氏,顾廷菲主动起身坐在铜镜前,她怀着身孕,只需要简单的梳妆便可以了。
春珠湿润了眼眶,道:“少夫人,奴婢谢谢你,只是少夫人,昨日太医叮嘱你躺在床上好生歇息,别乱跑。要不然奴婢去跟苏大人说一声,改日再去,如何?”
春巧忙不迭的附和道:“就是,春珠说的没错,少夫人你如今的身子还没好全,太医说的话,奴婢现在都还记得。为了你腹中的孩子,少夫人还是别去了。大不了,我们俩去跟苏大人道歉便是。少夫人,你。。。。。。”
“行了,别说了,知道你们俩为我好,可既然答应了苏大人,就不能食言。再说,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的很,并没什么大碍。就这么定了,快给我梳妆,早些出去,也能早些回府,我好歇息,是不是?”顾廷菲嘴角含着笑,两个丫鬟对她忠心耿耿,她清楚的很,只是李鸾的事不能再等了,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苏明和再次休沐。
另外昨日她其实没受那么重的伤,是她事先给太医使眼色,李平也是个聪明人,他亲自去找太医,自然是为了收买太医,配合她而已。自己的身子,还能不清楚,尤其腹中还有孩子,她还没有到不顾孩子安危的地步。顾廷菲都这么说了,两个丫鬟也只能听她的话,很快主仆三人就一前一后出现在大厅。
苏明和放下手中的茶盏,快速站起身,作揖道:“少夫人,多有打搅了。”
顾廷菲浅浅一笑:“苏大人,客气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出发吧!”马车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出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镇国公府。
敲开镇国公府的门,小厮迟疑的看着他们,得知他们的身份,离开打起精神道:“几位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报一声。”说完忙不迭的跑走了,留下顾廷菲等人在原地等着。
镇国公府的老夫人周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着嬷嬷的话,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程子墨的夫人连同吏部侍郎登门拜访,什么风将他们出来了?
嬷嬷立刻应道:“是,老夫人,您要不要见一见他们?”周氏轻哼了声:“自然是要见的,多少日子了,镇国公府都没宾客,今日他们俩了,自然得见见了。这样,你亲自去将他们俩请来老身的院子。”嬷嬷是她身边伺候的老人,她去了,就代表周氏对他们的重视。嬷嬷会意的退下,这是周氏的吩咐,谁敢忤逆。
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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