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菲笑意盈盈的依偎在平昭公主怀里:“姑母,还是你对我好,住在姑母府上就是舒服,要不然我就一直住在姑母府上,如何?”“哼,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不追究你了,我告诉你,之前你分明就知道有身孕了,还敢出宫去江南,你说说你怎么就一点做母亲的意识都没有。
万一腹中的孩子没了,你可知道有多影响你的身子,若是日后,你不能再有孩子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了。这一次,程子墨没有回京城亲自接你,不许你离开公主府。你别想其他的法子,我说一不二,绝对不答应,你就安分些。自然有人去江南找寻他们,你且安心留下来养胎,其他事就别去想了,听见没有?”平昭公主面色沉重的盯着顾廷菲,要是她说一个不字的话,平昭公主怕是要生气,后果很严重。
顾廷菲二话不说,急忙点头应道:“好,好,好,姑母,我听您的话,哪里都不去,就在姑母身边待着,到时候姑母可不要觉得我烦就行了。”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什么烦不烦的,你能留在公主府,陪着姑母,我很高兴。今日太后身边派人来了,问问皇后什么时候回宫,估计最多还有两日,便要送她回宫了。”平昭公主亲昵的点着顾廷菲的鼻尖,她们俩都有身孕了,可惜李天舞贵为皇后,不能在公主府久留,传出去太后面上无光。能在公主府住上几日,对李天舞来说,已经不错了。
提到离别,顾廷菲也有些不舍,周维在江南还不知道情况,李天舞就受了惊。幸亏这一次腹中的孩子没什么大碍。下一次可谁也说不准了,霍成凤有太后在宫里庇护,自然没人敢对她动手。
顾廷菲轻声道:“姑母,要不然就让皇后留在公主府,正好跟我做个伴?”说着还亲昵的挽着平昭公主的手臂恳切的噘嘴。
望着她能挂油壶的小嘴,平昭公主叹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把皇后留下来,可根本就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就算皇帝在宫里,也不能让皇后在外住这么长时间,于理不合。这次皇后回宫,我会让苏嬷嬷陪着她一同入宫,再挑选几个嬷嬷给她。”只能做到这里,希望李天舞回宫后一切安宁。
顾廷菲心疼道:“姑母,您别想太多,您做的已经够了。天色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歇着,别太累了,注意自己的身子,我们可都还指望着您依靠呢!”这话可是真的,现在她能在成国公府如此受人忌惮,说话不用看人脸色,就是因为她有平昭公主这个义母在背后撑腰,连谢氏都要给她几分面子,更何况是小谢氏和程姝。
平昭公主轻哼了声:“行了,我知道了,时辰不早了,你如今有了身孕,得注意些,也别太累了,那我先走了。”也该让春珠和春珠进来服侍顾廷菲沐浴了,洗过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等到明日一早,就什么烦恼都没了。顾廷菲沐浴过后,坐在铜镜前卸妆,眼皮都耷拉在一起,困意来袭,根本就不给顾廷菲缓和的机会。
春珠和春巧两人对视一笑,加快手中的速度,搀扶着顾廷菲上床上歇息,当然途中生怕碰到顾廷菲的小腹,那里可孕育着她们未来的小主子。翌日清晨,成国公府的管家敲开了平昭公主的大门,平昭公主微微愣怔,福王回京城了。这个时候,福王为何会回京城?
顾廷菲是程子墨的妻子,那便是福王的外孙媳妇,福王回京城了,此刻正在成国公府,派人来请顾廷菲回府小聚,那也是人之常情,她自然不能拦着。偏偏这个时候顾廷菲还没起身,无奈之下,平昭公主只能撂下一句话让管家等着,随后便亲自去了顾廷菲的院子叫醒她。
顾廷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平昭公主,随后侧过身子,拿起身上单薄的被褥盖在脑袋上,一大清早就吵醒她,连个安稳觉都不让她睡,有点儿烦人。春珠和春巧两人低着头,嘴角噙着笑,怕是也只有平昭公主才敢这般对顾廷菲。
平昭公主温声道:“快些起来,福王回京了,成国公府的管家来了,让你回府呢!廷菲,听话,快些起来,等回来了,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不拦着了,好不好?”一边说一边拉开顾廷菲脸上的被褥,望着顾廷菲还是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换做平日,平昭公主岂会纵容她,目光落在她还未隆起的小腹上,谁让她现在有了身孕,也只能好言好语的哄着她。平昭公主轻柔的再次说道:“廷菲,好孩子,你就听我的话,快些起身,去给福王请个安,待会再回来睡觉,好不好?”眼见顾廷菲睁开眼睛,平昭公主朝春巧两人看过去,她们立马会意的从柜子里给顾廷菲去拿衣裳和首饰。
顾廷菲撅着嘴,她的确很困,但也知道福王回京城了,她不得不去。尤其福王还在成国公府,必须回去一趟。平昭公主噗嗤一声笑出来,顾廷菲坐在铜镜前化妆都带着困意,眼皮快要耷拉下去,一路搀扶着顾廷菲,送她坐上马车,平昭公主再三叮嘱车夫,一定要小心翼翼的驾着马车,不要惊着顾廷菲。
一坐上马车,春珠就急忙凑到顾廷菲跟前:“少夫人,还没到,要不然你先把头搭在奴婢的肩膀上小睡会,等到了,奴婢叫你。”话音刚落下,顾廷菲的脑袋便搭在她柔嫩的肩膀上,二话没说,顾廷菲就闭上眼睛小眯一会。也不知道怎么了,实在太困了。
福王坐在大厅,成国公和谢氏等人都在,福安郡主姗姗来迟,行云流水般的给福王请安。福王冷哼了声:“起来吧!”望着满屋子成国公府的人,福王大手一挥,让人都下去,只留下福安郡主一人足矣。成国公和谢氏对视一眼,谢氏还想说什么,被成国公一把拉住了,小谢氏和程友、程姝二话没说,便忙不迭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