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何在?
身为程家的子孙,就应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而不应该像二少爷这般!”斜视了程子砚一眼,丝毫不遮掩对他的嘲讽,求而不得,便使出阴谋的诡计,如此心计阴沉之人,顾廷菲怎么能让春巧留在她身边。原来程子砚找过春巧几次,都被她给拒绝了,也难怪那一日春巧神情严肃的跪在地上,她要嫁给明觉。
明觉是程子墨身边的人,受着程子墨的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春巧决定嫁给明觉,是个很明智的选择。谢氏还想说什么,被成国公一记狠厉的目光瞪过去,当下闭嘴了。
成国公面色青如生铁,不可否认,顾廷菲说的没错,就因为一件小事,就能影响到成国公府的声誉,早就说程子砚不能留在府上,可偏偏谢氏拦着,说什么,他是程勋的儿子,必须得留在成国公府。
福安郡主和程子墨总有一日要离开,当时他的确是动了恻隐之心,如今看来,程子砚心术不正,还是得赶出成国公府,养在外面。当下成国公吩咐管家:“你现在就启程,将二少爷送回老宅,命令叔公好生看着他!”管家毫不犹豫的应下:“是,奴才遵命,二少爷,请把!”
“不要,我不要离开成国公府,祖母,救救我,您跟祖父求求情,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祖父、祖母,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不敢了,祖母。”男子汉大丈夫,哭的跟姑娘似的,一把鼻子一把眼泪,顾廷菲厌恶道:“自己做的事必须由自己来承担后果,二少爷,你不是孩子了,不要觉得哭就能解决问题。”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二少爷拉走!”成国公厌烦的扫视了程子砚一眼,一点儿都没有男子汉的气概,哭哭啼啼算什么。管家带人将程子砚拖走了,他还在拼命的反抗,可没人能帮的了他。程子砚被送出成国公府,顾廷菲轻拍着春巧,往后她不用提心吊胆了,可以安心了。
小谢氏一身彩虹般七彩刻丝烟霞凌罗衣裙,色彩绚丽,轻薄柔软。宽大的水袖,飘然欲飞,展开时有如七彩的羽翼,巨大的裙摆逶迤于地,转动时如浮云飘动。腰侧系一丝带末端系着几个小巧精致的玉玲儿,舞动时清灵作响,煞是好听,发上簪着三对碧玉簪,末端垂着珍珠串,玉是蓝田碧玉,青翠欲滴光泽和润,珍珠是南海明月珠,润白明华,流光盈动,更加衬托的人清雅绝尘,高贵雍容。
轻移间,珍珠垂帘摇曳而动,风流乍现,舞动时飞旋而起,如银帘环绕。长长的珍珠链摇曳间轻触脸颊,温润光滑。
嬷嬷不由的称赞道:“二夫人,您这是太美了。”女子都喜欢听赞美的话,当然小谢氏也不例外,今个心情好,随手便将手腕上的手镯褪下,递给嬷嬷:“拿着,这是赏你的。”
嬷嬷闻言,下意识的推辞道:“奴婢不能要,奴婢。。。。。。”
小谢氏笑盈盈的将手镯塞给嬷嬷,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回头等二老爷回来,你吩咐厨房多给他准备他爱吃的饭菜,行了,你先下去吧,我得看会账本了。”嬷嬷弓着身子退下,将手里的小谢氏赏赐的手镯紧紧捏着,小谢氏心情好的时候,会赏赐东西,也只是心情好的时候。
小谢氏自然心情好了,昨日她和程姝联手算计了顾廷菲身边的丫鬟,就算昨晚顾廷菲将春巧带走了,那也没好果子吃,以她对谢氏的了解,今早还会去顾廷菲的院子闹腾,春巧就是个丫鬟,怎么有资格做程子砚的妾室,而且还是顾廷菲身边的人。
可惜她的好心情保持一会,就见嬷嬷神色慌张的跑进来,跪在地上道:“二夫人,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小谢氏狐疑的放下手中的茶盏,盯着嬷嬷。
嬷嬷紧捏着手中的丝帕:“公爷命管家将二少爷送出府了。”刚得到这个消息,就立马跑来告诉小谢氏。
什么?成国公命人将程子砚送出府了,这怎么可能?分明就是春巧心思不正,想要攀高枝,怎么过了一夜,成国公反而将程子砚送出府了?小谢氏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成国公知晓是她们在背后计算春巧?不,肯定不会,程子砚又不傻,怎么可能出卖她们?那其中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小谢氏赶忙腾的站起身,她得去找程姝,商量商量。毕竟这件事不是她一个人安排的,少不了要将程姝拖下水。还没到程姝的院子,就被管家请到大厅,小谢氏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莫不是成国公真的知晓了?
等到了大厅,小谢氏看到了成国公阴沉着一张脸,谢氏脸色好不到哪里去,程姝也在,还有顾廷菲和春巧,他们都在,收敛起心里的想法,小谢氏走过去给成国公等人请安,成国公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道:“老二媳妇,你这段时间辛苦了,待会就将手中的中馈交给廷菲,你好生歇息吧!”等什么时候小谢氏心思安定下来,再交给她也不迟。
小谢氏一听,当下愣住了,随后捏着手中的丝帕,紧张道:“父亲,妾身不觉得辛苦,廷菲她嫁给子墨没多久,对府上的事务还不太熟悉,我。。。。。。。”不愿意将中馈大权交出来,现在小谢氏之所以能在成国公府有话语权和地位,并非因为她是谢氏的亲侄女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她掌管中馈,府上的下人们对她很恭敬,这是当家主母才能享受到的特权。
小谢氏朝谢氏和程姝看过去,希望她们俩能帮忙说话。可惜,她们俩脸色都很平静,根本就没有要帮小谢氏说话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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