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气恼的站起身质问他:“你平日里不学无术,都是因为你母亲宠着你,逛青楼,沾花惹草,如今好了,你居然丢人丢到宫里去了。那可是未来的妃子,你也敢染指,真不想活了,想害的我们整个府上所有人都给你陪葬吗!混账东西,今日我便要打死你,一了百了。”他并不是说狠话而已,而是付之于实际行动。
想着昨晚他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甚至连太后都不愿意见他的面,你说说他还怎么在朝堂之上立足,根本就无颜面了。刘夫人见状,一把将刘墉抱在怀里,对着刘昭道:“不可,老爷,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嫡子,是妾身的心头肉,若是老爷执意要杀人出气的话,那就冲着妾身来吧!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没教育好儿子,不管儿子的事,老爷,尽管杀了妾身吧!”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父亲怎么可能杀了我呢!父亲,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觊觎薛仁娴,她虽说长得不错,可那是皇帝的妃子,我怎么可能大胆到沾染她,那不是自寻死路吗?父亲,我没那么傻,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记得我去如厕,不知道怎么,还没走几步,就觉得后背被人打了,昏过去。
父亲若是不信,可以看看,我后背现在肯定有印记。父亲,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不轨之心,父亲!”
刘墉知道现在刘昭正在气头上,刘夫人一心向着护着刘墉,自然得将他搂在话里,在宫里被仗着二十,她已经忍气吞声了。
现如今在府上,她不能眼睁睁的坐视不理,任由刘墉被刘昭打骂。刘昭眼中喷射出来的怒火可以将刘夫人和刘墉烧为灰烬,连太后都不愿意见他,那是厌恶他了。直觉告诉他,他肯定破坏了太后的计划,才会这般。刘墉跟薛仁娴素未蒙面,怎么可能在永林宫偷情?
唯一的解释便是刘墉平素流连烟花之地,才会对薛仁娴下手,到头来都是刘墉的错。谁会去想追究其中的内情,刘夫人未免太天真了,在这个时候,他们能做的只有牺牲刘墉,才能抱歉刘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当然刘墉是他的嫡长子,他断然舍不得要了他的性命,可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这一次既然被算计了,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当然了,他是不会放过在背后算计刘墉的人。听说薛兵之已经派人将嫡女薛仁娴送回山西了,这就足以说明薛仁娴不用入宫为妃了。更是没脸入宫了,换做任何一个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别的男子私会,试问寻常男子都接受不了,一国之君的周维又如何能接受的了?
刘夫人突然抬起头道:“老爷,要不然这样,反正薛姑娘不会再入宫为妃了,你我夫妻俩带着墉儿去见薛将军,让他将薛姑娘嫁给墉儿。老爷,不管怎么说,墉儿都是我们的儿子,难不成还能看着他去送死吗?老爷,妾身可以发誓,等薛姑娘嫁到府上来,妾身一定将她当成嫡亲女儿看待,此外还会盯着墉儿,切记不让他乱来,再给老爷添麻烦。
老爷,你就给妾身一次机会,好不好?墉儿他还是个孩子,还请老爷再给他一次机会,墉儿,快跪下来求着你父亲,对你父亲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流连烟花之地,一定改邪归正。”此刻最重要的便是保住刘墉的性命,在刘夫人的催促下,刘墉下意识的跪在地上,忍受着屁股上的疼痛。
刘昭仰头,良久道:“好,这是你们俩保证的事,希望你们真的能办到,不过我不敢保证薛将军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我会豁出这张老脸去恳求薛将军,你们往后别再给我添乱了,哼!”气恼的甩着袖袍离开了,刘昭的身影消失了,母子俩相互依偎着。
顾廷菲和程子墨正要离开公主府,回去,正好宫里来人,文贵妃要见顾廷菲,文欣要见她,顾廷菲在心里思忖,上次程子墨陪她入宫去给文欣道歉,她连面都没见,怎么今日主动想起来要见顾廷菲了。
顾廷菲不愿意去宫里见文欣,但她想去宫里看看她的弟弟周维,闹出了薛仁娴和刘墉的事,想必这个时候他最是难受。在外人眼里,周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还未入宫的薛仁娴便跟刘墉在永林宫私会,传出去他的脸面都没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闹得人尽皆知。
程子墨不代替顾廷菲决定,这是她的事情,理应顾廷菲自己来做主,顾廷菲眯着眼:“好,还请公公带路。”程子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他还是跟着顾廷菲一起入宫了,现如今他们是夫妻,乃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一文欣对顾廷菲不利,他在宫里,也好有个援手,不是吗?
太后连薛仁娴都能算计,还有什么不会算计,这一次文欣召见顾廷菲入宫绝对没那么简单。到了皇宫,顾廷菲和程子墨一路在公公的带领下来到了文欣的寝宫,殿外有两个宫女守着,公公皱着眉头:“还请两位稍等,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文欣沉声道:“你说什么,程子墨跟着一起来了?他怎么来了,本宫不是让你去请顾廷菲,你怎么将他也带进宫了。”对公公劈头盖脸一通呵斥,公公太委屈了,便解释道:“回娘娘,不是奴才要请小侯爷入宫,是小侯爷非要跟着,奴才也没法子,还请娘娘明察。”程子墨怎么说也是福安郡主的嫡子,福王的外孙,他一个小小的公公岂能跟他过不去,若是把程子墨惹急了,万一把剑杀了他,那谁会替他出头?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由着程子墨,连文欣的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文欣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将顾廷菲请来,程子墨便让他在外候着。这是妃子的寝宫,外男不得入内的,除非有圣上在场。这一点想来程子墨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