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东西,就不能退让一步,她跟李平争什么?
当承恩伯夫人一行人到了李平的书房,在外面就能听到屋里的打斗声,男女压低声音吵架的细碎声,思及此,承恩伯夫人捏着手中的丝帕,加快脚下的步伐,砰的一声踢开了门,书房内早就一片混乱,地上的碎瓷片此起彼伏,看样子,他们还真是好过日过够了,这些宝贝不是他们挣钱买的,自然不放在心上来。
嬷嬷低声道:“夫人,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承恩伯夫人冷声道:“混账东西,还不赶紧住手!”吴悠悠披散着头发,早就哭红了双眼,脸颊上有两道被李平划下的血痕,让人有点儿不忍直视。承恩伯夫人来了,吴悠悠瞬间松手了。
偏偏李平气不过,没看出来,她还是个泼妇,眼尖的看到她松手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力的将她推到在地上,看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李平别提多高兴了,抿嘴笑了起来。嬷嬷低头忍着笑意,这三公子真是的,太调皮了。
承恩伯夫人狠厉的瞪了他一眼,“平儿,你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李平卷起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缓声道:“母亲,您来的正好,您可得为儿子做主啊!儿子在书房里好好的看书,可她偏偏来打搅我,闹得我连书都看不成了。您说,我这不冤枉吗?”分明就是吴悠悠来找茬,怎么他还不能还手了?
承恩伯夫人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吴悠悠,道:“你怎么说?”似乎意识到在问她话,吴悠悠急忙坐直了身子,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承恩伯夫人跟前请安,道:“回母亲的话,夫君说的没错,的确是我胡搅蛮缠,谁让夫君不是一个人在书房读书,找了两三个小厮陪着,这像什么话?
传出去,别人怎么议论夫君还有承恩伯府,妾身一切都是为了夫君和承恩伯夫人着想,还请母亲明察。”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她还有理了。别看李平是个大男人,他的嘴角也被吴悠悠给划破了,还有脑袋,不知道挨了吴悠悠多少打,只是现在看不出来罢了。
李平气不过,被吴悠悠气的胸口快要喘不过气来,愤怒的指着她:“母亲,您可别听她说这些好听的话,谁规定我看出不能有小厮陪着你。吴悠悠,我看你就是胡搅蛮缠。母亲,当初可是您做主让我娶回府,现如今您也看到了,就她这副模样,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了,趁着现在还是赶紧做主让儿子休了她!”
身边有吴悠悠这个一只跟他不相上下,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人,他往后的日子必定苦不堪言。李平极力的给承恩伯夫人使眼色,想要休了吴悠悠。吴悠悠闻言,紧捏着手中的丝帕,母亲之前曾经说过,嫁到承恩伯府来风光无限,锦衣玉食,嫁进来,她才知道,有多无奈。
李平是个不争气的东西,空有一副好皮囊,对她一点儿也不关心。“母亲,您可知道妾身今日在书房看到了什么?”吴悠悠半寸长的指甲掐进手掌心里,面上镇定自若。
承恩伯夫人被嬷嬷搀扶着走到桌上,端起手边的茶盏,掀起眼皮道:“哦,看到了什么?”李平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看样子,承恩伯夫人早就知晓,是,吴悠悠知晓李平好男风,可没想到当面看到,那跟听到可不一样。吴悠悠深呼吸一口气,道:“夫君他跟两三个小厮衣衫不整的在床上。”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若是承恩伯夫人这次还向着李平,她就死心了。
承恩伯夫人瞧着跪在地上的两三个小厮,给嬷嬷使眼色,嬷嬷立马会意的赶着他们离开。随后承恩伯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抿嘴道:“你们夫妻俩,难道就不能各自体谅下,既然成了夫妻,那便好好的过下去。日子总是人过的,悠悠,你进门晚,很多事母亲都没跟你说,母亲最疼爱平儿,难免让他有点儿恃宠而骄。
往后你要在他身边多劝慰他才是,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有你平儿,既然看书就好好看书,行了,今日你们俩也闹出笑话了,回屋歇着吧!从今往后,不许再胡闹了,尤其是你悠悠,出嫁从夫,得劝阻夫君才是,嬷嬷,我们走!”对于吴悠悠和李平这对夫妻俩的打架事宜,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带而过。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李平双手背后,凑到吴悠悠跟前,含笑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吗?母亲怎么可能帮你出头,你可要看清楚了,我才是母亲的嫡亲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你有成国公府这门亲戚,我才不会娶你进门。瞧瞧你浑身的模样,从山西来的土包子,也配我娶你。
如今你母亲被成国公赶出府,京城人尽皆知,我若是你的话,这个时候应该躲在屋里,羞愧的不敢出来。”吴悠悠气恼道:“你说我可以,不许说我母亲,我母亲没错,定然是有人从中挑拨,才会让外祖父糊涂的赶母亲出府,母亲是外祖父唯一的嫡女,其中定然有误会。”
对,一定有误会,虽说她现在还没见到程姝,但是她坚信这一点。李平冷哼了声:“你倒是自信,只是可惜了,你以为我们承恩伯府和天下人是傻子,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劝你,还是好好回屋待着,最好哪里都不要去,省的出去丢人现眼。”
说着伸手勾着吴悠悠的下巴,紧捏着她:“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对你动手,真把我逼急了,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吴悠悠别过脸,伸手狠狠的推着李平:“你可不要忘记,我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母亲方才说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要是名声不好听,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嫁了这么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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