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了,夫人其实应该高兴才是,你想要得到的线索很快就得到了。一切都如你所愿,为何还如此不高兴,莫不是不愿意待在成国公府,那刚才你应该严肃的回绝了母亲,既然答应了母亲,父亲也在场,那势必要委屈你了。”成国公府高门大户,规矩繁琐,这可是程子墨知晓为何顾廷菲会闷闷不乐。
他现在都还记得,顾廷菲大大咧咧吃糕点的模样,还有一点都不淑女的喝茶。
“哼,程子墨,你别幸灾乐祸,我是你夫人,我要是受委屈了,你也别想好过,丢的可是你的脸面。”顾廷菲双手叉腰,信誓旦旦道。再怎么说,都有程子墨陪着她,不是吗?出了事,还有程子墨替她撑着,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住在成国公府,这难不倒她。想来福安郡主也不会住多久,就陪她住上一住。
突然顾廷菲坐直了身子,“你那个庶出弟弟不会还在府上吧?”
之前在成国公府门口,她可算是见识到程子砚的厉害,居然当众威胁程勋。虽说他只是程勋的庶子,可该有的礼数顾廷菲并没有看的出来,想来在山西任上的时候,程勋把程子砚宠坏了,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般。程勋既然决定送他离开京城,势必有他的理由。
程子墨闻言,微微挑眉,耸耸肩,他并不知晓,也不在意程子砚,对他来说,这是程勋的事。他只需要负责陪着顾廷菲和福安郡主在成国公府小住两个月,等两个月期限已到,便可以离开了。
此刻的程子砚正跪在地上诉苦:“二婶,二婶,求求你了,你去帮我跟父亲求求情,我不想离开成国公府,我不想离开,父亲膝下只有我这个一个亲近的儿子,我若是走了,将来谁来照顾父亲。二婶。。。。。。”
小谢氏皱着眉头,满脸嫌弃的盯着程子砚,原本以为他深得程勋的宠爱,如今看来,程勋对他也不过如此。喜欢的时候,宠爱无比,等到不喜欢了,随时都能将他给赶走,真是悲哀的很。
“什么都不用说了,子砚,并非二婶不愿意帮你,只是这是你们大房的事,我不便插手。这样吧!你去求求老太爷和老夫人,兴许他们有能让你留下来。”小谢氏摆摆手,示意程子砚停下来,他来找寻二房,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程子砚脑海中浮现老太爷威严和老夫人不苟言笑的神情,下意识的摇摇头:“不,二婶,我不去,在成国公府只有您能帮助我了,二婶,求您了,您若是帮了我这一次,日后但凡您有需要子砚的地方,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子砚也绝对不会皱下眉头。”看来他是赖上小谢氏了,小谢氏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该死的家伙,早知道这般无赖就不让他进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嬷嬷低头走进来,凑到小谢氏跟前,嘀咕道:“二夫人,大老爷带着福安郡主、小侯爷夫妻俩回府了。”此话一出,足以让小谢氏震惊,眼睛瞪得滚圆,怎么可能呢?
福安郡主当年离开之际,可是再三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再踏入成国公府大门半步,如今怎么自毁誓言,这么多年过去了,莫不是该了性子,不可能,这么多年过去,福安郡主还是高高在上的郡主,直觉告诉小谢氏,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迫使福安郡主回府。不对,刚才嬷嬷告诉她,还有程子墨夫妻俩,他们也一同回府,莫不是想要争夺成国公府?
做梦,她替成国公府操心劳碌十多年,福安郡主想带儿子和媳妇回来争夺,她第一个不答应。小谢氏的一双手紧紧蜷缩着,倏忽目光落在程子砚的身上,嘴角弯起一抹微笑道:“子砚,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我真的能让你留下来,往后你就听二婶的话。”
他刚才分明不是这样说,只是帮小谢氏的忙而已,怎么到她的嘴里,话就变味道了。不过眼下也只能这样了,除了小谢氏,根本就没人能帮的了他,程子砚重重的点点头:“嗯,二婶,子砚一定听您的话,决不食言。”
“好,子砚,这可是你说的,那二婶就豁出这张老脸,替你去求老夫人,让她答应让你留下来,你且回院子安心等着二婶的好消息。”小谢氏微微笑道,将程子砚打发走了。
程子砚自然欣喜万分的离开了,对他来说,真是个好消息。嬷嬷狐疑的走过来:“二夫人,您为何要将他留下来?”二房还是不要沾染大房的事务为妙,小谢氏狠厉的瞪了她一眼,不要觉得在她身边时间久了,就能对她做的决定作出评判。嬷嬷下意识的低头,连声道:“二夫人,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不断的打着耳光,才让小谢氏冷哼了声:“行了,别打了,你的脸也是我的脸面,往后不许在质疑我的决定了。对了,你说他们回府了,我要不要去迎接他们?”
程勋亲昵的搀扶着福安郡主下马车,偏偏一下马车,福安郡主就忍不住推开了他。这么多年,夫妻俩没有亲密接触,突然这般亲密,实在让她觉得难受。顾廷菲轻碰着程子墨,示意他看看福安郡主和程勋。程子墨淡淡的顺着顾廷菲示意的目光看过去,对他来说,福安郡主高兴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原谅程勋,他也会放下心中对程勋的芥蒂。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知道福安郡主过的很不好,若是能让她高兴,程子墨愿意委屈自己,称呼程勋为父亲,前提是福安郡主答应。“子墨,廷菲,你们俩快点。”程勋今日实在太高兴了,身边有福安郡主陪伴着,身后还有程子墨和顾廷菲,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成国公倒是没吱声,小谢氏的目光便落到谢氏身上,“老夫人,妾身要不要去大厅迎接他们?”这在询问谢氏,同时也在打探谢氏的心思,她到底对福安郡主和程子墨是何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