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赶紧说,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顾廷菲缓缓的站起身,对着程勋作揖“父亲,那廷菲在此先谢过您了,今日廷菲和夫君来,的确是有一件事需要父亲帮忙,还请父亲不要推辞。”或许会让程勋为难,但没办法,也只有程勋前去,才能让明王妃出面说出明王更多的罪行。
周奇和明王妃见过面了,现下明王妃被周奇的人保护着,明王妃只有一个要求,她要见程勋,见到程勋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这不,周奇才找到顾廷菲,谁让程勋是程子墨的父亲,同样也是顾廷菲的父亲,让他们俩劝说,把握能大一些。程勋当场站起身来,“你说什么?让我去见明王妃?”
等顾廷菲亲启红唇说完,程勋满目诧异。明王妃回京城了,还是要他去福建去见明王妃,这可得说清楚了。得知明王妃带着嫡次子回京城探亲,程勋松口气,还以为让他去福建,他内心深处是排斥,不愿意的。
“既然你们开口了,父亲岂有不答应之理。”程勋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他还有反对的借口吗?明王妃都回京城了,也该时候去见见她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她过的可好。
明王的事他也听说了,不管真假,那都不是空穴来风。顾廷菲得意的看了程子墨一眼,这下好了,她悬在半空中的大石头可以落地了。顾明兴在书房内来回走动,刘氏一进屋就见到他这样,不由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出什么事了?急忙抬脚上前,走过去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眼见刘氏回府了,顾明兴平复好脸上的神情,摇头道“没什么,你别担心,衙门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对了,我要出去几日,这几日你哪里也别乱跑,就在府上待着,记住我的话,连定北侯府都别去!”说的很严肃,希望刘氏能记在心上。
这些话听在刘氏心里,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顾明兴肯定有事情瞒着她。于是她死死的攥着顾明兴的衣袖,道“老爷,你不许瞒着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要出去几天做什么?你若是不说清楚了,妾身心里不放心,老爷,不管发什么什么事,妾身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再不济,不是还有廷露,她如今可是湛王侧妃,虽说不是湛王妃,可她深得湛王的宠爱,每每写信,都会告诉我,让我高兴。要不然,我给廷露写封信,让她帮你的忙?”
他们夫妻俩还有一个嫡女顾廷露,虽然远嫁湛王,不在京城,可那毕竟是皇亲国戚,加之湛王对顾廷露甚是宠爱,他们为何不能利用这层关系来缓解眼下的困局。
顾明兴用力的甩开刘氏,“夫人,我知道你的想法,这次我出去正是去见湛王。嘘,你别大惊小怪的,小心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我做事,你且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就别多担心,不会出什么大事,你呀,把心放肚子里,过几日我就回来了。我已经上折子,在府上养病,你别让任何人知晓我不在府上的消息。切记不管谁来,都不能告诉他,就算大哥他们也不行,记住没有?”神情严肃的叮嘱刘氏,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
在程勋去见明王妃之前,他催促着顾廷菲跟程子墨去一趟宫里,不管顾廷菲有心还是无意推了文贵妃,她小产是事实,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不管怎么样,都要进宫。
谢氏也这般说,顾廷菲看了程子墨一眼,道“好,父亲,那我们听您的话,现在就入宫。”霍光义拿着手中的白子举棋不定,太后轻看了他一眼,“哥哥,你再继续想下去,怕是天黑了,这盘棋都下不完了。”这话说的,霍光义讪讪的笑着,随便下了一处地方,太后缓缓的将手中的黑子落下,吃了他的五个白子。
霍光义咬牙,该死,又大意了,让太后赢了他的棋子。谁让太后精通棋艺,有父亲和先皇的指导,早就高出他许多,加上平日他根本无暇练习,才会一次次的输给太后。罢了,这是他嫡亲的妹妹,有什么好计较的。霍光义毫不犹豫的作揖称赞太后,往常太后都会很高兴,可今日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悦。
霍光义迟疑道“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哥哥,倘若有一天哀家不在了,霍家可该如何是好?”太后从嘴里吐出这些字,把霍光义吓得脸色苍白无比,急忙起身“太后,您还年轻,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哀家怎么能不去想这些,圣上还是春秋鼎盛,可哀家呢,已经到了暮年,岂能再和他争夺权势。霍家的权势永远都不可能长久保持下去,黎国的天下是他们周家的,不是霍家。哥哥,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哀家希望哥哥能全力以赴的帮助哀家。”太后仰头长叹,光阴似箭,一眨眼的功夫她都老去了。
每日对着铜镜梳妆打扮,突然有一天,发觉自己变得越来越苍老,浑身越来越没劲,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不再是年轻貌美的少妇了,而是老态龙钟的老妇人。这一切都太可怕了,太后不愿这样,她还想再多活些时日。霍光义是太后的哥哥,太后若是说老了,那么他岂不是更老。
当然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说,并不能当着太后的面说出来。霍光义诚恳的对着太后作揖道“太后请放心,只要老臣还健在一日,就势必会保护太后周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太后!”这不仅是保护太后,对她的誓言,更是对霍光义全族的誓言。
霍家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后健在,霍家自然风光无限,有一日,太后过世了,那么霍家全族将会遭受灭顶之灾。霍光义深深的知晓,有多少人在背后看不惯霍家,想要找霍家的麻烦,甚至将霍家从黎国连根拔起,可霍家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